孙永全第一次见到王艳,王艳小学还没毕业,他看见这么一个小姑娘就能把爸爸和伯父换下的脏衣服拿去洗,于是问她:“你能洗干净吗?”看见是一个身高跟爸爸差不多的叔叔问自己,王艳笑着回答:“多洗几遍就行了。”然后又问孙永全有没有要洗的衣服,她可以一起洗。王艳的懂事和礼貌让孙永全很受感动。“孙大哥,你要不嫌弃,我就让小艳认你做干爹。”听孙永全对女儿赞不绝口,王国林这样说。孙永全最初以为王国林只是开玩笑,但当他听见王艳果然叫他“干爹”时,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2001年夏天,王艳小学毕业了。由于在成都上初中要交高昂的借读费,父亲把她送回了资阳的一所中学住校读书。由于害怕女儿会因为有个残疾的爸爸而在外面受人欺负,抬不起头来,王国林就一直对周围人说王艳是他捡的孩子。

  2003年6月,王艳在学校上体育课时不小心摔伤,被老师送往医院。这天下午,王国林从成都心急火燎地赶到资阳医院,医生告诉他因为失血过多,王艳一直处于昏迷中。“我们是家小医院,血库里的血不多,没有你女儿的那种血型……”“抽我的血吧。”不等医生把话说完,王国林就急切地说。但学校的老师却说这孩子是你捡来的,你的血型不行。王国林沉默了,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他才说:“……我是她的亲生父亲。”随着父亲殷红的鲜血一滴滴输入女儿的体内,王艳渐渐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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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7月,王国林对王国金和孙永全说,王艳的中考成绩不错,他准备让女儿回成都上高中,但自己这几年一直住在一间只有几平米的小屋里,女儿来后住什么地方呢?听了王国林的话,没过几天,王国金和孙永全跑到一个建筑工地上,扛回来别人不要的废木板和烂砖头。王国林问他们要干什么?孙永全笑着回答:“小艳要回来了,我和国金大哥商量着得把小茅屋改造一下。”

  孙永全的话让王国林一下子哽咽起来,他知道王国金和孙永全也把王艳看作了他们的女儿:“你们要改造小茅屋也应该叫上我,我可是小艳的亲爹啊。”

  从这天开始,3个小矮人就开始为搭建一个新家而奔忙,一个负责找材料,一个负责设计图纸,另一个则负责后勤,10多天后,材料有了,图纸也画出来了,他们开始动手对小茅屋进行改造。

  7月21日,王艳从资阳来到成都,看见两间紧挨着的小木屋已经建成,而且其中大的一间还分上、下两层,足足有20平方米,她问爸爸:“这是谁帮我们盖的?”王国林和王国金、孙永全都笑而不答,他们只是问王艳:“你看这两间木屋还漂亮吗?”王艳连连点头:“漂亮,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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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回到身边,王国林的生活中又增添了许多笑声,他和王国金、孙永全组成的特殊家庭也变得更加温馨。王国林在印务公司打工,每月仅有400元收入,一年下来也不足5000元,但女儿上高中后学费就是3000多元,一个月父女俩的生活费只有100多元,所以很少买新鲜菜吃,很多时候是去捡菜贩卖剩的菜,至于猪肉,每周能吃上一次也就不错了。但每当吃饭时,几个长辈都会争着让王艳吃新鲜饭菜,而他们则吃剩饭和烂菜,有肉时更是会一个劲地让她多吃……

  王艳到成都后不久的一天晚上,电闪雷鸣,一会就下起了倾盆大雨,住在木屋二楼的王艳突然大声叫起来,惊得王国林急忙冲上楼去,王国金和孙永全也随后上楼,原来是大风将屋顶上的毛毡吹掉了一块,雨水就像水注一样漏进小屋。王国林叫女儿去楼下自己的床上睡觉,然后爬上屋顶动手补那个漏洞。但由于风大雨大,王国林使出浑身力气也没有能把漏洞补好,这时王国金和孙永全也不声不响地爬上屋顶,3个人齐心协力,终于用废旧轮胎盖住了那个漏洞。他们第二天全都感冒了,但谁也没有告诉王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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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一直担心我会因他而受到伤害,而感到自卑,但他一点也不知道我有这样一个关心、爱护我的爸爸,是多么幸福和自豪。刚上高中时,我去学校报名,有人嘲笑陪同我去的爸爸是‘武大郎’,我当时就对这些同学说,个子矮小是身体的残疾,就怕有些人是身体不残心理残,这些同学全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长这么大,用怪眼光看我和爸爸的人还真不少,所以爸爸那几年才会对别人说我是他捡的。但越是这样,我越要证明我有一个好爸爸,因为我从小失去了母爱,但爸爸给予我的却比母爱更多,更伟大。”这是王艳上高中后在日记里写下的一段话。

  采访中,王艳告诉记者,距离她和爸爸居住的小木屋不远,就是有名的西南财经大学,一直以来,爸爸和大伯王国金、孙叔叔3个人一门心思地供她读书,就是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够考上这所大学;她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考进去,将来用自己的力量来支撑这个家,让辛苦了一辈子的爸爸、大伯、孙叔叔3个人过上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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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神,就先保佑保佑他们吧

他们比我惨多了
一切有为法
如电亦如露
如梦幻泡影
当作如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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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心中有爱,有爱就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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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rose.gif
君子小人,总在一念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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