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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闲读古龙的武侠小说,难免心急手痒,胡乱写上几笔,以冲聊资和笑料。若有不妥之处,踩之也可,骂之也罢,甚至尽可删除。但是希望不会产生纠葛,若是如此,则违反本意了,我在这里先行拱手施礼了。



夜黑。无月。
偏僻的小路,昏暗的灯光。
一个人走在路上。是个男人。
谁也说不清他是从哪来的,可他偏偏出现在这里。
脚步不偏不斜,步伐不快不慢。细长的身材,披散的头发,这样的人在白天可以随时找出七,八十个,是如此普通不会被人注意。而只有在夜晚,从他那偶尔闪亮的眸子中才能看出他的与众不同。
小黑?其实叫什么已不重要,人到了一定的地位和境界,已经不需要再靠名字炫耀自己。单从他步伐的矫健就已看出,他完全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说小黑,也许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提起Ragnarok, 那是任何一个江湖中人都不愿提及的名字。可是对他而言,那些腥风血雨早已成为往事。游戏通关,游泳获奖,现在都显得微不足道。只有老人才靠回忆生活,他可不老,仍然年轻,也就仍然有机会获取更大的荣誉,所以也不需要回忆往事。
他为什么走在这里?他要去哪里?又是谁给他小黑这个名字呢?
有很多事情越不愿意去做,可又不得不做。正如很多迷团,越不愿意纠缠和拆解,而它往往就突然显而易见的呈现在你的面前。
打工,谁都不愿意去做,可是为了生活又不得不做,他是在打工回来的路上吗?
家,人们总是千方百计的逃离它,可又千辛万苦的寻找它。他是在回家的路上吗?
死亡,谁都不愿意去面对,但谁都无法逃避。他是走在死亡的路上吗?
一道流星划过,微弱的亮光映出了他眼神里的狡黠和嘴角上的不屑。
他仍是在走着,走路的时候他从不思考。正如吃饭的时候说话会影响进食一般,走路的时候思考也会打乱步伐。
死亡虽然很残酷,但有一种死亡是所有男人都愿意体验的。那就是――成仙欲死。
他是个男人,当然也不例外。
这么着急赶回家的男人肯定是有人在家里等着,也一定是女人。因为一个男人如果为了一个男人而如此赶回,那他就不能被称作男人了。
如此匆忙去死的男人也一定是去“成仙欲死”。
是谁呢?是谁让当年的Ragnarok锋芒尽敛而心甘情愿接受小黑这个普通又粗俗的名字?是谁在家里等他,让他如此匆忙去体验那种“死亡”的感觉?
有小黑,难道还有小白吗?
谜。一个解不开的谜?


屋内。灯光。
一桌精美的饭菜。有凉,有热。有煎,有炒。
都是她亲手烹制的,连准备工作都是她一人完成。这,仿佛已成了她的全部乐趣。她侍弄饭菜的表情如同在面对自己的孩儿,那种满足,那种快乐,完全看不出是在狭小高温,烟熏火燎的厨房里。
门口传来汽车声,早已习惯的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表。
他回来了。准时的可以精确到分钟。
开门。招呼。放包。打开电脑。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紊,那么井然有序。因为他知道,当他做完这些的时候,所有的饭菜也一定已经摆好在等他了。而少了任何一个环节,也许就还没端上一盘菜,或者饭还没盛好。
她吃的很少。他吃的很多。
她吃的少,更多的时候是在欣赏他的狼吞虎咽。正如任何大师的作品总要有人欣赏一般,看到自己的手艺被他如此鉴定,她就满足的很开心了。
他吃的多,如此的厨艺使任何夸赞都苍白无力,惟有行动才能表达。
吃饭无语。偶尔只是脚下传来几声猫叫。
嘴虽然有很多用途,但当它吃饭的时候还是应该专一一点,否则就会错过可口的食物和合适的热度。
这是个任何人都明白的道理。他当然理解得更深刻,执行的更透彻。
风卷残云也总有结束的时候。
他满意的,不舍的放下了碗筷。早有一双眼睛在等着他。无法形容这个眼神的期待和急切。只要是男人,肯定会被这眼神勾魂摄魄。
他只是会意的一笑,拿起了水杯。
她微启朱唇,轻张樱口,温柔而深情的说了那三个字。字字珠玑,句句金玉。甜美的声音和婉转的腔调足以让任何男人动情。“洗碗吗?”
他缓缓的站起身,轻轻的放下了水杯,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她则点燃一根香烟,悠然的吐出一口烟雾。仿佛这一切早已在意料之中,又似乎只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什么也没发生而已。
他是谁?能拒绝如此的问题?
她又是谁?难道真的对什么都无所谓吗?


午夜。子时。地下室。
钥匙在锁眼里转动。
谁这么晚还开门?
门开了,一个纤小的身影钻了进去。
雪儿?单从名字就可以想象到她的仪态和风姿。
眼睛。男人的眼睛。
谁也无法形容看到这双眼睛的感觉。虽然有点失色,但决不失真。
连雪儿自己也不明白,当初是否就是被这双眼睛捕获和俘虏。
虽然身上还留有饭馆里油烟的余味,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拥抱。
他的形态虽然有点憨厚,但决不呆傻。他的胸膛宽厚,这已足够。男人有了让女人依靠的地方,也就有了留住女人的理由和资本。
换衣。上网。发贴。
而他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当她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也终于鼓足了勇气。“我可以放进去吗?”
瞬间的停顿。短暂的静止。
她惊愕的眼神闪出一丝狡黠,白皙的面颊透出一抹红云。
嘴上说着“坏蛋”,却转身走进卧房。
此时她的风情仪态足以融化世上所有男子。也似乎显得更加急切和期待。
男人夸女人的时候总是说“你真好”,而女人却只会对心怡的男人说“你真坏”。世界上再没有比女人更复杂的动物了,也再没有比女人的心思更难以琢磨的事物了。
“把它放进去好吗?否则它会变软的。”
他仍是执着的等待答复。
她已在心里骂了一千句的傻瓜,这种事情还要她指点吗?
“傻瓜,那你还等什么?”她的声音虽然只有蚊子才能听见,但又有何妨?本来应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再呆傻的男人,看到她的表情和神态也应明白。
他笑了。不知是因为请求得到了同意,还是因为问题有了答复。
是啊。夏天的西红柿如果不赶紧放进冰箱,不是要变软吗?



电脑。香烟。
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坐了多久,正如谁也无法预测他还要坐多久。
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已经再没有其他的立足之地,而他总能将刚抽完的烟蒂恰倒好处的插进去,小小的烟灰缸在他手下仿佛永远能容下更多的烟蒂。
帽子,头发,镜框,胡须,T恤,长裤,鞋袜,背包。无一不是黑色。
他为什么钟情黑色?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经历?怀念什么?还是承诺什么?
对众人的猜测他不屑与否。即不承认,也不否认。
江湖上对他的猜测越荒诞,对他的传言越离奇,他越悠然自得。
他早已习以为常,根本不去解释和说明。因为他明白,男人的嘴若是纠缠在这上面,那就不是男人的嘴了,而应该叫“老婆嘴”。
曲高和寡。艺多压身。
烹饪,裁剪,装饰,编程,动画,他样样精通。
这样的人行走江湖也时常因罕有对手而感到寂寞,孤独。
身材不算高大,但身体绝对健壮。
心思不是多样,但感情绝对细腻。
年龄不是偏大,但经历绝对丰富。
如此的内外兼修,色艺双全。应该早有佳人投怀送抱,而他仍是独来独往。
他不想女人吗?还是太多的经历不敢去想?
谜。他仿佛是为了谜活着,而他也在苦苦寻觅着答案。
谜就是谜。如果自己能揭开,也就失去了它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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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成仙了全文刊登。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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