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亚之战：美军女少将更慈悲？

话桑麻

英国《卫报》报道称，美国在利比亚的空中军事行动将由玛格丽特·伍德沃德少将指挥。她是美国第一个指挥如此重大作战任务的女性。同时，美国军事评论家汤姆·里克斯在《外交》杂志上以《战争的新面孔》为题发表评论文章，称与擅长指挥B-2轰炸机、F-16战斗机的作战指挥家相比，玛格丽特的专长是空中加油和后勤补给，在某种程度上显示出对利比亚军事行动的“人道主义目的”。
    如果说《卫报》的这则报道，是为了引出军方内部对于一名后勤出身的将军执掌如此大一个实战行动的争议的话，那么，汤姆先生的评论就显示出了很强的意识形态特征。因为他使用了这样一个推理：女性+后勤=仁慈或者少杀伤=人道主义。如此牵强的逻辑都作为支撑美军“人道主义”光辉形象的证据，可见美国人其实对这场战争真的是没什么信心，不是军事上的——相比于萨达姆的世界第四陆军和塔利班的精神胜利法，卡扎菲的美女敢死队还真不够看——是从政治意义和所谓的“人道主义”方面，没什么信心。
    中国有句古话，叫“慈不掌兵”。玛格丽特少将虽然是后勤出身，但是能在从不刻意突出男女士兵性别特征的美军里边稳稳服役近30年并升任将军，肯定不会是个心慈手软的女菩萨，至少正常军人该有的坚强果敢杀伐决断不会比男军人差多少。况且，现代战争既不是冷兵器时代的对阵拼杀，也不是火器时代早期的血腥消耗，就算玛少将心软，难道就能使GBU（精确制导炸弹）杀伤半径减少1公分？能使“战斧”（巡航导弹）的爆炸能量降低1焦耳？
现代战争，早已不是从前那种智勇双全者的赌博游戏，而是一种建立在高科技基础上的精密作业。尤其是目前法英美意与卡扎菲双方巨大的技术差距下，整个军事行动没有任何神秘可言，完全是一个依照参谋方案按部就班的技术活。这其中，个人的情感因素已经被降到了比较低的程度，雌雄与否不是关键。而且，在这种高科技高消耗的战争中，后勤出身的主官反而在战争的总体协调和把控上，更有优势。
自从美军进入新时期战争模式以来，在战斗中减少平民的伤亡，一直是一个追求目标。应当说，这个目标本身，还是很值得肯定的。美军也从战术理论、执行守则、日常训练、战场纪律乃至武器开发等方面，对实现这个目标进行了许多非常具体的工作。应当说，从技术层面，他们做得相当好。可是问题在于，当战争的目的发生了变化以后，宏观层面的大背景轻而易举地就淹没了技术层面的努力，甚至那些本来是为了减少伤亡而开发的精确制导武器反而成为了肆意屠杀的帮凶。于是，我们就看到了阿富汗村庄中被炸飞的婚礼，伊拉克街头被随意射杀的平民，还有我们的南联盟大使馆。
雌与慈，不能划等号，“人道主义行动”与人道主义，更不能划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