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寒假一晃就过去了。
  即使呆在家里,林慧儿也没有过好这个春节,她害怕那种随时可能被谋杀的感觉。的确,学校发生的几起谋杀案给了她很大的刺激。她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家里,怕大家为她担心,何况又是过年这么喜庆的日子,她不想搅了家人的兴致。她只有每天给任少杰打电话,从他那里获取一些安慰。
  回到学校后,派出所小王来找过她一次。劝告她这个学期各方面都要小心一点,不要随便跟什么人出去玩。这番话说的她有点心惊胆战。小王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说:“有什么情况你随时打电话给我。我24小时都开机的。”
  
  一天下午,林慧儿班上没课,室友们也都出去了。她一个人呆在寝室有些害怕,翻开抽屉,看到了自己上学期借的那本《爱人的头颅》。
  她拿在手上翻了翻,在扉页上果然看到了那朵玫瑰印记。她盯着看了一会,想到这个印记也曾出现在每个死者的身上,心里有些发毛。
  这本书她借来的时候就看过,是本很不错的小说集。其实第一篇小说的名字就是《爱人的头颅》。写的是一个古代凄美的爱情故事。内容写的是古时候一个男子被砍了头,他的爱人,一个美丽的女子,在夜晚,带走了他被砍下的人头,捧着这颗头颅到了一片竹林中,给爱人的头颅施加了神奇的防腐措施,然后与这颗人头一起生活。人头一直没有变,永远都是一个青年男子的样子,而那女子,却在变老。几十年后,那女子变成了老太婆,就捧着依然是青年男子的人头躺进了坟墓。
  小说以一种特别的,甚至说是略带夸张的手法描写了一段忠贞伟大的爱情,不由得让人印象深刻。;林慧儿其实不太看得进这种小说,她总觉得,这离现实生活太远了。
  “如果小说的男女主角是任少杰和我,我会这样做吗?估计是不可能的。”林慧儿这样想着,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是实实在在的爱任少杰这个人,而是被他的光环所吸引。爱上的似乎倒是他的外表,名气和学生会主席这么个高高在上的地位。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惭愧。
  
  “还是赶紧去把它退了吧。”她想。
  她拿着书出了门,往学校图书馆走去。荆楚大学虽大,图书馆却与之很不相称,大概还是五十年代刚建校时修建的,偏在学校一角,是一座五层楼高的红砖修砌的房子。
  图书馆的管理还是很古老的方法,借了书要自己把它还回原来的地方去。文艺小说类书籍是在四楼。因为房屋年久失修,楼道和图书室有都比较阴暗,加之又是冬天,林慧儿走进文学小说图书室的时候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前来借阅小说的人还是比较多,也许是刚开学课程不紧的缘故。林慧儿办了退书手续,把书拿到里面去放还。里面一排排长长的书架,她已经不记得具体在那一排拿的了,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原位。
  在把书插回原位的时候,她感觉有人在盯着她。
  她抬头用目光扫了扫四周,相隔五六排书架的样子,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因为很多书挡着了目光,她没法看清对方的脸。
  只是感觉目光很冷,而且有些凶。而且似乎有些熟悉,但却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这种感觉让她毛骨悚然。如果不是身边还有很多其他的人走动,她一定会吓的尖叫起来。
  当她壮着胆子准备再对视那双眼睛的时候,发现那人已经离开了。
  她不想,也不敢去寻找这双眼睛。
  
  出来后,她打电话告诉了小王。
  小王急的直跺脚:“你怎么不走近看看他是谁呢?”
  “我那有这个胆子啊,当时真的很害怕。再说,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吧,别人只是随便看上一眼,不能说就跟这些案子能扯上关系啊。”
  “我马上过来看看吧。”
  “还是算了吧,我看人可能早就走了。”
  
  自图书馆这次遭遇后,林慧儿随便做什么老感觉有双眼睛在偷偷盯着她,无论是在上课,还是在食堂,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感觉就是那双在图书馆见过却又未能辨明的眼睛。而当她四处打量的时候,那双眼睛立马就不见了。
  这种感觉让她吃不好,睡不香,连上课也没法集中精神。
  她患了严重的忧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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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一晃就过去了。
  即使呆在家里,林慧儿也没有过好这个春节,她害怕那种随时可能被谋杀的感觉。的确,学校发生的几起谋杀案给了她很大的刺激。她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家里,怕大家为她担心,何况又是过年这么喜庆的日子,她不想搅了家人的兴致。她只有每天给任少杰打电话,从他那里获取一些安慰。
  回到学校后,派出所小王来找过她一次。劝告她这个学期各方面都要小心一点,不要随便跟什么人出去玩。这番话说的她有点心惊胆战。小王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说:“有什么情况你随时打电话给我。我24小时都开机的。”
  
  一天下午,林慧儿班上没课,室友们也都出去了。她一个人呆在寝室有些害怕,翻开抽屉,看到了自己上学期借的那本《爱人的头颅》。
  她拿在手上翻了翻,在扉页上果然看到了那朵玫瑰印记。她盯着看了一会,想到这个印记也曾出现在每个死者的身上,心里有些发毛。
  这本书她借来的时候就看过,是本很不错的小说集。其实第一篇小说的名字就是《爱人的头颅》。写的是一个古代凄美的爱情故事。内容写的是古时候一个男子被砍了头,他的爱人,一个美丽的女子,在夜晚,带走了他被砍下的人头,捧着这颗头颅到了一片竹林中,给爱人的头颅施加了神奇的防腐措施,然后与这颗人头一起生活。人头一直没有变,永远都是一个青年男子的样子,而那女子,却在变老。几十年后,那女子变成了老太婆,就捧着依然是青年男子的人头躺进了坟墓。
  小说以一种特别的,甚至说是略带夸张的手法描写了一段忠贞伟大的爱情,不由得让人印象深刻。;林慧儿其实不太看得进这种小说,她总觉得,这离现实生活太远了。
  “如果小说的男女主角是任少杰和我,我会这样做吗?估计是不可能的。”林慧儿这样想着,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是实实在在的爱任少杰这个人,而是被他的光环所吸引。爱上的似乎倒是他的外表,名气和学生会主席这么个高高在上的地位。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惭愧。
  
  “还是赶紧去把它退了吧。”她想。
  她拿着书出了门,往学校图书馆走去。荆楚大学虽大,图书馆却与之很不相称,大概还是五十年代刚建校时修建的,偏在学校一角,是一座五层楼高的红砖修砌的房子。
  图书馆的管理还是很古老的方法,借了书要自己把它还回原来的地方去。文艺小说类书籍是在四楼。因为房屋年久失修,楼道和图书室有都比较阴暗,加之又是冬天,林慧儿走进文学小说图书室的时候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前来借阅小说的人还是比较多,也许是刚开学课程不紧的缘故。林慧儿办了退书手续,把书拿到里面去放还。里面一排排长长的书架,她已经不记得具体在那一排拿的了,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原位。
  在把书插回原位的时候,她感觉有人在盯着她。
  她抬头用目光扫了扫四周,相隔五六排书架的样子,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因为很多书挡着了目光,她没法看清对方的脸。
  只是感觉目光很冷,而且有些凶。而且似乎有些熟悉,但却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这种感觉让她毛骨悚然。如果不是身边还有很多其他的人走动,她一定会吓的尖叫起来。
  当她壮着胆子准备再对视那双眼睛的时候,发现那人已经离开了。
  她不想,也不敢去寻找这双眼睛。
  
  出来后,她打电话告诉了小王。
  小王急的直跺脚:“你怎么不走近看看他是谁呢?”
  “我那有这个胆子啊,当时真的很害怕。再说,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吧,别人只是随便看上一眼,不能说就跟这些案子能扯上关系啊。”
  “我马上过来看看吧。”
  “还是算了吧,我看人可能早就走了。”
  
  自图书馆这次遭遇后,林慧儿随便做什么老感觉有双眼睛在偷偷盯着她,无论是在上课,还是在食堂,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感觉就是那双在图书馆见过却又未能辨明的眼睛。而当她四处打量的时候,那双眼睛立马就不见了。
  这种感觉让她吃不好,睡不香,连上课也没法集中精神。
  她患了严重的忧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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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学校派出所并没有闲着,几乎天天开会,但就是研究不出什么名堂来。这些案子看上去头绪比较多,很多的遗物啊,死者生前的熟人啊,便条啊,玫瑰印记啊,似乎都可以从中挖掘一些东西来,但每一样都深究不下去。
  
  小王苦恼极了,他是去年从警校毕业分配到荆楚大学来当警察的,这可以说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连环大案。他是警校的高才生,对刑侦工作充满了热情,连日来,案子一点进展也没有,他实在比谁都急。
  他感觉自己需要发泄,需要清醒。一个寒风萧萧的下午,他去了趟学校体育馆里的拳击俱乐部。他是这里的常客,在同一重量级中,他是这个俱乐部里最优秀的拳击手。每当不开心的时候,他就来这里,找人对打。他感觉消耗体力实在是减轻精神痛苦的一种好办法。
  也许是天冷的关系,俱乐部里面人不是很多。小王发现平时经常和自己练拳的人都没有来。他在场上问有谁愿意和他对练,每人搭理他,也许都知道他是个不错的拳击手,不敢上来。
  “你们怕和我打是不是?一个个都是孬种!”小王今天心情坏透了,见没人愿意和他打,失望极了。他说的这句话把大家都得罪了。
  “我来和你打。”台下一个正在观看大家健身的人说。这个人长的比较瘦,1米7的个头,似乎有些文弱,一双眼睛倒是奕奕有神。
  两人二话不说,脱下外衣,戴上拳击手套就开始较量起来。
  开始小王见他文弱,手下留了几分余力,没想到一交手却感觉到对方异常强大,拳法脚法都很娴熟,出招更是又快又狠。
  几个回合下来,小王拼了全力还是打不过对方,几次被对方打倒在地。
  “嗨,你真行啊。我以前怎么没在这里见到过你?”小王倒在地上说。
  “我很少来这里,拳击也不是自己爱好的运动。今天见你是真想找人打架,还出言不逊,就来和你玩玩。”那人说。
  小王大为惊奇,当下向他道歉,并请他去小馆子里喝酒。
  两人话匣子一打开,非常投机,真是一见如故。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小王问。
  “我叫徐羽风。“
  “啊?你就是徐羽风啊?武术冠军,难怪这么能打。上学期就听周所提起过你,白安还是你抓的吧,我在外面值勤,一直没机会和你见面。今天真是幸会了。”小王紧紧握着徐羽风的手。
  
  “现在这些案子压的我们所里的人都喘不过气来了。”小王猛喝了一口啤酒说。
  “你估计这样的凶杀案还会发生吗?”
  “很有可能,我们现在还没弄清凶杀的犯罪动机。但从他的嚣张气势上看,肯定不会就此罢手。据我们估计,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美术系的林慧儿。”
  “我听说她上学期也被盖了玫瑰印记。你们觉得凶手作案会先给个暗示吗?”徐羽风问。
  “很有可能。我把这个玫瑰印记叫做死亡请柬。这是有先例的,而且和死者身上盖的印记一模一样。”
  “那你们可要想办法保护林慧儿啊。她现在可是学生会主席的女朋友啊。”徐羽风调侃说。
  “你认识任少杰?”
  “对,我们是朋友。我们在一个学生活动中认识的,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我们很谈的来。我跟他还有林慧儿在一起吃过饭。”
  “任少杰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吗?”
  “是啊,也许不好怎么说吧。他从上学期期末到现在也没和我联系过。”
  两个人边聊边喝酒,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觉都有些喝高了。
  “下次有时间我们去拳击俱乐部再比一回,今天真输的我不甘心啊。”小王醉醺醺的说。
  “好啊,破案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对破案从小就感兴趣。”
  两人在馆子里喝了两个小时,尽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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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林慧儿的忧虑症越来越严重了。
  她感觉自己在被死亡追逐,怎么奔跑也摆不脱了那阴影。白天她总是习惯性的四处搜寻那双令她恐惧的眼睛,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而她怎么看不见盯她的人。晚上也难以入睡。。即使睡着也往往被噩梦惊醒。
  
  一天她半夜里醒来,去上厕所。她的寝室跟孙媚的在同一层楼。她去厕所要经过孙媚的房间。
  她壮着胆子往厕所走去,经过孙媚的房间时竟发现里面有微弱的灯光透出。她停下脚步,大气也不敢出,这时居然还听见了房间里有轻微的脚步声和翻动书本的声音。
  “难道房间里闹鬼?”她害怕极了,想大声哭喊,却感觉巨大的恐惧扼着了自己的喉咙,根本喊不出来。她转身往自己的寝室跑去,脚根本不听使唤,才跑两步,身体就瘫软了。
  她跌在楼道里,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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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慧儿病了,住进了学校的医院。
  第二天,任少杰和徐羽风一起来看她。她生病住院的情况是刘子君打电话告诉任少杰的。而恰好这之后徐羽风也打电话给任少杰,问她女朋友的情况。任少杰就叫他一起去医院看看。
  
  林慧儿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正在打点滴,看来病的不轻。
  “你这是怎么了?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任少杰关切的问。
  “我昨天半夜经过孙媚的房间,居然看到里面有灯光,还有声音传出来。她明明死了,按说里面不可能有人的。我因为害怕就昏过去了。”
  “不会是你的错觉吧?有谁会半夜跑到死了人的房间里去?”徐羽风说。
  “应该不会。我当时比较清醒。”
  徐羽风又问了一些关于玫瑰印记的事情。任少杰似乎有点怕他的提问让林慧儿更加恐惧,就说:“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让慧儿多休息一会。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林慧儿好象倒是希望他们能多留一会。这时她班上的一些同学来看她来,任少杰就拉着徐羽风出来了。
  
  “那个玫瑰印记一直是慧儿的一个心病,你现在问起,不是刺激她吗?”任少杰说。
  “但是问题摆在那里,如果我们不去解决,它能自己消除吗?我们不能回避,这好象治病一样,长痛不如短痛。”徐羽风好象对这些案子很感兴趣。
  “这当然是对的。但我们至少也要等到慧儿病好了以后再和她谈这些问题。”
  “还是你考虑仔细,毕竟你是她的女朋友嘛。”徐羽风笑了。
  “我觉得应该去孙媚的房间看一看,也许会有所发现。”从医院出来后,徐羽风这样建议。
  “好啊,我想我们应该跟派出所的小王联系一下,让他一起去看看。”任少杰说。
  
  一会儿,小王就到了。
  三人走到孙媚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房门是关着的,就要宿舍门卫王大妈来开了门。
  进去一看,小王发现房间里比自己上次来清理找寻线索时果然要乱了一些。桌子上的书还有抽屉都有新翻动的迹象。
  徐羽风很机敏地查看了现场,一会儿看看地面,一会儿看看桌面,连门锁也都仔细看过,还不时拿出卷尺测量一下。
  “昨天半夜有人出去吗?或者说晚上有可疑的人进来吗?”他问王大妈。
  “没有啊。女生寝室男生一般是不准进来的。我们宿舍的门是里面反锁的。昨晚没有人出去。”王大妈说。
  
  “昨晚一定有人进过这个房间,我上次来的时候记得这个挎包是挂在门后面的,现在被扔在床上了。”小王说。
  “进来的是一个女生。”徐羽风接口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任少杰问。
  “首先可以从脚印判断。”徐羽风俯下身,指着地面说,“你们看,因为这个房间封闭了很久,地面上已经积了些灰尘。进来的人不可能不留下脚印,这个脚印是新的,而且比较小,比较窄,应该是女生留下来的。从鞋印大小和每一步之间的间距来判断,她应该是身高1米64,体重52公斤左右。”
  “哦,一个脚印可以看出这么多名堂吗?”任少杰有些怀疑。
  “不会错的,这些知识我是从一个侦探故事的杂志上得来的,自己也收集一些朋友的脚印做过计算,应该不会错。”
  “恩,你观察的比较细。我想她进来时没有开灯,为了不惹人注意,她自己带了蜡烛进来。看!桌子上有她不小心滴落的蜡烛油。”小王说。
  “我猜想应该是这样的,她听到林慧儿摔倒的声音心里很害怕,不小心碰翻了蜡烛。又怕被人发现,就匆匆的打开门溜走了。门锁上有新划破的漆痕,也许是她黑暗中找不到锁孔划的,我估计她进来时用的是很多罪犯都备有的万能钥匙。”徐羽风说。
  “问题是她想找什么,她跟这起凶杀案有什么关系。如果能找到她,也许对破案会有进展。”小王说。
  “她总的来说还是很谨慎的,手印倒是没有留下,想必戴了手套。单从这些痕迹来看,要找到她只怕还有些困难。”徐羽风说。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人是谁?她又为什么要进入这个房间?总不可能只是为了装神弄鬼,吓吓人吧?”任少杰说。
  “对,唯一的解释是,她肯定在找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也许是罪证,也许是别的。”徐羽风分析说。
  “这么说,凶手会是一个女孩?那那些死者被强奸是谁干的呢?”任少杰瞪大了眼睛。
  “这正是这些错综复杂的案件的复杂之处。”小王叹了一口气说。
  
  “咦,你们看,这里好象有焚烧过的纸片。”徐羽风无意中瞥见床底下有一张不大的白纸片,一端被烧的焦黑,周围还有一些零星的片状纸灰。
  他蹲下身去,小心拿起纸片,看到上面写着一些字,但所剩不多,基本上被烧掉了。任少杰和小王都围过来看。
  纸上的字残缺不全,让人费解,上面写着,“……得知阿大的死讯,我很难过。……不要研制,她不信,……魔爪。……”因为被烧,纸片上就只剩下这么几个字。这让徐羽风很费解可以确定的是,这正是和案件相关的东西,上次小王他们来没找到,却不知道昨晚那人是怎么找到的。
  “我想,应该是昨晚那人正准备烧掉这个纸片的时候,就听到了楼道里林慧儿被惊吓跌倒的声音,以至于没有烧完就匆匆夺门而出,才留下了这个残片。”徐羽风分析说。
  “但这几个字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也许烧掉的正是那些最要紧的东西。孙媚应该是个知情的人,可惜她死掉了,连留的这几句话也没能完整保存。”任少杰一脸的懊恼。
  
  尽管这次收获不是太大,小王对徐羽风还是刮目相看。“你是个有探案天才的人。这些案子肯定有用的到你的地方。”小王拍着徐羽风的肩膀说。
  “好的,一起努力!”
  他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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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徐羽风和小王任少杰分开后去了夏芬的寝室。
  夏芬正在看书,见他来了,喜上眉梢。刘子君她们很知趣的离开了寝室,好给他们腾出空间来。
  “怎么,大忙人,还记得我啊?”夏芬笑嘻嘻的给徐羽风倒了一杯水。
  “不记得你记得谁啊?你是我的心,你的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呵呵。”徐羽风嬉皮笑脸的说。
  “看你贫的,我虽然要忙考研,但你来打扰还是很欢迎的。我呢,比较贪心,想考研恋爱两不误。”
  “厉害啊你,那我跟你学了,我呢破案恋爱两不误。”徐羽风说。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有人进入过孙媚的房间。我们刚才去看了,发现那人烧毁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我们宿舍楼都传闻闹鬼,说林慧儿昨天晚上看见孙媚的鬼魂了,就被吓昏了。”
  “还大学生呢,居然迷信有鬼。”徐羽风说。
  “你知道女孩都胆小嘛。而且你要知道,我们宿舍楼连死了周小彤和孙媚两个人,大家不害怕才怪。你不是跟我用电波解释过‘鬼’吗?”夏芬嘟着嘴说。
  “那解释也没说真有鬼存在啊。你要是害怕,我们就一起租房住吧,我可以保护你。”
  “在宜园租房已经吓破胆了,我不去。”
  两人闲聊着,徐羽风突然想起孙媚的案子来。
  “对了,你认识孙媚吗?”
  “不太熟,她不是我们的辅导员。平时没什么接触的机会。”
  “对了,你知道她有什么亲戚朋友也在学校吗?”徐羽风突然想到残缺字条上的“阿大死了”这几个字。
  “她好象有个姐姐在学校,以前常来看她。”
  “姐姐?她都已经毕业留校了,她姐姐不会还在读书吧?估计也是老师,要不就是研究生。”徐羽风自言自语的说。当“研究生”三个字不经意说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心里一震!
  “孙虹不正是研究生吗?她死亡时候正在孙媚之前。难道她们是姐妹?”想到这里,徐羽风几乎跳起来。“她姐姐也许就是孙虹。”他兴冲冲的告诉夏芬。
  “孙虹?是也租过宜园803的那个研究生吗?”
  “正是,她是被白安所杀。却不知孙媚是被什么人所杀。”徐羽风皱着眉头说。
徐羽风给小王打电话说了这个情况。通过调查,孙虹的确是孙媚的姐姐。
  两姐妹先后被杀,的确够骇人听闻的。据了解,她们还是孤儿,由一个远方亲戚带大的,前两年远方亲戚也死了。所以,在这一点上,死者家属方面还没有闹出很大的动静来。
  如果说孙虹的死是白安在迷幻状态下无意中杀的,那孙媚的死因又是什么呢?
  
  正当小王和徐羽风全力追查夜里偷偷进入孙媚房间的女孩是谁的时候,学校领导召见了派出所的全体人员,徐羽风也被派出所老周特别邀请参加。
  校长姓罗,50多岁,好象是从教育厅调过来任的校长。他精精瘦瘦,脸皱巴巴的,像一张晒干的橘皮,背有点驼,大学里师生背地里叫他罗锅子。
  罗锅子一脸严肃的在会议室主席台上讲话,大意是学校发生几起命案的消息,严重影响了学校的声誉和正常的教学秩序,一定要尽快侦破,他还给出一个期限,一个月内一定拿下此案。
  “这样吧,我看有必要成立一个学校安全治理委员会,由我亲自担任会长,常务副校长老张担任第一副组长,小周任第二副组长。校派出所全部警员为组员。还有校卫队也要参加。”他所说的小周就是派出所的副所长老周。老周年纪比他小,官也比他小,在他口中自然就成小周了。
  按照会议惯例,校领导按照级别高低依次讲话,和一切政治会议上的发言一样,全都大而空,听的人昏昏欲睡。
  会议中,一个年轻人旁如无人的闯了进来。
  “我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儿子,罗皓。现在在校计算机系读大三,是校卫队的队长,校拳击协会的会长。”罗锅子介绍起来,颇为洋洋自得。
  “大家好。”罗皓迟到了,却只是微扬着头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他看到了徐羽风,又朝他点了点头。
  徐羽风当然认识他,两人是在拳击俱乐部见过几次面,只是没交过手,也没有攀谈过。见他向自己点头,徐羽风也微笑致意。
  会议持续了3个多小时才结束。结束时罗锅子要求校卫队全力配合派出所侦破此案。每个星期都要向学校安全治理委员会的领导汇报破案进展。
  
  “看来我们有机会合作了,没想到你也参与了专案小组。”会后,罗皓热情的跟徐羽风握了手。
  “是啊,我是偶然混进来的。这位是我的搭档小王。”徐羽风拉着小王介绍给罗皓认识。
  “哦,幸会幸会。”罗皓嘴上这么说,神情才有些冷漠。
  徐羽风猜想,罗皓应该是个很高傲的人。他对自己的看重,也许只是知道自己是武术冠军的缘故吧。
“首先,我觉得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她为什么半夜进入死者孙媚的房间?就说那个被烧的字条吧,她怎么知道孙媚临死前写了这么一个字条呢?估计不太可能知道。我想这个字条应该是她偶然发现,决定烧毁的。而她进入孙媚的房间,应该另有原因。”徐羽风说。
  “有道理。我觉得她故布疑阵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不是很有必要。”小王说。
  “我看啊,先把女生3舍里跟孙媚认识的女孩全部调查一遍。如果找出这个人来,怎么说也是一个重大突破。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你们去调查别的线索。”罗皓拍着胸脯说。
  徐羽风和小王对他勇于任事的作风很是欣赏。大家客气几句就离开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其他人员也没有闲着,他们分散继续深入调查各个凶杀案,每天都要碰头讨论案情,交流大家各自掌握的情况,看能不能有火花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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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羽风和小王任少杰分开后去了夏芬的寝室。
  夏芬正在看书,见他来了,喜上眉梢。刘子君她们很知趣的离开了寝室,好给他们腾出空间来。
  “怎么,大忙人,还记得我啊?”夏芬笑嘻嘻的给徐羽风倒了一杯水。
  “不记得你记得谁啊?你是我的心,你的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呵呵。”徐羽风嬉皮笑脸的说。
  “看你贫的,我虽然要忙考研,但你来打扰还是很欢迎的。我呢,比较贪心,想考研恋爱两不误。”
  “厉害啊你,那我跟你学了,我呢破案恋爱两不误。”徐羽风说。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有人进入过孙媚的房间。我们刚才去看了,发现那人烧毁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我们宿舍楼都传闻闹鬼,说林慧儿昨天晚上看见孙媚的鬼魂了,就被吓昏了。”
  “还大学生呢,居然迷信有鬼。”徐羽风说。
  “你知道女孩都胆小嘛。而且你要知道,我们宿舍楼连死了周小彤和孙媚两个人,大家不害怕才怪。你不是跟我用电波解释过‘鬼’吗?”夏芬嘟着嘴说。
  “那解释也没说真有鬼存在啊。你要是害怕,我们就一起租房住吧,我可以保护你。”
  “在宜园租房已经吓破胆了,我不去。”
  两人闲聊着,徐羽风突然想起孙媚的案子来。
  “对了,你认识孙媚吗?”
  “不太熟,她不是我们的辅导员。平时没什么接触的机会。”
  “对了,你知道她有什么亲戚朋友也在学校吗?”徐羽风突然想到残缺字条上的“阿大死了”这几个字。
  “她好象有个姐姐在学校,以前常来看她。”
  “姐姐?她都已经毕业留校了,她姐姐不会还在读书吧?估计也是老师,要不就是研究生。”徐羽风自言自语的说。当“研究生”三个字不经意说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心里一震!
  “孙虹不正是研究生吗?她死亡时候正在孙媚之前。难道她们是姐妹?”想到这里,徐羽风几乎跳起来。“她姐姐也许就是孙虹。”他兴冲冲的告诉夏芬。
  “孙虹?是也租过宜园803的那个研究生吗?”
  “正是,她是被白安所杀。却不知孙媚是被什么人所杀。”徐羽风皱着眉头说。
徐羽风给小王打电话说了这个情况。通过调查,孙虹的确是孙媚的姐姐。
  两姐妹先后被杀,的确够骇人听闻的。据了解,她们还是孤儿,由一个远方亲戚带大的,前两年远方亲戚也死了。所以,在这一点上,死者家属方面还没有闹出很大的动静来。
  如果说孙虹的死是白安在迷幻状态下无意中杀的,那孙媚的死因又是什么呢?
  
  正当小王和徐羽风全力追查夜里偷偷进入孙媚房间的女孩是谁的时候,学校领导召见了派出所的全体人员,徐羽风也被派出所老周特别邀请参加。
  校长姓罗,50多岁,好象是从教育厅调过来任的校长。他精精瘦瘦,脸皱巴巴的,像一张晒干的橘皮,背有点驼,大学里师生背地里叫他罗锅子。
  罗锅子一脸严肃的在会议室主席台上讲话,大意是学校发生几起命案的消息,严重影响了学校的声誉和正常的教学秩序,一定要尽快侦破,他还给出一个期限,一个月内一定拿下此案。
  “这样吧,我看有必要成立一个学校安全治理委员会,由我亲自担任会长,常务副校长老张担任第一副组长,小周任第二副组长。校派出所全部警员为组员。还有校卫队也要参加。”他所说的小周就是派出所的副所长老周。老周年纪比他小,官也比他小,在他口中自然就成小周了。
  按照会议惯例,校领导按照级别高低依次讲话,和一切政治会议上的发言一样,全都大而空,听的人昏昏欲睡。
  会议中,一个年轻人旁如无人的闯了进来。
  “我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儿子,罗皓。现在在校计算机系读大三,是校卫队的队长,校拳击协会的会长。”罗锅子介绍起来,颇为洋洋自得。
  “大家好。”罗皓迟到了,却只是微扬着头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他看到了徐羽风,又朝他点了点头。
  徐羽风当然认识他,两人是在拳击俱乐部见过几次面,只是没交过手,也没有攀谈过。见他向自己点头,徐羽风也微笑致意。
  会议持续了3个多小时才结束。结束时罗锅子要求校卫队全力配合派出所侦破此案。每个星期都要向学校安全治理委员会的领导汇报破案进展。
  
  “看来我们有机会合作了,没想到你也参与了专案小组。”会后,罗皓热情的跟徐羽风握了手。
  “是啊,我是偶然混进来的。这位是我的搭档小王。”徐羽风拉着小王介绍给罗皓认识。
  “哦,幸会幸会。”罗皓嘴上这么说,神情才有些冷漠。
  徐羽风猜想,罗皓应该是个很高傲的人。他对自己的看重,也许只是知道自己是武术冠军的缘故吧。
“首先,我觉得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她为什么半夜进入死者孙媚的房间?就说那个被烧的字条吧,她怎么知道孙媚临死前写了这么一个字条呢?估计不太可能知道。我想这个字条应该是她偶然发现,决定烧毁的。而她进入孙媚的房间,应该另有原因。”徐羽风说。
  “有道理。我觉得她故布疑阵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不是很有必要。”小王说。
  “我看啊,先把女生3舍里跟孙媚认识的女孩全部调查一遍。如果找出这个人来,怎么说也是一个重大突破。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你们去调查别的线索。”罗皓拍着胸脯说。
  徐羽风和小王对他勇于任事的作风很是欣赏。大家客气几句就离开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其他人员也没有闲着,他们分散继续深入调查各个凶杀案,每天都要碰头讨论案情,交流大家各自掌握的情况,看能不能有火花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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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两天后,罗皓的调查结果出来了。他给徐羽风和小王打了电话,要他们一起去3舍了解情况。因为孙媚是在校辅导老师,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女生3舍里跟孙媚认识的并不是很多,共有6人。而根据徐羽风上次的推断,这个女孩应该是1米62左右,体重52公斤左右。这样一来,目标就只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她也是住在3舍的辅导老师,名字叫覃旭英。
  
  这天中午,他们找到覃旭英谈了话。当罗皓问起她跟死者孙媚是否相识时,覃旭英显得很害怕,有点语无伦次的说:“不…不认识,啊,不对,我们好象见过面的……”。
  “那天晚上你去她的房间干什么啊?”罗皓单刀直入的问。
  “那天?我…我怎么可能半夜去她的房间呢?”覃旭英说话间掩饰不了慌乱。
  “还说没有?你那天拿万能钥匙开的门,之后手持蜡烛在里面找了好半天,听到外面有声响才慌忙跑出来的,对不对?”徐羽风把那天的推理全部说了一遍。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跟好几起凶杀案有关。如果你知情不报,或者是其中的参与者,你将难逃法律的制裁。”小王补充说。
  覃旭英一脸的迷茫,“有这么严重吗?其实……我那天只是想去她房间找点东西,完全是私人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但肯定跟凶杀案无关。”
  “那你说说,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麻着胆子深更半夜去找?”小王说。
  “是一封信。是这样的,她的男朋友岳浚,也是我的前男友,在北京进修时差不多是她死前曾经跟我联系过,说自己跟孙媚和不来,说他已经写了绝交信给她。岳浚说他希望能和我重修旧好。他跟我说了很多动听的话,我当时也被他说动了,因为他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覃旭英说。
  “你进去就是为了找那封信吗?”徐羽风问。
  “是啊。我只有亲眼看到那封信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孙媚的房间我没有钥匙,又怕别人看到会怀疑我跟她的死有什么相干,我就决定晚上去找。”
  “你的万能钥匙是从那里来的?”
  “那是花200块钱在一个锁店老板那里买的。”
  “那孙媚房间门上的字条也是你留的吗?”小王问。
  “字条?我没给她留过什么字条啊。”覃旭英一脸的迷惑。
  “那你有没有找到岳浚写给孙媚的信啊?”徐羽风问。
  “找到了。你们看看吧。”覃旭英翻开手提包,从里面取出一封信来。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孙媚:
  交往近一年,我始终没有看清你,这是我的悲哀。原以为这是真正的爱情,没想到你不惜作践自己,还亵渎了我的感情。交往这一年来,带给我的只是无尽的痛苦。我曾经伤害过你的身体,而你大半年来伤害了我宝贵的感情。如此一来,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自此我们形同路人。 你曾经说过你很爱我,现在你说那种感觉突然就不见了,现在你爱上了一个比我更优秀的人,他更让你能感到幸福,爱情在你眼里其实一文不值。我为跟你交往感到耻辱。这种感情上的被欺骗让我开始不相信爱情,也结束了我的纯情年代。好了,就当我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吧。君子绝交,不出恶言,我祝你一生幸福,找到你真正想要的一切!
  绝交诗一首,作为这段感情的结束语:
  
  就这样分手罢
  你我相逢在一个虚伪的年代
  到处都回荡着打假的声响
  爱情也可以盗版
  感情已成为奢望
  
  就这样分手罢
  你我的爱情非常可疑
  幸福的细节你早已忘却
  我不过是过客,你临时的慰藉
  爱情对你如同鸡肋
  
  就这样分手罢
  你我那欢乐的时光是过眼的烟云
  暴雨中,人人是一尾不知游向何处的鱼
  曲终人散,欢宴怎能持久
  爱情匆匆谢幕
  
  
  信上的字也很潦草,好象是匆忙写成的,又好象完全是在一种愤怒的情绪下写成的。
  从信中来看,似乎应该是孙媚主动跟岳浚提出的分手,岳浚的这封信最多也就是个对自己的安慰或者说是愤怒的一种宣泄。
  “孙媚好象那时候跟另外一个人好上了。她急着想把岳浚踢开。”罗皓说。
  “我觉得她的死不是跟好上的那个人有关就是跟岳浚有关。”徐羽风说。
  小王暗自有些惭愧,原来他跟几个同事一起清理孙媚遗物的时候好象没有注意到过这封信。
  
  “孙媚还留下了一个字条,你好象也烧毁了?”徐羽风盯着覃旭英问。
  “字条?没有啊。我在她的散叶笔记本里发现了一些记录她和岳浚交往的故事,当时很气愤,就撕了下来。本来准备拿这个去质问岳浚的,但想到她毕竟以死了,而且岳浚肯再回到我身边,再拿这个去刺激他就不好了。我就随手烧了那几张纸。还没烧完,就听到楼道里有响动,我就赶紧把那些东西甩在床底下,然后就匆忙跑出来了。出来时我看到林慧儿昏倒在楼道上,估计她不会知道是我,肯定以为自己看到了孙媚的鬼魂。我就很庆幸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覃旭英把当晚的情况说了一遍。
  “岳浚最近已经回到学校了,他还来找过我。”覃旭英透露了一个情况。
  “哦,他说过什么没有?”小王问。
  “他好象有心事,神情很悲伤的样子。显然,他其实还是很在乎孙媚的。他说他没想到孙媚会死,自己在她死前还写那样的信给她,实在是不应该。”
  “我想我们应该去找岳浚谈谈。”徐羽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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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小王和徐羽风回到派出所和其他警察碰头,从其他警察那里了解到,岳浚与其他死者似乎都有点联系,尤其是周小彤,他好象不能摆脱某种嫌疑。
  周小彤曾经听过岳浚的课,两人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师生恋。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分手了。警察们在再次仔细清理周小彤遗物的时候,看到了她和岳浚很亲热的合影。经过调查,发现他们确有过一段暧昧关系。
  周小彤的好友透露,周生活上是个不太检点的人,家里条件并不差,但她在外面跟一些大老板,企业老总常有联系。她很漂亮,据说有时陪人过夜每晚能赚一两千元。她跟朋友们笑说,这样可以赚点生活费,可以买最好的名牌,赚了钱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她还建议她的朋友也跟她一起出去做。据说岳浚曾经了解她的情况后很痛苦,曾经劝过她,但她没有听进去,还把岳浚一脚踢开了。
  “岳浚说要杀了我,呵呵,他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也敢胡吹大气,改天我叫我的客户修理他一顿。”周小彤曾这样跟她的朋友说过。
  
  徐羽风和小王找到岳浚的时候是晚上9点多,他正在学校后面的幻想酒吧喝酒。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我的。”岳浚伏在吧台上,醉眼朦胧。他的面前已经摆满了六七个喝空了的啤酒瓶。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徐羽风很直白的问。
  “知道。”岳浚故意把这两个字拉的很长,“不就是我和学校发生的凶杀案中的几个死者都有关联吗?但我明确的告诉你们,人不是我杀的,我是很恨孙媚和周小彤,但甚至想杀她们,但我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去杀她们,而且孙媚死的时候我还正好在北京进修。”
  “没有做案时间并不代表你没有参与犯罪。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们,不能有丝毫掩瞒。死的人够多了,你忍心看到有更多的女孩死去吗?你可是学校的老师啊。我们相信你是有正义感的。”小王说。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想必已经看到了,在孙媚死前,我曾经给她写过一封绝交信,之后就再没有和她联系了。她跟了别人了,说不爱就不爱了,我现在真是恨透了狗日的爱情,怎么自己这么倒霉,碰到的都是些无情无义的女人!”岳浚又猛喝了一口酒,啤酒水顺着他的下巴衣襟直往下流。
  “别喝了,你得配合我们办案!”徐羽风抓着他的手腕,夺下了啤酒瓶子。“你说说,那个孙媚后面好上的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岳浚摇晃着脑袋,突然蹲下去呕吐起来。看来,醉的真的很厉害。
“我看岳浚很有问题,你说,他为什么要喝的烂醉?是逃避吗?孙媚的和周小彤的死早就过去了,而且他现在似乎还和覃旭英好上了,你说他有什么理由醉成这样呢?我觉得他是掩饰一些东西。”从幻想酒吧出来后,徐羽风作了一番分析。
“我也有这种感觉。至少不能排除他犯罪这种可能。”小王说。
“现在事情为难的地方就在于,我们没找到岳浚犯罪的半点证据,根本就不能够拘捕他。”徐羽风叹了一口气说。
“他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的,我们耐心等待吧。”小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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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晚上,徐羽风约了夏芬一起去看林慧儿。
“怎么突然关心起林慧儿来了?”夏芬笑着说。
“她生病了,又和这些案子有点关联,这么能不去看她呢?怎么,你吃醋了?”徐羽风拉着夏芬的手说。
“开个玩笑嘛。我知道你不会的。林慧儿是任少杰的女朋友,任少杰又是你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嘛,你怎么好意思对兄弟的老婆下黑手啊。”夏芬笑嘻嘻地说。
“所以啊,我只能找你下手。”徐羽风也笑了起来。
两人开着玩笑来到校医院。
任少杰也在里面,正在给病床上的林慧儿喂水喝。
“看这小两口多亲热啊。”徐羽风一进门就打趣说。
也许是因为亲昵的动作被徐羽风看见了,任少杰脸上一红,杯中的水险些洒在被子上。他请徐羽风和夏芬坐下,又削了两个梨给他们吃。
“我先走了,这两天学生会在组织一些社会公益活动,事情特别多。你们聊吧。慧儿我明天再来看你。”任少杰说完离开了房间。
林慧儿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呆。
“慧儿,还舍不得你的BF啊?他不是明天还要来的吗?”夏芬说。
“不是啊,他这两天总是来去匆匆的,我真怕他累坏了。”林慧儿说。
“你啊,还在医院躺着,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吧。对了,慧儿你认识岳浚吗?”徐羽风问。
“你是说那个计算机系的老师吗?”
“是啊。”
我选修过他的课。平时也就是课间有时候聊聊,没什么交往。不过我觉得他还是很有学问的,课讲的不错。”
“他对你没有做出过什么异常举动吗?”徐羽风逼着问。
“没有啊,他原来不是孙媚的男朋友吗?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因为怕加重林慧儿的心理负担,徐羽风就忍着把岳浚有犯罪嫌疑的事没告诉她。
林慧儿这些天一直没有睡好。任少杰几乎很少来看她,完全没有原来的那种热情劲。她回想起两人的交往经历来,感觉到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自己。
两人是在学校的一个舞厅里认识的。在一个舞曲的间歇里,任少杰突然走到林慧儿面前,彬彬有礼的说:“小姐,我可以请你跳舞吗?”林慧儿的一个女友在耳边告诉他,“他是学校学生会的主席,又英俊又有才华,好多女生暗暗喜欢他呢。”
林慧儿跟他跳了好几曲,他们跳舞吸引了很多赞叹的目光。任少杰告诉她,他暗地里观察她很久了,“你是这个舞厅里的女皇。所有的女生在你面前都黯淡无光。”这话让林慧儿心花怒放。在灯光暗下去之际,任少杰把她轻轻搂在怀里,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一吻。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林慧儿感到又害羞又刺激。她不禁双手环抱着任少杰的腰,把脸侧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芳心荡漾。她被一种幸福快乐的感觉俘获了。
之后两人的关系迅速的确立了,林慧儿成了任少杰的女朋友。她为此暗自高兴得意过好一阵。任少杰是学校很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也是学校里的大名人,她当然感觉到和他在一起是很光彩的事情。
后面任少杰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准备和她同居。开始她故意装做不愿意,一天晚上,任少杰把她留到很晚,说:“现在学校宿舍已经关门了,你想回去也回不了了。”林慧儿抡起小拳头撒娇,“你真坏!”其实她也不是不愿意,只是不能让任少杰感觉自己是个随便的人,怕他日后看不起自己。
这天晚上,两人喝了些红酒,缠绵够了就心急火燎准备上床。两人脱光了衣服抚摸了好一会,林慧儿害羞地说:“快来啊,我受不了了,你要了我吧。”任少杰趴在她身上好一会没有动静,沮丧的说:“今天可能不行了,我好象很困了。”
等待中的林慧儿失望极了。以后的几天他们在一起也试过几次,每次到关键时候任少杰就熄火了,根本勃不起来。“你不是身体有毛病吧?”她有些不高兴的说。“你说什么?你敢侮辱我!”任少杰气红了脸,神情变的狰狞可怕,完全没有了平时彬彬有礼的模样。
任少杰始终没有承认自己阳痿,但林慧儿很清楚他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关系很快出现了裂痕。但林慧儿一直没有跟他分手,她只是想留着自己表面上的那种风光。而任少杰呢,也许是因为林慧儿很漂亮,也可以装点自己的门面。
这实在是种很乏味的恋爱关系,两个人心照不暄,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后面林慧儿听别人说任少杰又和别的女孩好上了,她听了非常恼火,找到任少杰说,“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小心我揭你的底,让你抬不起头来。” 任少杰气的发狂,“你敢这样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但没过多久,任少杰又主动跟她道歉,并且解释别人传言的那个女孩只是经常有一些学生会工作上的接触,并没有和她谈恋爱。他还保证自己一心一意对待林慧儿。两人这才重新和好。
上学期底去南岳玩也是任少杰主动提出来的。回来后居然出了那么多事情,别人还差点以为她被谋杀了。而她借了的书上也出现了那个死亡青请柬玫瑰印记。那本《爱人的头颅》她曾借给任少杰看过,莫非那个印记是他盖的?如果是,那些这些谋杀案都是任少杰所为。但他那时明明和自己在一起,杀孙媚他肯定没有作案时间。
想到这里,林慧儿感动毛骨悚然。她真的没法想清自己遭遇的着一切。
这天半夜,林慧儿从噩梦中醒来,吓的一身冷汗。
朦胧中她感觉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笃笃笃”,比较慢,比较轻,但很清晰的从外面走廊里传进她的耳朵。有个人正在蹑手蹑脚的向她逼近。
林慧儿感到了死亡在逼近。她看看了桌上的闹钟,这时正是凌晨2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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