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徐羽风记挂着夏芬。她最近忙着考研,天天熬夜看书,明显的消瘦了不少。
徐羽风约她出来散步。“你别老看书,也要注意休息,知道吗?还有啊,你不是说,要考研恋爱两不误嘛。”他在电话里说。
“就你记性好。”夏芬在电话里笑着说。
两人约了去学校的后山逛逛。
“自从上次有人在这里发现无头女尸,很多人不敢来这里了。今天要不是有你陪着,我也不敢来的。”夏芬说。
“是啊。我觉得这里环境很好,很多人不来这里,实在是可惜了这么一块好地方。”徐羽风说。
“对了,那些案子现在怎么样了?你参与进去,真让我有些担心,毕竟是在跟藏在暗处的杀人犯为敌。”夏芬牵挂的问。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我不会让你没有男朋友的。”徐羽风笑着贫嘴。
“没了你,我就另外找一个。你不知道,追求我的男孩多着呢。”夏芬也笑。
“对了,最近我们女生中有一股不好的风气,好多人到外面去搞三陪,或者以精神陪护的名义挣钱。据说其中靠卖淫赚钱的就有不少。”夏芬补充说。
“这种事情早就有了。还有媒体暴过光呢。但是没有办法杜绝。很多女孩没办法抵制外面繁华世界的诱惑,过早的走上了歪路。其实,害的还是自己。”徐羽风望着夏芬说。
“你不用担心我,呵呵。只是我发现女生中谈论这个话题慢慢多起来。有时候居然谈起谁来居然带着羡慕的口气。比如在外面和哪个老板吃饭,一餐吃了多少钱。比如谁谁又带上了如何高贵的首饰,谁谁的存折上又突破了几位数,听着让人反胃。其实谁都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
“这些事杜绝是很难的,最怕的就是把风气搞坏了。我想我们可以向学校反映一下,让学校采取一些措施,比如限制女生夜不归宿等,应该可以比较有效的减少这些龌龊事情的发生。”徐羽风说。
两人说着,在后山的小路上不觉已走出很远。
“对了,我得去找一下派出所的老周,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校医院的太平间吗?他也到那里搜查证据。说不定,他也有新的发现呢。我想,只有多沟通,多配合,才能尽快把这些案子搞个水落石出。”徐羽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
他和夏芬原路返回,打电话联系了老周。老周让他们直接去他家。
两人到那里的时候,只见屋里一片狼籍,老周正窝在沙发上抽烟,头发凌乱,双目深陷。
“周所,这几天你憔悴了不少啊。”徐羽风一进屋就少。
“还不是这些案子闹的。”老周说。
“你也相信岳浚就是杀人凶手吗?”徐羽风单刀直入。
“我开始就觉得尸检太草率,加上最近南方大学又闹了个方红荣杀人案,估计这些案子远没有结束。”老周吐出一口烟来。
“周所,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你去校医院太平间检查岳浚的尸体,我也在那里,比你先到,也准备检查岳浚的尸体。只是当时感觉不方便出来和你见面。”徐羽风坦诚的说。这话倒让老周感到意外。
“你后面调查有结果吗?我和徐羽风估计你也在暗暗的调查。那天晚上我也在太平间呢。”夏芬急着说。
“调查结果还是比较难,我有了一些猜测,只是没有证据,现在还不能说。”老周显得很苦闷。
徐羽风很详细的把方红荣杀人案跟老周说了。“根据我们的审查观察,方红荣跟任少杰也许有关联,他是一个值得我们注意的人物。”他说。
“有这么复杂?”老周皱着眉头说。
“也不一定,也许他是个掩藏特别深的人。”徐羽风说。
“这样吧,我参加一下下次审查方红荣的活动,你呢,注意一下任少杰最近的动向。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老周交代说。
“其实岳浚不是自杀,是被人所杀就是条很好的线索,可以顺着查下去吗?”徐羽风突然说。
“比较难,事情比较复杂,再说,上头也比较反对,一个犯罪嫌疑人关在派出所的拘押室里让人给杀了,这传出去,多大的影响啊。无论派出所还是学校都担不起这个责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老周似有难言之隐。
“我明白,那我们先走了,任少杰那边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跟您汇报的。你多保重。”徐羽风和夏芬告辞出来。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对了,上次您在太平间检查岳浚的尸体,我感觉山洞外有双眼睛盯着你。后面你出去了,好象那人的脚步声还跟着你,你平时也多注意些。说不定你的行踪也可能被犯罪分子秘密监视。你平时也小心一点。”徐羽风转过头来说。
老周一楞,随后说,“我知道了。我们保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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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徐羽风和小王到了那边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因为派出所之间一般很少往来,大家事实上谁也看不起谁,那边的派出所所长听了他们小王介绍的情况后,说:“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忙自己的案子吧。我们这边警力很强,就不麻烦两位帮忙了。有什么进展我们可以彼此联络。”
两人告辞出来,徐羽风很气愤,“我们好心过来帮忙,他们怎么这么不讲理,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小王苦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他们以为我们过来是和他们抢功呢。如果我们俩把这个案子破了,他们的颜面往那里放呢?他们这么做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如果换成另外一个派出所只怕也是这么办。”他这番话真让徐羽风长了见识。
过了一个星期,那边也没有消息过来。徐羽风却在晚报上又看到了一条特大新闻:
天之骄子,你为何如此凶残?
  ——南方大学“3.18”碎尸案侦破记
  方红荣曾经是令同龄人羡慕的大学骄子,是女生们心仪的“白马王子”。而今天,他却成了芙蓉区某高校内杀人碎尸案的犯罪嫌疑人。面对威严的民警和众多的新闻记者,方红荣努力挤出一丝笑意。但记者注意到,他的左手始终在不停地颤抖,那付手铐因颤抖而不时发出微微的撞击声。
  妙龄少女神秘失踪
  程露是某高校大四的学生,来自美丽的岳阳洞庭湖边,19岁的她天生丽质,加上开朗的性格,明里暗里爱恋她的男生很多。
  3月17日,程露竟然失踪。3月18日凌晨,距该高校不远的冶金设计院巡逻人员捡到一个蛇皮袋,袋中装有两件毛衣、一只皮鞋。经程的同学辨认,这些物品正是程露曾穿过的。但让人疑惑的是,程露失踪的前后几天并没有下雨,但捡到的两件毛衣却是湿漉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同学们心头。
  清洁工发现肢解女尸
  3月19日上午10时10分,南方大学教师宿舍一名清洁工在打扫卫生时,发现该院院内坪角有一蛇皮袋,便将袋子打开。天啊!里面竟是一具被肢解的女尸。设计院保卫处赶紧向附近的汇明路派出所报案,派出所一边组织警力赶往现场,一边迅速向雨花分局刑侦大队报告。经初步勘查,刑警发现,袋内的女尸四肢被砍下,只剩下一个裸露的躯干。刑侦大队立即将此情况向市公安局报告,经警方侦技专家确认,此人正是失踪多日的程露。
  杀人嫌犯被抓获
  根据现场勘查的情况,警方逐渐将作案现场缩小在南方大学一个教师宿舍内。警方随即调集警力在宿舍区内展开逐家逐户地毯式地清查,很快,一条重要线索浮出水面。在宿舍区内203楼下,有人曾经捡到牛仔裤和女人内裤、乳罩。警方在排查该栋505房间时,发现地板上有明显被打扫过的痕迹,墙壁上有几滴小血迹并有刀刮的印迹。经查,此房间是附近某高校学生赵某佃租的。经过调查,警方发现本校学生方红荣有重大作案嫌疑。
  3月25日下午5时许,专案民警将犯罪嫌疑人方红荣从宿舍区内抓获。面对民警,方红荣先是百般抵赖,坚称自己没有杀人。派出所的吴所长见状,示意民警们欲擒故纵,与方红荣拉起了“家常”。当晚11时,方红荣终于交待了自己杀人碎尸的犯罪过程。
  班长杀人碎尸
  方红荣系广西玉林人,今年22岁,是死者程露同班同学,还是班上的班长。据了解,死者程露曾交过男朋友,看上方红荣后,她与前任男友分了手,并多次主动向方红荣示爱。而此时,方红荣已有了女朋友,便拒绝了吕,并对吕的“纠缠”非常反感。
  3月17日上午,在上第2节课时,吕露依接到一个电话,随后她跟同学说有一个朋友找她。上午11时左右,吕露依走出校园。谁也没想到,这一走,竟成了她的不归路。
  据方红荣的交待,3月17日上午,他拿了同学赵某在航空工业第三设计院宿舍203栋505房的钥匙后,将程骗至房内。方要求不要将两人的事说出去,并劝其不再纠缠,但遭到程的拒绝。此时方红荣恼羞成怒,恶向胆边生,抽出水果刀朝程的颈部就是一刀。程在拼命挣扎中倒地,方又两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几分钟后,程窒息死亡。事后,方将尸体拖至卫生间内,从厨房找来一把菜刀将其手脚砍下并肢解,趁天黑埋至附近的花园内,之后又将躯干用蛇皮袋装好丢在楼下路边绿化带内并匆忙清理了现场。
  第一天就后悔了
  方红荣是个长得蛮帅气的小伙子,面对众多媒体记者的镜头,一开始他怎么也不肯抬起头来,但很快他又把头抬起来了。他的神情看似无所谓,但全身一直在微微发抖,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惶恐。
  方坦言,当自己被民警抓获的那一刹那,他就明白一切都完了。在换了一双鞋后,方便跟着民警去了公安局。他说,杀人后的第一天自己就后悔了,也许正因如此,他还在乞求政府对他“宽大处理”。
  然而,作为一个22岁的公民,一个本是风华正茂的大学生,方红荣必然要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徐羽风看完报道就预感到不对劲,他感到这个案子汇明路派出所急于求成,急于表功,办得太草率了。明明那个玫瑰印记已经暗示了这个案子和荆楚大学发生的几起案子有密切关联,而且他和小王也曾特意去告诉过他们,但他们偏偏忽略了这一点。
看完报道他给小王和罗皓打了电话,三人一起约了去汇明路派出所,找到方红荣了解一些情况。没想到到了那里差点吃闭门羹,那边派出所的人拒绝安排他们见面。幸好市局有个领导在场,特许他们审问方红荣。
关于凶杀案是他所为,方红荣已经供认不讳。
徐羽风直截了当的问他死者背上的玫瑰印记是怎么回事时,方红荣脸色惨白,直说跟自己没有关系,自己也没有见过,也没盖过这个印记。
“那这个印记难道是 死者自己盖上去的吗?你知道吗,在荆楚大学被杀的几个女生中,身上也都有这个玫瑰印记,她们是不是也是你杀的?老实回答!”小王严厉的说。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也不认识她们。这个印记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要逼我了吧。”方红荣开始哀求了。
“马书芬,邓宝灵,周小彤,孙媚,你都不认识吗?”徐羽风问。
“不认识。”方红荣一脸平静的回答。
“那任少杰你认识吗?”罗皓突然问。
方红荣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但随即马上说:“也不认识。”
“你们肯定认识。这个凶杀案是不是他叫你干的?你为什么要替他掩饰呢?如果你把他供出来,你就会减轻你自己的罪,你知道吗?”罗皓的这番话让小王和徐羽风都大吃一惊。
“我真的不认识他。犯了这个罪,反正是死定了。你们别问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我现在只等待死刑快快到来。”方红荣说完闭着嘴,再也不说一句话。
“你怎么突然问他和任少杰认不认识?难道你觉得任少杰会和这些凶杀案有关联吗?”出来后,小王马上问了罗皓这个问题。
“我也不能肯定,只是感觉任少杰这段时间有些不太正常一样。我猜想他可能不只是为林慧儿担心,心里应该还藏着别的秘密。刚才也只是随便问问,但我从问的时候方红荣的脸上的一些微妙变化可以看出,他们是认识的。而且,说不定,任少杰真的和这些案子有关。”罗皓不急不慢的说。
“你说说看,任少杰都有什么异常反应?”徐羽风问。
“我前段时间去找过他几次,他好象非常焦虑不安,特别是我将南方大学发生的碎尸案告诉他以后。他的这种反应在我看来有点不正常。如果说他关心林慧儿吧,其实林慧儿在校医院里他也不是经常去看她,好象在躲着什么似的。他也不愿意我过多的谈这些案子,我觉得这跟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性格不一样。这些其实他表现的也不是很明显,但我留了疑虑,今天当然就大胆问了一下。”
“兄弟我真佩服你,观察问题这么细致!你不做警察真是浪费了!”小王由衷的说。
“虽然没做警察,但我现在不正做着警察才应该做的事情吗?这样不也很好吗?警帽一戴,说不定自己还犯糊涂了呢。”罗皓笑嘻嘻的说。
“你是拐了弯骂我吧。”小王朝他胸脯上轻轻捶了一拳。
三人出来后商议如何让方红荣将任少杰招供出来。
“我看这比较难,任少杰要么根本没有犯罪,要么隐藏很深,很难抓到他的把柄。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就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徐羽风说。
“你不是因为他是你的朋友而回护他吧?从方红荣那里我们应该可以看出他和任少杰是有关联的了。”罗皓说。虽然他这么说,徐羽风也没生气。“关键是如何做才妥当一些。以免打草惊蛇。”他说。
“我看我们突击搜查一下,看任少杰的房间有没有什么犯罪证据之类。”罗皓说。
“我估计比较难,真正谨慎的犯罪分子一般掩藏的很好,不可能轻易让别人抓到把柄。我看应该从怎么撬开方红荣的嘴才是上策。”小王突然说。
三人讨论好半天,决定找时间再审一下方红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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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徐羽风考虑再三,决定还是不去。他给罗皓打了电话,罗皓很大度的表示了理解。
据说因为徐羽风不想出席,这个表彰会终于不了了之。学生中传闻,罗校长非常生气,说徐羽风这个学生太狂妄,居然不把学校准备颁给他的荣誉不当一回事。
徐羽风对这个传言并不在意。他本来就对荆楚大学不甚满意,觉得没必要委屈自己去配合校方。
这两天他除了陪夏芬去上上晚自习,连心理诊所都没怎么去。
他很想知道派出所老周在忙什么,他相信老周和他一样,在继续暗暗的为侦破这些案子努力。他想去跟老周谈谈,又怕老周有什么误会,就一直没有去。
这天上午他和夏芬两人都没有课,夏芬硬拉着他去上自习。他就在报刊亭买了张日报带到教室去看。
徐羽风平时最喜欢看的就是社会新闻版,在这一版上,赫然有一行醒目的标题,《南方大学发生杀人碎尸案》。看到这标题,他心跳有点加快,定了定神,将这篇新闻默默的读了一遍:
今天上午10时10分,南方大学教师宿舍一名清洁工在打扫卫生时,发现该院院内坪角有一蛇皮袋,便将袋子打开。天啊!里面竟是一具被肢解的女尸。学校保卫处赶紧向本市公安局汇明路派出所报案,派出所一边组织警力赶往现场,一边迅速向雨花分局刑侦大队报告。经初步勘查,刑警发现,袋内的女尸四肢被砍下,只剩下一个裸露的躯干。令人惊异的是,这个躯干的背部还有一个红色的玫瑰印记,似乎是新盖上去的。另据该区老师透露,3月19日凌晨,距该高校不远的冶金工业研究院巡逻人员也捡到一个蛇皮袋,袋中装有两件毛衣、一只皮鞋。不知是否与此案有关。关于此杀人碎尸案的进展,本报将及时跟踪报道。
徐羽风看了觉得非常震惊。他又让夏芬看了这条新闻。
“不行,我得马上去找周所长。你一个人在这自习吧。”说完徐羽风就往派出所跑去。
到了那里,恰好是老周和小王在值班。
徐羽风把这张报纸给他们看了。
“周所长,你看,昨天晚上我们的邻校南方大学也发生了一起命案,跟在我们学校发生的几起极为相似。”徐羽风手上拿着这张报纸,指了指上面的一篇文章。
老周和小王仔细读了这篇报道。
“玫瑰印记,又是玫瑰印记!”老周喃喃低语。
“哎,这些案子前几天不是已经结了吗?怎么又冒出个死亡请柬来?难道岳浚死了还能杀人吗?也许那个凶手知道我们学校的情况,也故意盖一个玫瑰印记来迷惑警方。”小王说。
“这个印记应该不是假的。按说这些凶杀案应该是同一人所为。但我还是觉得奇怪,按说这类谋杀案凶手应该跟死者很熟悉,但你们觉得这个凶手交游有这么广阔吗?或者说,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难道要把自己认识的女孩一个个都杀死吗?而且,这回杀害的还是外校的人。南方大学离我们学校还比较远呢。”徐羽风说。
“你的意思是,难道……案子结错了?岳浚竟然不是凶手?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这些案子好象越来越复杂了。”小王很困惑的说。
老周喝了一口茶说,“小王啊,结错案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昨天发生的这个案子他们会查出一些东西的。对了,小王你跟徐羽风可以去一下南方大学那边,把我们这边的情况也跟他们通下气。如果他们需要,你们可以协助他们破案。我这边会继续观察校内的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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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校派出所公开宣布岳浚是杀人凶手,迅速的将此案了结了。这倒是大出徐羽风的意料。
“这不是他们急着请功这么简单,校派出所肯定在急着掩饰岳浚死的真相,同时他们也包庇了真正的凶手。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徐羽风对夏芬说。
“那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夏芬问。
“我们暗中观察一段再说。既然林慧儿收到了死亡请柬,我想真正的凶手迟早还是会向她下手的。警方宣布结案,其后果很可能是凶手新一轮的犯罪行动。”
“我们去看看林慧儿吧,这两天不知道她好了些没有。”夏芬说。
两人又一起来到校医院。
任少杰正在和林慧儿聊天,两个人在一起挺幸福的样子。
“看来我们来真是多余啊,你看,有男朋友在,林慧儿的病已经好了。”徐羽风一进去就打趣说。
“羽风啊,你真会开玩笑。你们来,慧儿同样很高兴啊。”任少杰说。他招呼徐羽风和夏芬坐下,很热情的给两人削苹果。
“慧儿你今天气色不错啊。”夏芬拉着林慧儿的手说。
“是啊,听少杰说岳浚已经自杀了,上学期那些案子也都结了,原来都是岳浚干的。既然他死了,我就不用担心了,呵呵。”林慧儿笑的很开心。
“没想到岳浚这么变态,他杀的人都是想得到而得不到的女孩。”任少杰说。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岳浚自杀,也是他罪有应得。”徐羽风淡淡的说。
“现在我们总算可以安心了,以前学生工作随便组织个什么活动都没什么人参加,学校里人心惶惶的,现在估计学生会的工作可以走上正轨了。”任少杰说。
“你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啊,应该多关心关心我们慧儿才是。”夏芬笑着说。
“是,是。”任少杰红着脸说。
这时候罗皓也进来了。“这么巧啊,羽风,我正找你。”他说。
“哦,有什么事劳你大驾啊?”徐羽风笑着调侃。
“你现在是英雄了,你知不知道?抓着岳浚这个杀人狂大色魔是多大的功劳啊!学校准备表彰你。我爸让我告诉你,先准备一个发言稿,到时学校会开个表彰会,你是一个主要发言者。”
“这不合适吧,我那也是瞎猫碰着死耗子,真的不值一提。”徐羽风说。
“你就别谦虚了,这英雄谁不想当啊?夏芬你要看紧点,现在徐羽风可是学校很多女孩心里的白马王子啊。”罗皓意味深长的看了夏芬一眼。
“我们夏芬才是多少男孩追求的对象呢。”林慧儿帮着夏芬说话。
“对了,罗皓,你怎么想到上这里来啊?”徐羽风问。
“我们校卫队是挂学生会下面的,少杰是我的领导啊。他的夫人我能不来看望一下吗?”罗皓嘻嘻哈哈的说。
林慧儿听了一脸的娇羞。
“我看我的发言就免了吧,我这人做做事还成,就是上不了大场面。”徐羽风对罗皓说。
“如果你不发言,表彰会会失色不少啊,好比空城计里没有诸葛亮,长坂坡里没有赵子龙。”任少杰说。
徐羽风真有些为难,罗皓和任少杰都算是自己的朋友,不好抹这个面子。但自己明知道真正的凶手并没有抓到,如果上台发言而且去领奖,那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这样吧,我考虑考虑,回头给你电话。”徐羽风对罗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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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徐羽风出了派出所,很是郁闷。他去找了夏芬。夏芬也是才从校医院回到寝室。
“事情很糟糕,昨天晚上岳浚居然自杀了。校派出所那帮饭桶居然认为岳浚就是上学期那一系列凶杀案的凶犯。他们想就这么把案子结了,我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徐羽风懊恼的说。
“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情况呢?”夏芬问。
“我觉得岳浚的死就有些可疑,他们好象很急着把尸体处理掉。而且,据小王说,岳浚的死因和白安是一样的,怎么会这么巧呢?我觉得他们死得蹊跷。”
“昨天晚上林慧儿也很奇怪。我接了你的电话去医院陪她,睡着了她居然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我差点被她掐死过去。”夏芬心有余悸的说。
“啊,有这样的事?”徐羽风突然想起自己在宜园那天晚上因为捆绑自己而自残的事情来。
“我估计仇小芳研制的那种迷幻药的配方已经落在犯罪分子手中了。按你说的情况,昨天林慧儿应该被人下了这种药。”徐羽风严肃的说。
“那会是谁呢?昨天去医院看林慧儿的人挺多的。”
“哎,我觉得我当时就忽视了一个问题。赵天跳楼死后我去宜园,应该说没有人给我下药,但我也出现了异常行为。还有你,还有赵天,也都有无意识跳楼的情况。现在想起来,我觉得应该是那盆花在作怪。当时我随便问了白安,没有特别注意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考虑。按一般的情况来推测,那盆夜来香具有迷幻作用,甚至导致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自残或犯罪。她交给药理学教授检测的药,也许就是从夜来香里提炼出来的。”
“你这真是一下子开了窍了。”夏芬笑着说。
“这就叫灵感,跟你写文章是一个道理啊,傻妹妹。”
“你才傻呢。”夏芬笑着捶了他一拳。
“我看我们应该去看看那盆花去。看能不能从那里入手。”徐羽风和夏芬一番打闹之后说。
两人迅速赶往宜园803。去到那里找到房东老太婆,那老太婆很不高兴的告诉他们,“寒假里就有人把803房门撬开了,我后面知道的。反正房间里空空的没什么东西,我只好后面又换了锁。那盆花我没有注意,你们想看就去看看吧。”老太婆说完就带他们去看房间。
“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去年出了那些事,现在这房子没人敢租了,一直空着。我每次进去就感觉房间里很阴森恐怖,凉气往身上直窜。”老太婆唠唠叨叨的说。
徐羽风和夏芬走进房间一看,衣柜上的那盆夜来香果然不翼而飞了。
“你看,这证明我的猜测是有道理的,这夜来香果然有问题。”徐羽风说。
“可是,这是谁干的呢?他又为什么要搬走这盆花呢?”夏芬很疑惑。
“很简单,搬走这盆花我们就少了一个追查下去的线索。这也全怪我们刚开始的时候疏忽了。至于是谁,那可很难说了。”
“大侦探,你说,这个线索断了,我们还有别的什么线索可以侦破吗?”夏芬歪着脑袋问徐羽风。
“当然有了,今天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徐羽风神秘的笑着。
晚上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夏芬又硬拉着徐羽风去陪她上了晚自习。
到了下晚自习的时候,徐羽风叫夏芬和他一起去买了一支小手电。
“你这是准备干嘛呀?”夏芬问。
“准备来一个勇敢者的游戏。你马上就知道了。”徐羽风又卖关子。
两人在校园里溜达着,很快过了十二点。
“我们到底去那里啊?你不说,我都已经困了。”夏芬打了个呵欠说。
“等下保证你睡不着,现在先来个小小的刺激。”徐羽风冷不丁亲了夏芬一口。
“你真坏!”夏芬羞的脸色绯红,追着徐羽风打闹。
“现在没睡眠了吧,还是这个方法管用。”徐羽风嬉皮笑脸的说。
徐羽风带着夏芬来到校医院门口。
“来这儿干嘛?”夏芬问。
“你等下就知道了。徐羽风看到医院围墙上有一处低矮的地方,就爬了上去,又将夏芬拉上去。两人偷偷溜进了校医院。
“要是被人抓到,准以为我们要干什么坏事。”夏芬嘀咕着。
“别出声,轻轻的跟着我。”徐羽风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很机敏的往校医院最偏僻阴暗的地方走去。校医院同样是依山而建,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一个山洞前。
“走,我们进去。”徐羽风轻声说。
“这是那里啊?”
“这是校医院的太平间。”在微弱月光的印照下,山洞显得悠长,阴森而恐怖,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你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啊?”夏芬嗔怪的说。
“来看看岳浚的尸体啊,我想今天早上他们匆匆把尸体抬来应该是有原因的。不是有一个书叫《尸体会说话》吗?这个书名很好。人虽然死了,但犯罪证据往往就在尸体上。”徐羽风说。
“可是,我还是怕。”夏芬紧紧的靠着徐羽风。
“别怕,有我呢。徐羽风拉着夏芬的柔如无骨的手,开始往洞里走去。
洞里乱七八糟摆着一些床,有的是空的,有的上面躺着尸体,上面盖着白布。
徐羽风打着手电数了一下,一共有四具尸体。不知道那一具是岳浚的。
他揭开一具尸体的白布看,是一个双目深陷,张着嘴巴的老人,脸上已布满了尸斑,夏芬被吓的尖叫了一声,她死死抓着徐羽风的手臂,冷汗直冒。
徐羽风这时候有些内疚和后悔,“早知道,不应该带夏芬来的。”他想。
“你闭着眼睛不要看,我去看看那具尸体是岳浚的。”他交代了夏芬,自己径直去揭其他的白布。又揭了两张,都不是。正要揭最后一张,这时,洞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徐羽风赶紧拉着夏芬躲到洞里一块凸出的石头后面。
一会儿,走进来一个人。借着月光,徐羽风看清了他的面目。他是派出所副所长老周!他也拿着一个小手电。依次揭开那些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最后一具果然是岳浚!
老周很熟练的戴着一双橡皮手套,开始对尸体进行仔细的检查。
徐羽风非常纳闷,按说,早上老周也在派出所啊,干嘛晚上还跑到太平间来检查尸体。他不知道老周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看到老周仔细翻开了岳浚的眼睛,又撬开了岳浚的嘴巴看。虽然岳浚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徐羽风在暗处还是看到了尸体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
“如果说岳浚是触电自杀,那他就不可能再勒住自己了。这个勒痕说明了一个问题,岳浚很有可能是被人勒着脖子杀害的,然后再把裸露的电线插进他的喉管里,造成他畏罪自杀的假象。这人是谁呢?怎么如此歹毒?”徐羽风在心里这样分析。
老周检查完尸体,掏出一个很小的数码相机,对着岳浚的尸体从不同角度拍了一些相片。
这回徐羽风有些看明白了,老周应该是跟他一样,对派出所的验尸结果表示怀疑,又不好顶撞,就一个人偷偷来寻找证据了。
徐羽风本想出去和老周见面的,但一想又觉得不妥,就藏在后面不动。夏芬一直不敢看,她双手抱着徐羽风的腰,感觉这样才安全。
老周拍完照片离开了山洞。徐羽风正准备出去,突然发现洞外面有双眼睛正在注视老周的一举一动。
老周离开了,那双眼睛也跟着消失了。
徐羽风怕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半天也没有动。直到后面没有半点声息,他才拉着夏芬走出山洞。
走出校医院,夏芬半天才缓过气来,“刚才吓死我了。“
“我就是想练练你的胆量嘛。”徐羽风笑着说。
“你要我胆子那么大干什么?有你保护我就可以了嘛。”夏芬说。
“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徐羽风揽着夏芬的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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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徐羽风返回到寝室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他躺在床上想,今天的事情太奇怪了,他的的确确看到岳浚要杀林慧儿,而当抓住他时,却是一副精神游离的状态,好象古书上所说的“元神出窍”。如果是他想掩饰自己杀人的动机,为什么又在审讯时是是而非的暗示自己好象杀过人呢?
总之太奇怪了。
如果岳浚真是杀人凶手,那么上个学期的那些奸杀案都可以有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岳浚与那些死者都有过或深或浅的交往,那些凶杀案完全可以用情杀或岳浚变态杀人来解释。但徐羽风老感觉事情也许并非这么简单。
在脑子越想越迷糊的时候,他终于沉入了梦乡。
还不到早上九点钟,他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
“喂,谁啊?”徐羽风抓起电话,有些不耐烦的问。
“羽风啊,我是小王。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岳浚……岳浚他居然自杀了,就在白安原来自杀的那个屋子里。你……你快来看看吧。”小王想必也是才到派出所,知道了这个情况就急急忙忙的给徐羽风打了这个电话。
“啊?这太意外了。我马上就到。”徐羽风迅速从残梦中惊醒,穿上衣服,顾不上洗嗽就直奔校派出所而去。
拘押室里里外外已经围了很多人,徐羽风看到小王在外头焦虑不安的走来走去。
“究竟怎么了?岳浚是怎么自杀的?”徐羽风急急忙忙的问。
“自杀的情状跟白安自杀差不多,也是拔掉电灯泡插头触电而死,死状极为恐怖,一张脸烧的面目全非,我见过很多死人,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
“他怎么会自杀呢?”徐羽风问。
“我也不知道,但据我们所里分析,很有可能就是畏罪自杀。”
这时候,胡所长和检查尸体的一些人出来了。两个警员抬着岳浚的尸体迅速往外走。尸体上盖着白布。
“这是抬那里去啊?”徐羽风问。
“校医院太平间。随时准备火葬。”一个警员说。
“我可以看看这具尸体吗?”徐羽风想从尸体上找寻出一些关于案情的蛛丝马迹来。
“小徐,不要看了,保证恶心的你三天吃不下饭。我们赶紧商量开个会,总结一下对案情的处理意见。”胡所长说,然后不耐烦的挥挥手,要抬尸体的两个警员快走。
徐羽风只得和其他警员走进派出所的会议室,参加这个临时召开的案情会。
“岳浚的尸体我今天一大早和法医仔细检查过了,的确是自杀。把他昨天晚上很含糊的承认杀人联系起来,我觉得他是畏罪自杀。上个学期那些案子我想到今天可以了结了,制造那些奸杀案的凶手就是岳浚。我们已经仔细调查过岳浚和那些死者的关系,对每个人来说,他都有杀人动机。”胡所长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分析结果摆在桌面上了。
不少警员表示与胡所长的分析是一样的。
“我看这些案子可以结案了。我想说一下,这次我们学校材料系的学生徐羽风立了大功,正是他昨天晚上抓着岳浚的。如果不是他,林慧儿肯定被岳浚杀害了,校园里又会多出一桩凶杀案。”胡所长特别表扬了徐羽风。
“胡所长,你过奖了。我觉得这些案子没有完,岳浚身上有很多的疑点。按说早几天我和小王去找过他,这就是说,他知道警方已经在怀疑他了。他怎么还敢晚上去杀害林慧儿呢?这么做是不是胆子也太大了?”徐羽风并没有吃胡所长戴高帽这一套,大胆的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可是,你昨天晚上抓的的确是岳浚啊。”胡所长说。
几乎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是,但我总感觉不只是岳浚杀人这么简单。当时孙媚死的时候,岳浚不是在北京进修吗?他那时就没有作案的时间。”徐羽风说。
“这个很好解释,岳浚是偷偷坐飞机回来的。杀死孙媚之后又偷偷飞回北京,中间避开了和所有熟人见面,所以,我们当时都觉得他可以排除出去,其实他这个没作案时间的假象是站不着脚的。”胡所长说。
“您确定那时候岳浚回过学校吗?”徐羽风问。
“我也是一种假设,但我想应该可以想办法弄清楚的。”
“我也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岳浚是凶手,开始那么狡猾,作案手法很高,害的我们几个月也破不了案,怎么到这后面这么容易就把他抓到了呢?我觉得这个很违背常理。”小王也站起来鼓起勇气说。
“你是嫌破案不曲折不刺激是吗?很多案子都是这样的,开始悬而不决,但凶手总有百密一疏,马前失蹄的时候,这个不足为奇。”胡所长带着嘲弄口吻说。
“好了,散会。所里会研究出一个结果来的。大家各忙各的去吧。”胡所长宣布散会。
会议过程中,副所长老周坐在一个角落里狠狠的抽烟,一言未发,脸色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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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林慧儿身体虚弱极了,好象被一种恐惧扼着了喉咙,想喊救命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呼喊。
这时只听咯吱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阵冷风吹了进来。随后跳进来一个猩猩一样的怪物,呲牙裂嘴,走路时身体摇摇晃晃,状极恐怖。
林慧儿见竟有只猩猩闯了进来,大出意外。她慌忙中抓起一个枕头朝猩猩扔去,被猩猩一手抓着了。她正要叫喊,扑过来的猩猩已经扼着了她的喉咙。
她手打脚踢的挣扎了一阵,眼见就要窒息死去。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猩猩听到声音很惊慌,它从腿步抽出一支雪亮的匕首,躲在了门后。
门被人一脚踢开了,徐羽风闯了进来。他一进来只看到林慧儿昏倒在床上,还以为她已经被谋杀了,他快步走到床边,那知猩猩趁着空挡夺门而出。徐羽风马上反应过来了,返身就追。眼见猩猩跑出了医院大楼,徐羽风在走廊里抄起一把凳子,一手甩出,凳子击在猩猩的腿部。
“我等你很久了,今天你想逃只怕也逃不了。”徐羽风大声说。
猩猩楞了一下,待徐羽风走近,猛的一刀朝他胸口刺去。徐羽风促不及防,险些被他刺中,身体没伤着,衣服却已被刺破一个大洞。
猩猩居然还会些武术,一柄匕首使得极其灵活。几招下来,让赤手空拳的徐羽风几乎难以招架。但徐羽风毕竟是优秀的拳击手,他冷静下来之后,一个弹腿踢掉了猩猩手中的匕首,又一个扫堂腿将猩猩扫翻在地。
徐羽风反扭着猩猩的手臂,用自己的皮带将他捆了起来。
捆好之后,徐羽风扯下了他的面具。
他是岳浚!
“好啊,岳浚!我就知道是你!你胆子不小啊,知道我们怀疑到你了还敢来行凶作案!”徐羽风说。
岳浚并没有答话。他目光迷离,表情痴呆。
徐羽风以为他因为被抓吓呆了。他马上给小王和罗皓打了电话,通知了这一情况。又给夏芬打了电话,让她来校医院陪伴林慧儿。他担心林慧儿身体虚弱,受不了刚才险被刺杀的那个刺激。
这时候校医院的工作人员和部分病人听到响动纷纷起床了来了解情况。当他们知道有人半夜来行凶杀人时,口口相传,医院里混乱起来,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小王和罗皓几乎同时来到校医院。徐羽风跟他们详细说了情况。
原来这天晚上徐羽风怎么也睡不着,就偷偷的从水房旁边的铁栅栏一个比较大的间隙处钻了出来,在校园里闲逛。他无意中逛到校医院附近,突然看到前面远远的有人影晃动,直王校医院而去,他突然联想起会不会有人来害林慧儿了,因为她毕竟收到死亡请柬已经很长时间了。
徐羽风不敢松懈,马上尾随而至。果然是岳浚要来杀害林慧儿!
小王和罗皓对他的表现非常佩服,都说他立了大功,改天要为他庆功。
他们将岳浚带回派出所审讯。在校医院门口遇到匆匆赶来的夏芬。徐羽风交代了她几句,要她好好照看林慧儿。
“详细情况我明天再跟你说。现在我得把岳浚送去校派出所。”他说。然后,他和小王罗皓押着岳浚往校医院去了。
岳浚在和徐羽风一番搏斗之后似乎变得很委顿,他们几乎是把他架着去派出所的。
这时派出所胡所长和副所长老周闻讯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他们都认为徐羽风今天功不可没,应该受到学校表彰。
审讯岳浚时却很不顺利。他含含糊糊,什么也说不清楚。
“孙媚是你杀的吗?”胡所长问。
“我很恨她,甚至也想过要杀她。但她是怎么死的我真不知道。”
“难道不是你杀的吗?”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周小彤呢?是不是你杀的?”胡所长继续问。
“我不知道啊,我不想杀人的,又好象杀过人。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岳浚摇晃着脑袋,显得极度痛苦。
“如果你要坦白,争取宽大处理,就坦白的彻底一点好不好?”小王在旁边已经急的不行了。
徐羽风注意到,岳浚其实一直精神不集中,思维处于一种游离状态。对小王和胡所长的提问,他往往答非所问。后面居然很疲惫的打了个呵欠,头一歪就睡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
“我看今天就审到这里了。他虽然还不肯承认自己杀人,但也差不多算是承认了。怎么说,今天也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大家早些去睡吧,明天继续审他。”胡所长说。
夏芬走进林慧儿房间的时候,她正躲在被窝里哭泣。
夏芬一个劲的安慰她。
“没想到居然会是岳浚!我真的和他没什么交往啊,他为什么要杀我呢?我开始还以为是……”林慧儿哭着说。
“你以为是谁?”夏芬问。
“没什么,是我自己多心。”林慧儿突然想到自己可能是对任少杰多疑了,不想把他的名字说出来。。
“岳浚现在已经被徐羽风抓到了,现在带到派出所去了。他以后不可能再来害你了,这点你可以放心。”夏芬说。
“我还是有些担心,没进医院的时候,在校园里我就老觉得有双邪恶的眼睛老在阴暗处盯着我。”
“会是岳浚吗?”夏芬问。
“我不知道,就觉得又熟悉又陌生。但不知道是谁。也许根本不存在这么个人,只是我的潜意识在作怪。”
“别想那么多了,早些睡吧。”夏芬半夜里从寝室过来,已经很困了。
两人躺在一张病床上,慢慢沉沉睡去。
夏芬睡的正香,突然感觉胸中有种窒息的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想挣扎着起来,居然发现有人骑在她身上,正扼着她的喉咙。
她努力挣开眼睛一看,居然是林慧儿在掐她的喉咙。
窗外的月光倾射进来,照在林慧儿凄厉惨白的脸上,形同鬼魅。
夏芬用力扮开林慧儿的手,“慧儿,你疯了?我是夏芬!”她大声喊道。
好一会儿,林慧儿才缓过神来。“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刚才差点掐死我了。”夏芬抱怨说。
“我刚才梦到有人要杀我,我就和他对打,掐着他的脖子。对不起啊,我可能是担心害怕过度导致的,以前没有这种毛病。“林慧儿不安的说。
两人再也睡不着了,闲聊着坐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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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晚上,徐羽风约了夏芬一起去看林慧儿。
“怎么突然关心起林慧儿来了?”夏芬笑着说。
“她生病了,又和这些案子有点关联,这么能不去看她呢?怎么,你吃醋了?”徐羽风拉着夏芬的手说。
“开个玩笑嘛。我知道你不会的。林慧儿是任少杰的女朋友,任少杰又是你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嘛,你怎么好意思对兄弟的老婆下黑手啊。”夏芬笑嘻嘻地说。
“所以啊,我只能找你下手。”徐羽风也笑了起来。
两人开着玩笑来到校医院。
任少杰也在里面,正在给病床上的林慧儿喂水喝。
“看这小两口多亲热啊。”徐羽风一进门就打趣说。
也许是因为亲昵的动作被徐羽风看见了,任少杰脸上一红,杯中的水险些洒在被子上。他请徐羽风和夏芬坐下,又削了两个梨给他们吃。
“我先走了,这两天学生会在组织一些社会公益活动,事情特别多。你们聊吧。慧儿我明天再来看你。”任少杰说完离开了房间。
林慧儿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呆。
“慧儿,还舍不得你的BF啊?他不是明天还要来的吗?”夏芬说。
“不是啊,他这两天总是来去匆匆的,我真怕他累坏了。”林慧儿说。
“你啊,还在医院躺着,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吧。对了,慧儿你认识岳浚吗?”徐羽风问。
“你是说那个计算机系的老师吗?”
“是啊。”
我选修过他的课。平时也就是课间有时候聊聊,没什么交往。不过我觉得他还是很有学问的,课讲的不错。”
“他对你没有做出过什么异常举动吗?”徐羽风逼着问。
“没有啊,他原来不是孙媚的男朋友吗?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因为怕加重林慧儿的心理负担,徐羽风就忍着把岳浚有犯罪嫌疑的事没告诉她。
林慧儿这些天一直没有睡好。任少杰几乎很少来看她,完全没有原来的那种热情劲。她回想起两人的交往经历来,感觉到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自己。
两人是在学校的一个舞厅里认识的。在一个舞曲的间歇里,任少杰突然走到林慧儿面前,彬彬有礼的说:“小姐,我可以请你跳舞吗?”林慧儿的一个女友在耳边告诉他,“他是学校学生会的主席,又英俊又有才华,好多女生暗暗喜欢他呢。”
林慧儿跟他跳了好几曲,他们跳舞吸引了很多赞叹的目光。任少杰告诉她,他暗地里观察她很久了,“你是这个舞厅里的女皇。所有的女生在你面前都黯淡无光。”这话让林慧儿心花怒放。在灯光暗下去之际,任少杰把她轻轻搂在怀里,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一吻。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林慧儿感到又害羞又刺激。她不禁双手环抱着任少杰的腰,把脸侧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芳心荡漾。她被一种幸福快乐的感觉俘获了。
之后两人的关系迅速的确立了,林慧儿成了任少杰的女朋友。她为此暗自高兴得意过好一阵。任少杰是学校很多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也是学校里的大名人,她当然感觉到和他在一起是很光彩的事情。
后面任少杰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准备和她同居。开始她故意装做不愿意,一天晚上,任少杰把她留到很晚,说:“现在学校宿舍已经关门了,你想回去也回不了了。”林慧儿抡起小拳头撒娇,“你真坏!”其实她也不是不愿意,只是不能让任少杰感觉自己是个随便的人,怕他日后看不起自己。
这天晚上,两人喝了些红酒,缠绵够了就心急火燎准备上床。两人脱光了衣服抚摸了好一会,林慧儿害羞地说:“快来啊,我受不了了,你要了我吧。”任少杰趴在她身上好一会没有动静,沮丧的说:“今天可能不行了,我好象很困了。”
等待中的林慧儿失望极了。以后的几天他们在一起也试过几次,每次到关键时候任少杰就熄火了,根本勃不起来。“你不是身体有毛病吧?”她有些不高兴的说。“你说什么?你敢侮辱我!”任少杰气红了脸,神情变的狰狞可怕,完全没有了平时彬彬有礼的模样。
任少杰始终没有承认自己阳痿,但林慧儿很清楚他是怎么回事。他们的关系很快出现了裂痕。但林慧儿一直没有跟他分手,她只是想留着自己表面上的那种风光。而任少杰呢,也许是因为林慧儿很漂亮,也可以装点自己的门面。
这实在是种很乏味的恋爱关系,两个人心照不暄,都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后面林慧儿听别人说任少杰又和别的女孩好上了,她听了非常恼火,找到任少杰说,“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小心我揭你的底,让你抬不起头来。” 任少杰气的发狂,“你敢这样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但没过多久,任少杰又主动跟她道歉,并且解释别人传言的那个女孩只是经常有一些学生会工作上的接触,并没有和她谈恋爱。他还保证自己一心一意对待林慧儿。两人这才重新和好。
上学期底去南岳玩也是任少杰主动提出来的。回来后居然出了那么多事情,别人还差点以为她被谋杀了。而她借了的书上也出现了那个死亡青请柬玫瑰印记。那本《爱人的头颅》她曾借给任少杰看过,莫非那个印记是他盖的?如果是,那些这些谋杀案都是任少杰所为。但他那时明明和自己在一起,杀孙媚他肯定没有作案时间。
想到这里,林慧儿感动毛骨悚然。她真的没法想清自己遭遇的着一切。
这天半夜,林慧儿从噩梦中醒来,吓的一身冷汗。
朦胧中她感觉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笃笃笃”,比较慢,比较轻,但很清晰的从外面走廊里传进她的耳朵。有个人正在蹑手蹑脚的向她逼近。
林慧儿感到了死亡在逼近。她看看了桌上的闹钟,这时正是凌晨2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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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小王和徐羽风回到派出所和其他警察碰头,从其他警察那里了解到,岳浚与其他死者似乎都有点联系,尤其是周小彤,他好象不能摆脱某种嫌疑。
  周小彤曾经听过岳浚的课,两人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师生恋。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分手了。警察们在再次仔细清理周小彤遗物的时候,看到了她和岳浚很亲热的合影。经过调查,发现他们确有过一段暧昧关系。
  周小彤的好友透露,周生活上是个不太检点的人,家里条件并不差,但她在外面跟一些大老板,企业老总常有联系。她很漂亮,据说有时陪人过夜每晚能赚一两千元。她跟朋友们笑说,这样可以赚点生活费,可以买最好的名牌,赚了钱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她还建议她的朋友也跟她一起出去做。据说岳浚曾经了解她的情况后很痛苦,曾经劝过她,但她没有听进去,还把岳浚一脚踢开了。
  “岳浚说要杀了我,呵呵,他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也敢胡吹大气,改天我叫我的客户修理他一顿。”周小彤曾这样跟她的朋友说过。
  
  徐羽风和小王找到岳浚的时候是晚上9点多,他正在学校后面的幻想酒吧喝酒。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找我的。”岳浚伏在吧台上,醉眼朦胧。他的面前已经摆满了六七个喝空了的啤酒瓶。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徐羽风很直白的问。
  “知道。”岳浚故意把这两个字拉的很长,“不就是我和学校发生的凶杀案中的几个死者都有关联吗?但我明确的告诉你们,人不是我杀的,我是很恨孙媚和周小彤,但甚至想杀她们,但我没有胆量,也没有能力去杀她们,而且孙媚死的时候我还正好在北京进修。”
  “没有做案时间并不代表你没有参与犯罪。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们,不能有丝毫掩瞒。死的人够多了,你忍心看到有更多的女孩死去吗?你可是学校的老师啊。我们相信你是有正义感的。”小王说。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想必已经看到了,在孙媚死前,我曾经给她写过一封绝交信,之后就再没有和她联系了。她跟了别人了,说不爱就不爱了,我现在真是恨透了狗日的爱情,怎么自己这么倒霉,碰到的都是些无情无义的女人!”岳浚又猛喝了一口酒,啤酒水顺着他的下巴衣襟直往下流。
  “别喝了,你得配合我们办案!”徐羽风抓着他的手腕,夺下了啤酒瓶子。“你说说,那个孙媚后面好上的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岳浚摇晃着脑袋,突然蹲下去呕吐起来。看来,醉的真的很厉害。
“我看岳浚很有问题,你说,他为什么要喝的烂醉?是逃避吗?孙媚的和周小彤的死早就过去了,而且他现在似乎还和覃旭英好上了,你说他有什么理由醉成这样呢?我觉得他是掩饰一些东西。”从幻想酒吧出来后,徐羽风作了一番分析。
“我也有这种感觉。至少不能排除他犯罪这种可能。”小王说。
“现在事情为难的地方就在于,我们没找到岳浚犯罪的半点证据,根本就不能够拘捕他。”徐羽风叹了一口气说。
“他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的,我们耐心等待吧。”小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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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两天后,罗皓的调查结果出来了。他给徐羽风和小王打了电话,要他们一起去3舍了解情况。因为孙媚是在校辅导老师,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女生3舍里跟孙媚认识的并不是很多,共有6人。而根据徐羽风上次的推断,这个女孩应该是1米62左右,体重52公斤左右。这样一来,目标就只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她也是住在3舍的辅导老师,名字叫覃旭英。
  
  这天中午,他们找到覃旭英谈了话。当罗皓问起她跟死者孙媚是否相识时,覃旭英显得很害怕,有点语无伦次的说:“不…不认识,啊,不对,我们好象见过面的……”。
  “那天晚上你去她的房间干什么啊?”罗皓单刀直入的问。
  “那天?我…我怎么可能半夜去她的房间呢?”覃旭英说话间掩饰不了慌乱。
  “还说没有?你那天拿万能钥匙开的门,之后手持蜡烛在里面找了好半天,听到外面有声响才慌忙跑出来的,对不对?”徐羽风把那天的推理全部说了一遍。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跟好几起凶杀案有关。如果你知情不报,或者是其中的参与者,你将难逃法律的制裁。”小王补充说。
  覃旭英一脸的迷茫,“有这么严重吗?其实……我那天只是想去她房间找点东西,完全是私人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但肯定跟凶杀案无关。”
  “那你说说,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麻着胆子深更半夜去找?”小王说。
  “是一封信。是这样的,她的男朋友岳浚,也是我的前男友,在北京进修时差不多是她死前曾经跟我联系过,说自己跟孙媚和不来,说他已经写了绝交信给她。岳浚说他希望能和我重修旧好。他跟我说了很多动听的话,我当时也被他说动了,因为他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覃旭英说。
  “你进去就是为了找那封信吗?”徐羽风问。
  “是啊。我只有亲眼看到那封信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孙媚的房间我没有钥匙,又怕别人看到会怀疑我跟她的死有什么相干,我就决定晚上去找。”
  “你的万能钥匙是从那里来的?”
  “那是花200块钱在一个锁店老板那里买的。”
  “那孙媚房间门上的字条也是你留的吗?”小王问。
  “字条?我没给她留过什么字条啊。”覃旭英一脸的迷惑。
  “那你有没有找到岳浚写给孙媚的信啊?”徐羽风问。
  “找到了。你们看看吧。”覃旭英翻开手提包,从里面取出一封信来。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孙媚:
  交往近一年,我始终没有看清你,这是我的悲哀。原以为这是真正的爱情,没想到你不惜作践自己,还亵渎了我的感情。交往这一年来,带给我的只是无尽的痛苦。我曾经伤害过你的身体,而你大半年来伤害了我宝贵的感情。如此一来,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自此我们形同路人。 你曾经说过你很爱我,现在你说那种感觉突然就不见了,现在你爱上了一个比我更优秀的人,他更让你能感到幸福,爱情在你眼里其实一文不值。我为跟你交往感到耻辱。这种感情上的被欺骗让我开始不相信爱情,也结束了我的纯情年代。好了,就当我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吧。君子绝交,不出恶言,我祝你一生幸福,找到你真正想要的一切!
  绝交诗一首,作为这段感情的结束语:
  
  就这样分手罢
  你我相逢在一个虚伪的年代
  到处都回荡着打假的声响
  爱情也可以盗版
  感情已成为奢望
  
  就这样分手罢
  你我的爱情非常可疑
  幸福的细节你早已忘却
  我不过是过客,你临时的慰藉
  爱情对你如同鸡肋
  
  就这样分手罢
  你我那欢乐的时光是过眼的烟云
  暴雨中,人人是一尾不知游向何处的鱼
  曲终人散,欢宴怎能持久
  爱情匆匆谢幕
  
  
  信上的字也很潦草,好象是匆忙写成的,又好象完全是在一种愤怒的情绪下写成的。
  从信中来看,似乎应该是孙媚主动跟岳浚提出的分手,岳浚的这封信最多也就是个对自己的安慰或者说是愤怒的一种宣泄。
  “孙媚好象那时候跟另外一个人好上了。她急着想把岳浚踢开。”罗皓说。
  “我觉得她的死不是跟好上的那个人有关就是跟岳浚有关。”徐羽风说。
  小王暗自有些惭愧,原来他跟几个同事一起清理孙媚遗物的时候好象没有注意到过这封信。
  
  “孙媚还留下了一个字条,你好象也烧毁了?”徐羽风盯着覃旭英问。
  “字条?没有啊。我在她的散叶笔记本里发现了一些记录她和岳浚交往的故事,当时很气愤,就撕了下来。本来准备拿这个去质问岳浚的,但想到她毕竟以死了,而且岳浚肯再回到我身边,再拿这个去刺激他就不好了。我就随手烧了那几张纸。还没烧完,就听到楼道里有响动,我就赶紧把那些东西甩在床底下,然后就匆忙跑出来了。出来时我看到林慧儿昏倒在楼道上,估计她不会知道是我,肯定以为自己看到了孙媚的鬼魂。我就很庆幸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覃旭英把当晚的情况说了一遍。
  “岳浚最近已经回到学校了,他还来找过我。”覃旭英透露了一个情况。
  “哦,他说过什么没有?”小王问。
  “他好象有心事,神情很悲伤的样子。显然,他其实还是很在乎孙媚的。他说他没想到孙媚会死,自己在她死前还写那样的信给她,实在是不应该。”
  “我想我们应该去找岳浚谈谈。”徐羽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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