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索然无味
  生活还要继续,不管是痛苦还是耻辱都得要去面对,我深深地觉着一种悲凉,为什么人在获得成功的路上要付出那么多的代价,甚至于是尊严和人格。我对方蕊的做法始终不能释怀,如果这样可以凌绝顶,可以一览众山小,我宁愿做回我的平头老百姓。
  我开始在公司失去了一如既往的锐气和热情,我不认为我这样做下去可以取得精神上的快感。我准备提出辞呈,可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也有点不忍,我想那就做完今年吧。
  我有意识地进行相应地准备,方蕊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我知道她很伤感,可我们一直没有真正地进行一次长谈。也许大家都觉得既然长谈不能解决实质性的问题,还不如隐而不宣。
  另一件事情同样让我无法轻松起来。
  李黛和小蝶我现在真的是无法取舍,我知道自己很卑劣,可我无法欺骗自己的情感。我开始感受到巨大的精神压力和道德谴责,这在以前根本无法想象。原来责任是可以彻底击垮任何人的。
  我再一次失去了活力,照着镜子,发现自己的眼睛杳无生气,我笑了笑,像是在便秘。
  方蕊瘦了,瘦得让我这个不太注意别人胖瘦变化的人都觉得太过于夸张。我决定和她做个沟通,我甚至宁愿她把公司停掉或者转让。
  我在一个她呆呆地坐着看电视的晚上坐到了她的旁边。
  “我们聊聊好么。”我静静地看着她。
  她略为有点意外,接着似乎有点紧张,把电视机关了,竟然有点手足无措。
  我笑了笑,“干嘛呢,我又不吃了你,放松点不行啊。”
  她苍白的脸上一红,我察觉到了一丝羞涩。
  我心里一软,是呀,其实她也是个很不幸的女人。
  “咱们出去玩一阵子吧,只顾着赚钱,也得想着法子挥霍挥霍。”我临时说出了这句话,不单是她,连我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她看了我很久,慢慢地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和淡定,轻轻地说道:“谢谢你,韦默!”
  我点了根烟,发自内心地说道:“既然生活索然无味,总还允许苦中求乐吧。”
  她也抽出了一根烟,我帮她点燃,她的手有点轻微地颤抖,我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看我,一滴眼泪滴在了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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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万事成空
  小蝶和她父亲确定了去美国考察的日子,走之前我们聊了一个通宵,我想起她离开我时的疯狂,我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其实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当中。
  我们聊得很杂,聊得筋疲力尽。
  挂了电话的那一刹那,我有点恍惚,不知是熬夜的原因,还是精神上的贫血。
  我们谁也没有提起下次什么时候联系,什么时候见面。不知怎地,我很失落,还有点酸楚。
  这个冬天我大部分时间呆在东北,这边的市场情况比较复杂,兄弟们压不住阵。每天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就着烈酒,日子过的也还滋润,憋烦了就去大连看实德,叫两嗓子。
  我心里始终藏着事情,我还差小蝶一个电话。
  圣诞节前小蝶终于打电话给我,说可能会呆在美国念书,她爸在这边找到了项目,准备在美国发展。电话听得不是很清楚,可是我至少听出来她不是在和我商量,我收到的只是通知而已。接着小蝶沉默了好一阵子,说可能今后见面越来越困难了。
  该来的终归要来,我的心沉到了海底。
  我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生活已经捅了我很多刀,再多一刀也无所谓。
  我说你是准备和我分手吧,你想清楚了再说。
  我说你不说话我就挂了啊,什么时候你想好了再给我打电话。
  “一年之后。。。。。。”
  还没等她说完,我就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又想说再过一年如果两个人感情还是深厚如初,你就等我来接你是不是?”
  “。。。。。。”
  “说呀,怎么不说了!”
  我从来不曾对小蝶发过这么大的火,我心里很凄凉,不管我是不是在她和李黛之间摇摆不定,甚至于我还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可真要我面对这样的事实,我还是不能接受。
  此刻男人的劣根性展现无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很难形容此时的狂躁。经过了这么多的事,转了这么大的弯子,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浑身都在发抖。这两年的风风雨雨在脑海里一幕幕地闪过,我的梦想,我的爱恋,我的痛苦,我的欢乐。。。。。。
  “我觉得我们不适合,真的,你应该找一个更适合你的女人。”小蝶大概是感受到了我此时的心情,在电话那头抽泣。
  我冷笑了一声,把手机从宾馆的15楼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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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平安之夜
  我在平安夜的早晨回到了公司。我没有刻意赶回来,只是个凑巧而已。对于这些洋节,我一般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我更看重中国的传统节日。
  一下子又回到了解放前,骨子里的浪荡象魔鬼一样爬了出来,怂恿着我要找点什么来发泄一通。
  我睡了一整天,醒来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想了想,西冰在外面出差,方蕊大概是陪客户去了。
  我打电话给常去的夜总会问还有没有房,回复是今天都定光了,只有一个小包快到时间了但人还没来。我说我现在在路上,到点了你就把房给我留着。我是那里的VIP,这点面子还是绰绰有余。
  到了后直接去了房间,经理很奇怪我只有一个人,我笑着告诉她我一分钱不会少花,你放心就是,实在觉得不满意,你就跟我回去,该多少钱我一起算给你。经理笑得花枝乱颤,说你韦总开这样的玩笑我可担当不起,我还是介绍一个漂亮的新人给你吧,还是个处。
  我说你少给我来这套,你这里的女人副处都有些年头了,真以为逮着便宜了估计也是把炒菜的锅子给补了一下吧。
  经理笑得嘎嘎嘎嘎,我说你快把你的处给老子叫来,顺便去补下妆,脸上的粉都快被你抖完了。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经理对我确实不敢怠慢,来的女孩的确非常出色。我说我今天是来玩个痛快的,你再叫两个进来,经理说三英战吕布呀,韦总真是好兴致。
  重新开始荒唐的生活对于我来说几乎不需要适应期,几杯酒下肚我甚至觉得我简直有这方面的天赋。
  稀里哗啦的玩到了深夜,我的酒意也上来了,经理介绍的那个美女很职业地要送我出门,我问她出不出台,她笑着点了点头。
  进了宿舍正准备回房,方蕊把我叫住了,扶着我的美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似乎很奇怪我胆子也太大了点,老婆还在家,就明目张胆地把女人往家里带。
  我头晕得厉害,没有搭理方蕊,径直往自己的房里走,进房便就势躺在了床上。
  好一阵子方蕊才进来,我挣扎着坐了起来,问那女孩呢。
  “如果这样子就可以把韦默击垮,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她冷冷地对我说道。
  我和小蝶分手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了她,此刻她提起这事,我不禁有点恼怒。
  “人呢?你让她进来,这是我的私事。”我借着酒意蛮横无理地说道。
  “我打发她走了。”她淡淡地说道。
  我大怒,“你搞什么方蕊,我只是要个女人上床而已,这也碍你事了?!”
  她平静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欲走。
  我气急败坏,“你给我站住!”
  她缓缓地又转过身来,“你来劲了是吧?”
  “是!我今天还偏要叫个女人来。”我有点歇斯底里,近似于疯狂。
  她凝视了我足有一分钟,突然做出了一件让我惊呆了的事情。
  她当着我的面一件件地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
  我的酒猛的醒了,“你干嘛你,方蕊,你干嘛!”
  “你不是要个女人吗,我也是女人,我可以跟你上床!”她面无表情,继续脱着自己的衣服。我已被震慑得不知该做什么,手脚竟一动不能动。
  方蕊赤裸裸地站在我面前,而我已经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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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海阔天空
  “作为一个女人,象小蝶那样的女人,是不会轻易说不的,所以你要记住一句话:设身处地,将心比心的站在她的位置上想问题。”
  我请了几天假,准备回趟家,我妈住院了。走之前方蕊在送我去机场的路上给我说了这番话。
  我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我问她要是你你会怎么做,她说我也会和你分手。我说为什么,她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自己去想。
  我想不出来。
  妈的身体其实一直还不错,这次病得这么厉害,很让我们几兄弟吃惊。医生说是急性胆囊炎,检查后发现还有胆结石,建议住院一段时间后再考虑手术。我说手术没什么大问题吧,医生说没有没问题的手术,主要看病人的身体和病情,将来重在调养。
  我去病房看我妈,我妈要我待一天赶紧回去工作,这里有这么多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
  我说我还是陪你几天吧,快过年了,也没什么很重要的事,就等着年底分赃了。
  我妈说我看你脸色也不怎么好,就在家休息两天吧。小蝶的事我也知道你很难过,都大男人了,退一步照样海阔天空。
  我呆呆地看着我妈,我说小蝶打电话给你们了?我妈点了点头,脸上很平静。
  我心里很酸,我都忍不住很不争气地有落泪的感觉。不管我在外面怎么张牙舞爪,一回到家里,我其实就是我爸妈的孩子。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太多,可我从不曾轻言退却和懦弱,可是只要看到亲人的脸庞,我便会很容易地流露出内心深处隐藏很久的情感。
  我出去抽了根烟,小虎出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说你该干嘛干嘛去,要吟诗也来几句不恶心人的。
  晚上方蕊打电话过来问伯母没事吧,我说还算好,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没什么大问题。
  我陪我妈说话一直到护士把我轰出来,说病人要好好休息,我说我陪床总可以吧,我妈在边上赶紧说,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们都回去。
  我们哥仨找了个夜宵摊子喝酒,小虎说你要是实在不痛快就哭会吧,人民警察的肩膀可以借你依靠一下,要还不行,这里还有个款爷可以让你睡在人民币上,这样也比较踏实。
  我拿起老板切菜的刀就对着他,边上的人忽地全站起来,我笑了笑把刀还给了吓蒙了的老板娘。
  我说放心吧,韦家的男人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妈都说了,咱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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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六章 意淫生活
  回到公司我变得若无其事,方蕊调侃了我好几次,说你是不是又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了,在外面又有了情?我是这年头哪来那么多屎呀,老百姓都一肚子气,屁都没几个。
  公司今年确实赚了不少钱,但又几乎全部投入到扩大运营规模中去了,不过方蕊没有亏待大家,过年前每个人都拿到了一笔不菲的奖金。方蕊给了我50万,说你别嫌少,我这都记着呢。我说那是那是,咱连人都还一块惦记着。方蕊会心地笑了,大概她也觉得只要我还能嬉皮笑脸,天就还没塌下来。
  我们有了那天晚上的惨烈,已经很少再开玩笑,现在重新回到以前的随意,恍如隔世。
  老实说,李西冰不在家里的时候,方蕊是什么都不防备我的,洗了澡内衣都不穿裹着块布就敢从我面前穿堂而过。我常常说给我拿点纸来擦擦鼻血,她说我门没锁,自己进来拿。
  生活就是这样,偶尔会有高潮起伏,大部分时间还是平静如水。我和方蕊,还有我们的团队,忍受着大量的艰难困苦,在日复一日枯燥单调的工作中终于度过了成功的一年。
  我看着兄弟们或消瘦,或黝黑,或疲倦,或兴奋的容颜,百感交集。
  哥给我说德国目前有一种特效药对妈的病很有好处,你有没有办法弄点回来。我打电话给李黛,她笑着说你个没良心的要丫头使唤的时候就想起我了,平时都躺在哪个女人的床上献殷勤呢。你把具体内容写给我,我托飞欧洲的朋友给你带回来吧。
  李黛也知道我和小蝶分手的事情,就这事我也觉得小蝶太过分,似乎要把这消息给我们都认识的朋友全知道了她才得偿所愿似的。方蕊却不置可否,说你还别说,亏你还要娶人家,人家怎么想的我这外人都知道,就你还在这嘀嘀咕咕,我都为你丢人。
  我也懒得去辩驳了,俱往矣,风流人物全在今朝,好日子或许还在后头呢。
  我很善于安慰自己,或者说我很善于意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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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顾影自怜
  李西冰的父亲去世了,一个在床上偏瘫了六年的老人。
  西冰的母亲很早就离开了他们,他父亲含辛茹苦地把他带大,这些年工作太忙,特别是无比艰辛的今年,西冰硬是没有回去看看老人家一次。
  我们提前放假全部去了他老家,陪着西冰跪了整整一天一夜。送葬的那天很大的雨,我们任由雨水淋得我们透湿,在泥泞的坟前毫不犹豫地再次跪下行三叩首。西冰和我们一个一个拥抱了很久,每个人的脸上都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我们不谈生死与共,真正的友情在心里,不是嘴上,用血水来灌溉,而不是口水来粉饰。刺骨的冬雨冻得每个人嘴唇乌青,可兄弟们一起紧紧地相拥,却感到无比的温暖。
  那一晚所有的人都长醉不醒,醒来时脸上都带着残留的泪痕。
  老人的逝去,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弦,我情不自禁地思考着短暂的人生。
  人生苦短,事业,亲情,爱情,友情对所有的人都是一种考验,有些人选择逃避,有些人有选有弃。无所谓对错,无所谓好坏,可是当一个人就要和这个世界做诀别的时候,无一例外地后悔生时的不完美。于我来说,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可我也知道,我永远无法拥有完美,我同样在所有的情感间喜怒哀乐。或许退而求其次寻求一种心灵的平静和良心的安稳也行,我残酷地发现,这仍旧是一种奢望。
  人是渺小的,每一个人都是凡人。
  人总是无法避过生老病死,在这个上面所有人都很公平。广厦千间,安睡只需一榻,浮财万金,饱食唯有三餐。所谓的幸福可以用物质来强行划分,却无法瞒过精神的眼睛。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那是一种境界,可我知道,更多的人只是黄土一抔,烟消云散。
  我没有看破红尘,看破了又怎样!青灯古佛?心如止水?我有一种尿意。
  太多的人习惯了被命运摆布,习惯了被残酷奸污,习惯了被困难嘲笑,习惯了被生活蹂躏,我操他妈的宿命,我偏要脱了裤子拿把刀子和你单挑。没错,我是凡人,我很怕死,但老子偏不向你求饶。
  我要自己安排我自己。
  三十多年了,我韦默是一个俗人,也有臭不可闻的时候。但我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从不轻易妥协。我是优柔寡断,我也曾玩世不恭,我甚至于知道接下来的生活将象嫖客一样随时随地会命令我老老实实屈服、躺下、闭上眼睛。有人说,你如果无法抗拒生活的凌辱,你就不如快乐的呻吟,老子不信这个邪,我偏要爬到生活的身上做个一夜五次郎。
  我就这么时而顾影自怜胡思乱想,时而咬牙切齿穷凶极恶,竟渐渐地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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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机场逼宫
  我把西冰带到了家里过年,家里人对他非常好,说又多了个儿子了,我说都怪我妈,没给我生个妹妹,要不你就可以监守自盗了,一直郁郁寡欢的西冰难得的有了生气。
  接着我到黄花机场接了李黛,她亲自把药给我带了过来,说她正好来湖南民航总局出差。我说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想来看我就直说,别立个牌坊。当着机场众多男女老少,她就踢了我一脚,弄得我们俩都很尴尬。
  家里人很热情地接待了李黛,可我知道他们总是觉得很遗憾。
  李黛显得有点拘谨,这点我很意外。我说怎么都不象你了,你平常脸皮也很厚的嘛。第二天她便回家了,走的时候欲言又止。
  在路上她一直抓着我的手,我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呀,别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要不就在我家过年得了,人多热闹。
  她微微地冲着我笑,笑得我心里反倒不自在。
  陪她换了登机牌,我也该走了,她忽然抱着我无声地痛哭,我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傻孩子,你再哭,我也哭了啊。”
  她放开了我,眼泪也不擦,就这么死死地看着我。
  我心里不是个滋味,我这么混混噩噩的到底何时是个头哪。
  我说咱们坐会说说话吧,时间还早着呢。
  “我知道你妈他们还念着小蝶。”她坐在我旁边咬着嘴唇说道。
  “我说怎么了呢,就觉得你心事重重。”我给她叫了杯咖啡。
  “我就觉得自己跟二房一样。”她幽怨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咱回去教育老太太去。”
  “你少来。”她嘟囔着嘴。
  “我说正经的。”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现在跟我回去,我就跟家里人说这才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
  “这话都不知跟多少人说过了。”她呸了我一下。
  “哎,你还别说,你什么时候听见我叫别人老婆了?”我一脸的严肃。
  她忽然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你再说一遍。”
  我心里跳了跳,竟然很紧张。
  “以后少跟我说这些,死王八蛋。”她踢了我一脚,一脸的不屑。
  我看了看她,想着她的好来,一时间脱口而出,“我要是不说我是你儿子。”
  她噗哧一笑,“我可生不出这样的混帐儿子出来。”
  我脸上挂不住,“你这话说得水平实在不咋的啊,我家老头老太太可被你一网打尽了。”
  她柔声跟我道歉,抓着我的双手,小声说道,“那我现在叫你一声老公你应一下。”
  我嘿嘿地干笑了几声,说要叫也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吧。
  “我就知道你要说别叫我老公。”她哼了一声。
  我一咬牙,“叫声听听。”
  她捂着嘴不住的喘气,“我怎么觉得你象宁死不屈的烈士呢。”
  “老公。”她腻声叫道,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乖,老公想要了。”我嬉皮笑脸地看着她,“咱快回家吧。”
  她笑着看着我,拿出登机牌撕得粉碎,“我看你个死王八蛋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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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 无话可说
  我看着李黛唧唧喳喳在电话里跟她家里人撒娇,间或瞟我一眼,我不由得想,看来要准备给丈母娘买些啥了。
  好半天她才得意地把拖箱往我手里一递,媚眼如春。
  我们回家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脸的惊奇,嫂子反应快,连忙张罗着沏茶,削水果。如果说第一次来气氛还有点暧昧,这一次无疑宣布了新媳妇进门。
  严格意义上讲李黛更像一个标准的小媳妇,举手投足既有章法,言谈举止更显规矩。除了我妈潜意识里还心存芥蒂,看上去家里人都很满意,我放好她的行李,我爸和我哥已经就航空知识开始进行热烈的采访。
  我回到房间呆坐了一会,终于回过神来,想了想,傻傻地笑了笑,走了出来。
  其实这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晚上家里人坐在一起打麻将,方蕊打电话过来,我正全神贯注地经营着万一色,把电话随手给了李黛。好不容易听了牌,却被上家的我家老头小屁胡自摸,郁闷不已。接着便听到李黛在我耳边小声地说:“方蕊想过来,问你方不方便呢?”
  “啊?”我怔了怔,“来我家过年?”
  李黛笑了笑,“她说她们家过年人太多,吵得人头晕,相亲就够她忙乎到散元宵了。”
  我苦笑着说道:“这个地主婆,平时倒无所谓,这大过年的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吧。”
  妈在边上问道:“谁呀?”
  西冰忍不住笑道:“我们老板。”
  “想来就让她来嘛,这有什么,玩两天再回去不是一样?”妈埋怨我。
  “就是。”李黛笑嘻嘻地看着我。
  “你瞎掺合什么。”我横了她一眼,接着对我妈说道,“你以为这是来我们家打麻将呢!”
  我把电话打了过去。
  “我明天上午开车过来,进城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你来接我一下,我不认识路。”没等我进入状态,方蕊已经直奔主题。
  我咽了口口水,“你们家那一摊子都交待清楚了?”
  方蕊咯咯地在电话里笑:“我说我们公司组织集体旅游。”
  我放下电话,看了大家一眼,一句话没说。
  “都说什么了,看你皮笑肉不笑的。”妈有点纳闷。
  “明天把你家麻将扛过来,又来了个麻婆,年三十咱全民搓麻,杀个痛快。”我对着我哥恶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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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现实人生
  亏得咱家地方宽敞,我对我爸说道,“你看看,才娶个两房就没地方住了,你说我要是在单位老老实实上班,不吃不喝现在也就买个厨房和卫生间吧。”
  方蕊在边上笑着说道,“就你这张嘴,也就我们家李黛还看着火坑往里跳,你没去外贸局上班,真是国家巨大的损失。”
  我嘿嘿地笑了笑,和西冰摆开了棋盘。
  李黛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她的麻利和熟练连我妈都赞不绝口,嫂子和弟媳妇更是七嘴八舌急着请教煲汤的诀窍。
  “一朵鲜花算是插在牛粪上了。”小虎看了我一眼,故意自言自语。
  我点了根烟,“有你这么糟践人的吗,人家好歹也是客人,怎么能随便把客人比作牛粪呢?你这素质真给咱们韦家丢脸。”
  小虎笑得咳嗽,引得厨房里的一帮女人跑出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吃年夜饭了,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去年许下的愿望,唏嘘不已。
  此时的我心里很平静,也很充实。
  人生原该如此吧,我想。
  看着一屋子的人在忙碌、张罗,我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生我养我的父母,手足情深的兄弟,同甘共苦的朋友,善解人意的红颜,还有即将和自己相濡以沫,与子偕老的女人。。。。。。
  我想起了小蝶,心里隐隐有点酸楚。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甚至于谁也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生活有太多的不可知,我只有坚强地面对。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理应笑看风云,淡定从容。
  可我做得到么?我能真正地做到么?
  我入神地想着,直到西冰提醒我有人敲门。
  “送福送财神的吧。”爸把电视机的声音关小了点。
  “我去看看。”我朝门口走去。
  门开了,我看见了一只蝴蝶。
  “老公!”
  蝴蝶的两只翅膀搂住了我的脖子。
  (全文完)
  
  谢谢大家近一个月来的相伴,老穆很感动,也很开心!
  老穆会经常来帖子里看看,和大家做些沟通和交流,也希望大家有时间来坐坐。
  老穆的邮箱地址是whopplesh@163.com,QQ是29019655。
  也许我不能做到每封邮件都回复,可我想,重要的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淡定地享受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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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真的娶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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