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的早餐从餐厅到食物都合我的口味,都是中西合璧的,这样的结构暗合了我这种既喜好西方形式主义的就餐方式其实又吃不惯真正西餐的人的心理。餐厅里人很少,几个洋人和我,静悄悄的,也符合我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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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我立即打车奔赴中央大街,先看了松花江,据说对面就是太阳岛,如果是20年前我肯定会不顾一切过去看看,郑绪兰唱的《太阳岛上》和另一个男的唱的《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可现在人也老了,劲头也没了,睁大眼睛往江对面使劲看了看也就罢了。
那天的松花江边还是比较热闹的,江边的趸船上正在排练为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而准备的文艺节目,一群男女青年手持大刀长矛高唱着《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并舞出一个人倒下去,千万个人站起来的前赴后继的意思。
脚踏着中央大街坚硬的石块,蓝天白云之下满眼的俄罗斯风格建筑。。。。。。还好,我没运气看到多少美女,要不我真的会把哈尔滨当做天堂了。
不过,独特的建筑风格并不意味着中央大街这个商业街有什么独特的商品,除了随处可见的“俄罗斯商店”外,剩下的都和祖国各地商业步行街卖的货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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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迭尔酒店周围是我准备重点游荡的地方,不幸的是那个啤酒广场正用绿色的围布围着修缮,边上卖红肠和列巴的摊子也围满了消费欲望强烈的富裕起来的人民,我只好钻进一旁的商场。
还好,这家商场和我们通常进的有些区别,四周摆放和陈列的基本都是俄罗斯风格的东西:巧克力、烟酒、套娃及也许是艺术品的东西。我一边浏览一边不时走到门边看外面那个摊子上人是不是少了。商场营业员和祖国各地的营业员一样专业,她们似乎打算将商场里所有的东西都卖给你,而不管你是不是有这个经济实力,这让我找到了翻身做主人感觉,因为我虽然没什么钱,但起码营业员也没把我当穷人轰走了之,而且还给了我一个大款才有的待遇。并且我还行使了做为“上帝”的部分权利,故意和在陈列巧克力的货架前美女营业员搭讪,装作对巧克力一无所知的样子。。。。。。这时,手机却不和时宜地响了。
我被迫停下交谈接电话,电话中牡丹江会议方面的人民勒令我下午必须赶到,否则无法弄到出境的护照,我的俄罗斯之旅就可以提前结束了。
没办法,为了不让俄罗斯之旅搁浅,我只好飞奔出商场,迅速穿越中央大街打车回了酒店。
我因此而没有去成秋林公司,没能买到那著名的肠子和列巴,此为我哈尔滨之行的最大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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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祖国各地的火车站一样,方圆几公里的地方高度集中了吃喝嫖赌抽、吹拉弹唱跳、坑蒙拐骗诈的所有项目,甚至连警方也混迹其中,就象成都火车站的警贼一家亲的新时代新型警民和谐关系一样,总之,乱就一个字。
一下出租车,我就被一大堆热情的群众团团围住,数十双热情的双手来帮我拿行李,数十张热情的嘴不停地邀请我搭乘他们的车。面对如此热情好客的人民,我的经验一般是眉头紧锁面无表情装做没看见任何人的样子,然后按照出租司机叮嘱的那样,大声向周围群众宣布:“我已经买票了!”
其实我哪有什么票啊,我连卖票的地方都得现打听。
哈尔滨到牡丹江大约四百公里,大巴车需要走四个小时左右。上车后,我给牡丹江会议管接待的同志打了电话,他们热情地说到了以后打电话,他们会来接,我说不用,他们还是热情地说一定要。
四个小时说长不长,可也并不好混,好在我有准备,上车前我在一个报贩子那里买了一份看起来最厚的报纸,可这张报纸被我翻了几遍也没找到什么看的,虽然我出门已经几天了,可那几天实在是国泰民安没出什么大事,友好邻邦也没人来访,巴以和谈还在继续,没发生地震,台风还没到达,只有黑龙江的一个什么煤矿瓦斯爆炸死了些人,但煤矿死人太多,也没什么新鲜的,反正有安全监督管理部门在操心。干脆睡觉!也不行,我第一次到东北的兴奋劲还没过呢!于是只好选择看车窗外的风景了。
“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的确是东北的真实写照,据说蜚声中外的“北大荒”就在这一带,蓝天白云之下一望无际的田野真的很漂亮很壮观,没想到时间一长,那雷同的景色也可以起到催眠的作用,我不由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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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发现已经过了海林县,威虎山景区也过了,我知道终点站牡丹江到了。
牡丹江这样的地方对我来说也许只会来一次,从西南到东北的大跨越如果不是亲爱的党的领导,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我对牡丹江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车一进城就让我感到了一丝荒凉,感到这是一个边陲小城,破旧不堪的四层火柴盒式建筑在街道两边对称排列着,行人很少,很象我九十年代初在新疆工作的那个小镇,而且一看便知这是一个失宠的工业城市,下岗工人也很多。
大巴很快停了,不象是车站,可乘客都下了车,我也只好随大流。车外紫外线很强,但温度并不高,我掏出电话给会议举办者打,得到的却是“已关机”的声音,往他们办公室打居然没人接听,这和我在哈尔滨时他们信誓旦旦要来接我的言论形成鲜明的对照。出租车和三轮车都围着我转悠,热情的问我:“上哪儿?”我只好无可奈何地回答:“不知道。”我看到司机们的眼光比我还茫然,我当时连打道回府的想法都出来了。还不错,半个小时后,我终于通过114问到了接待单位的另一个电话,虽然接电话的人并不清楚会议的事,但好在她还隐约知道我们被安排在“福源宾馆”。当时我正好抬起了头,发现我身边的那幢老旧的居民楼的三楼写着个小招牌“福源旅社”,我立刻向对方询问,她的回答让我放了心——“那是个星级宾馆。”
真不该打车,出租车一拐弯司机就对我说:“到了。”
大约20层的宾馆,位于商业步行街,大堂很大,房间也很大,单人床很宽敞,一切看来似乎都不错。
我一直不知道福源宾馆所在的是什么街,当地人将此地一率称为“大福源”,后来我才知道“大福源”是牡丹江市最大的超市,和我们住的福源宾馆都在一幢建筑里。
“大福源”前的街道和牡丹江的其它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商业步行街充分显示出了这个“优秀旅游城市”的基本素质——林立的高楼,熙熙攘攘蚂蚁般流动的人群,充斥祖国各地的完全雷同的专卖店及各式地摊和小吃摊等等。
另外一个感觉是:好象全牡丹江的人都集中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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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会议方把我们甩给了当地旅行社,所以这几天食宿归旅行社安排。晚饭时间到了,我荣幸地接到了旅行社导游叫吃饭的电话。
等我下楼来,已经有几个男女在等了,他们都是来自东北另一个城市的参会人员。
他们虽然来自东北,可身材并不东北,男女都是矮胖,只有说话让人感觉他们完全是东北人:“哪儿的?好处吧?”
随即,大家跟导游出酒店分乘两辆出租车直奔饭馆。
这是一家比较大的烧烤城,城里人声鼎沸热气腾腾,中央的台子上还有歌手在演唱,虽然他们的演唱混杂在吆喝声、劝酒声、碰杯声、吐声、牢骚声、打情声、骂诮声、迎来声、送往声、凳子挪动声、盘子打碎声里,乱虽乱,可乱的协调,而且透着档次高,虽然没任何人在用耳朵听,没有任何人为歌手的演唱而鼓掌,但歌手们显然训练有素,他们对此毫不在乎,你们吃你们的,我唱我的,似乎两不相干。就像我们党校上课,台下哪怕只有一个学生坐着,老师也无所谓,到点来讲,讲完就走,到时间领工资奖金就行,至于有没有人听,听没听懂就爱谁谁了。
应该说,这种餐厅很难闲聊,但和我一起的东北同志并不受周围环境影响,依然大嗓门的跟我打听:“你们收入咋样?能挣多少啊?”
“哎呀!妈呀!那可不少!”得到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后他们这么评论着。
“结婚了吗?孩子多大?小子还是丫头?媳妇在哪上班?一月多少钱?”。。。。。。
因为平时很少有机会回答这些问题,我显得很不从容,甚至有些结结巴巴,不过他们还是夸奖我说:“南方人都这样,磨及。”
不过,我还是从跟他们的谈话中找到了乐趣,因为那里面有赵本山也有高秀敏。
终于,大家都吃完了,出门后,“东北帮”里那个象是头目的矮胖男子向送我们出来的服务员打听:“多少钱?这顿?”
“每位38,旅行社已经付了。”服务员答道。
“还行!中午我就跟旅行社那小子说了,别糊弄我们!”他大声对下属们以及我说着。
因为第二天早晨6点就要出发去镜泊湖,我只在大福源附近的摊点逛了逛,别的都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一个小姑娘一边追着另一个小姑娘嘴里不断骂着:“B养的!B养的!”,被追的小姑娘毫不客气的边跑边回敬道:“别追了啊!大B养的!”
我开心地笑着心情不错地回了酒店。
没想到房间里又安排了个人,一个老头,来自山东某地我们这个系统的领导同志。大家互相客气一番后,我又回答了一遍有关收入、婚否、孩子等问题。回答完毕后,领导宣布:“睡觉!”
我一看表,才8点多。我原本是准备躺在被窝里看看电视的,现在落空了,早知道还不如呆在街上晚点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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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早晨四点(这个时间在我们那里应该叫做凌晨)老头就起床了,在卫生间里西里哗啦的折腾,然后“唰”地拉开窗帘,矗立在窗前做沉思状,一缕阳光照在我的脸上,不过我还是不想起床,只好继续假寐。
  五点,老头终于忍不住了,“大碗,大碗,起来吧!吃饭去。一会该出发了。”
  其实要七点才出发,没办法,我只好爬起来,并让他先去吃。
  七点整,我和老头率先到达大堂。不一会儿,周围就聚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国家干部形象的人,他们穿着质地可疑的“老人头”、“梦特娇”等名牌T恤,手挽着西装,腰上挂一大串钥匙,抽着烟,跟后来的同伙热情地握手,不时哈哈大笑,好象他们都过的很幸福。
  这时,一个年轻的高个子女同志在大门口高叫着:“镜泊湖开会的上车了!”
  酒店门口停着一辆应该是按人头配备的9座金杯车。
  我一上车,就发现有几个人尤其是女人已经用手紧紧按住身边的座位向大家无声而坚定地宣布:“这里有人”。其实,我一直都不是前排爱好者,一般上车都坐最后,当年是年轻,得让着老同志,现在是习惯,好处是可以观察前排乘客。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领导总爱坐前排,而且处理此事还很严谨,每次坐车级别高点的总是很清醒地在前排就坐,不过我们单位的两个科长为了前排那个座位曾把关系弄的很酱,原因是一个年龄大资格老,另一个算党组成员,对到底谁该坐前排产生了疑问。
  “东北帮”的头目又开始和导游交涉了:“昨天我可告诉你了,就我们几个人,今天你整这老多,挤的够戗,回头那出境的事我得重新考虑啊!”
  … …
  一路照例又是“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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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参加会议的同志们相互之间都有了些了解,除了我和山东老头,另外两拨人分别来自东北和山西。“东北帮”里那个矮胖的喜欢挑三拣四的家伙其实并不是他们单位的头目,而是被我们的同行以“开会”的名义请出来游玩的主管拨款的“财神爷”,怪不得到处显得飞扬跋扈。“山西帮”则是分别来自山西省四个不同县的同行,操我基本听不懂的山西方言,我记得我对山西话的印象应该早到当年华主席那儿了。
镜泊湖距离牡丹江市区大约一百公里,路况一般,我们乘的那辆车跑了将近两个小时。
我们在景区大门口下了车,一车人忙着在刻有鲜红的“镜泊湖”三个大字的门前轮番照相,其中一个东北的同志对我的孤单还表示出了莫大的同情,多次主动要求帮我照相。由于只有山东老头和我是单列的,所以我们自然混在了一起,尤其是老头需要留影的时候。
刚往里面走了一段,我忽然感到内急,为找厕所问了几个人回答都是“不知道”。我和老头决定到路边的饭馆上厕所,不料,饭馆老板开口就要一块钱,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尿一次高价尿,由于老头对一块钱一泡的尿无法接受,我还“慷慨”地请客,可老头还是不肯,憋着要另找地方。
一块钱很块“哗”完了。
和正在摘蘑菇的老板结帐时,我不免给他发了发牢骚,于是引来了老板对我的教育:“其实镜泊湖也不是没有公共厕所,但我不能告诉你,也没人告诉你,要不我们吃啥?”
“是啊!靠山吃山嘛!”我说,可心里想:“这明显是靠尿吃尿嘛!”
“如果你在我这吃饭,那就另当别论了,随便你尿,尿多少都行,我一分钱不收。我们东北人不象你们南方人滑头,那么不讲情面,撒泡尿必须得先给钱,不给钱憋死你都不让你进去,那儿象我们呀,我们都是等客人出来再收钱,而且明说多少钱,不会坑人。”
……
我十分佩服这个开饭馆却用厕所赚钱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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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泊湖据说是很久很久以前由火山喷发而缔造的,这类湖好象有个学名叫“堰塞湖”镜泊湖应该是因为水平如镜而起的名字,但一般人都没机会看见如镜的湖水,我们到湖边时候早已经有船只在湖面上荡漾了,很快,我们也登上一艘船,加入破坏水面的队伍。
“纯朴自然的镜泊湖,岛湾错落,峰峦叠翠,景色清秀,古迹隐约,尽揽春花、夏水、秋叶、冬雪于一湖。“这是门票上对镜泊湖的描述,当然除非在这里住一年或掐好时间来四趟才能“尽揽春花、夏水、秋叶、冬雪”。
船上一个多钟头,导游也没给我们解说什么,全凭我们自己看,自己理解,充分培养了大家的自学能力。直到游程快结束的时候,导游才出现,她告诉我们东北的原始森林是非常有特色的景观,在全国基本都看不到了,尤其是牡丹江这地方的森林资源特别丰富等与镜泊湖无关的知识又进一步扩大了同志们的知识面。
上岸后,导游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车,飞快地把我们送到镜泊湖的另一个著名景点——吊水楼瀑布。
虽然我所在的地方各个景区瀑布都很多,而且不重样,但都比较小,所以我对吊水楼瀑布还是有些期待的,因为从门票上那个瀑布的照片来看,这个瀑布非常宽大而且壮观。
然而,我没那么好的运气,我们看到的吊水楼瀑布和我以前看到的很多瀑布类似,没什么大的特点,照片上很多有水的地方现在都是干的,显得并不大。导游告诉我说,要等涨水后,才能成门票上那样。那么一年中有多少日子涨水呢?
我因拍照落到了众人的后面,只有山东老头在等我。
到路上才知道,老头故意落在后面是有原因的——他又内急了。只见他身手敏捷地闪进路边林子,三转两转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上车后他得意的告诉我说,这多方便,还不要钱,一块钱一泡尿也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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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们就被拉到一家饭店,分两桌吃了一顿典型的“团队餐”。于“东北帮”的几个人迅速将一张圆桌占领,我和山东老头只好和“山西帮”坐在一起,而且还喝了他们自费买来的白酒。
饭后,导游热情地给我们普及了一遍东北的原始森林有多美,全国如何少见等知识,然后循循善诱地告诉我们牡丹江的“地下森林”是集原始森林和地下溶洞为一体的全国唯一的林子,大家都是这么大老远来的,希望我们能去看看,虽然这个项目属于“自费”,但能够看到如此美丽的风景谁也不会在乎区区一百块钱等等。然后,导游用一种期待的眼光看着我们最后说:“去不去你们自愿。”
我其实想去,但我不能主动报名,因为大家都知道,一般跟团旅游,哪怕只有两个人,他们的意见也不会完全统一。于是,我采取了我在国家机关里养成的踢皮球的办法说:“你们看。”
“我们不去!”“东北帮”首领斩钉截铁地说。
“那你们呢?”导游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山西帮”、我和东北老头。
我假装摆弄相机,山东老头也假装欣赏路边那些不知名的野花。
这时,“山西帮”里明显属于他们中“德高望重”的一个汉子说了一句:“导游你安排吧。”
声音虽然不大,可对导游来说却象打了一针杜冷丁,她迅速把目光射到了我身上,而且面带迷人的微笑。因为“东北帮”和“山西帮”人数一样多,现在只要我和山东老头答应就可以搞定了。
我还是采取老办法对山东老头说:“你定吧,你是领导你说了算。”
早已将路边的野花看腻了的老头被迫抬起头,犹犹豫豫地说:“那行吧。”
“那你们也去吧。”导游顺势将脑袋转向“东北帮”
“我们不去,要去你们去,我们那嘎林子大了,没啥看的。”首领依旧斩钉截铁毫不含糊。
“那干脆我安排你们在这个宾馆休息休息,等我们回来大家一起走好吧?”导游有些无可奈何。
“那不行!明天一早我们还出境呢,俄罗斯那嘎啥也没有,我们还得回去准备准备呢!”首领拒绝的很干脆。
。。。。。。
一阵僵持后,导游决定让我们坐另一辆金杯,“东北帮”天要下雨她控制不了了。
路上的景致依然不错,层层叠叠的各类植物布满整个山野,没有了常见的“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地下森林”没什么原始森林的感觉,树木不很粗,大多也谈不上“参天”,不过有它自己的特点——多年前这里曾发生过火山喷发,形成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溶洞,透过洞可以看到另一头的树木,也许就是这个原因,起了个诱人的名字“地下森林”。不过,后来我还是想通了,哪棵树不是长在地下?
一个应该是当地山民的中年女同志临时接替了导游工作,率领我们几个先上后下,走的气喘吁吁之后热情地请我们在“她家”喝茶,待我们把气喘匀,这家人就开始向我们推荐据说是“自产自销”的各色山货。
这次,我露出了我真实面目,采取了我一贯的方针——直接站起来挑开门帘出去,爱谁谁了。
顺利逃离“山货”购物中心,我们终于踏上回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下,远处的村庄炊烟缭绕,一幅美丽的图画展现在我的面前。
可惜,我不好意思叫停车,所以没能拍到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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