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西北一楼的乐趣还不止于此吧~~~

我住校的时候,把ps带到了寝室,再加上同楼室友的几台电脑,我们自己布了局域网,317就是一个小型网吧,每天上课后,一开门,点亮屏幕,“xxx,来把星际~“的字样是家常便饭~一到晚上,自习后,又会出现一群家伙为游戏的谜题争得面红耳赤,一群家伙为一场战役谈得津津乐道的乐闹场面~~~

我们更是乐此不彼啦~~~
不是我的我不要
不爱我的我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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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吧,泡妞说来就两个字,“靓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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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一开始寝室的官方娱乐活动是打八十分,至于电视机,游戏机,卡拉ok机,vcd机,电脑,那都是后来过上小康的事情。八十分,也叫升级,是上海人的最爱。夏夜里,常可以看到大人小孩围拥在石窟门老弄堂的昏暗路灯下打升级,算是上海夜生活的另一道风景了。

我们这个专业学起来很轻松,其他数学,土木的同学吃过晚饭就去南北楼占座位,而我们则悠哉游哉在宿舍里手谈牌聊。开始的时候相当混乱,原来这个升级就如同中国方言一样,在各个省份还有不同的特点规则,对坦克,姊妹,连甩的定义都不相同。而且每个地区的出牌的方式方法,一直到握牌姿势都自成一格。青岛的涛老大每回出牌以后必定重新把手里的牌合拢为整整齐齐一叠。下一轮出牌又不嫌麻烦地把牌一一捻开查找,然后抽出。据说是他们那里流行打一种叫勾鸡的,要用六付牌,往往一手抓不下这么多牌,于是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为了创造公平公允公开的竞赛氛围,宿舍里连夜修订竞赛规则。在原有的上海升级基础上,结合了四川,河南,山东,东北,江苏的风俗传统,开创新派升级之先河。从此一统六省市,麓战四五八。

没几天,宿舍里八个已经痴迷于升级而不能自拔,早也战,晚也战。玩物丧志说的就是那时候的我们。中午时候大家为了占个牌座,宁可饿着坚持战斗,任凭三食堂热抄的香味万般诱惑。当时战况也确实是十分热烈,阵前四方正襟危坐,把头埋在自己一扇牌下,偷眼观瞧对方颜色。边上的军师看客围了三圈。内圈的人享受特殊待遇,不但能边看牌边吃饭,遇到危机关头还可以出谋献策。运气好的还会乘桌上牌友如厕之机,夺权代理。外圈只能站着,不过手头可以常备四六级单词表一本,能在空暇之余瞄上几眼,但求心中平衡。第三圈是包厢,即窝在上铺往下看全局,一人看尽四家牌却要守口如瓶,没有一点涵养和职业操守是不行滴。

老大说得好,兄弟第一,女人第二,输赢第三。但是牌场就如战场,往往因为一两手臭牌,而引得双方激烈争辩,伤了和气。但是在百般羞辱中却能使兄弟感情得到升华,牌技得到提高,欧扎实的分析能力和系统的理论基础就是在兄弟们的臭骂中一点一滴积累的。不经历风雨,哪里见彩虹。。。

离开大学后,也和一些不如流的姐姐妹妹搭档升级。看到她们眉头紧蹙,半咬樱唇,在我连打十个哈欠后,撒下一坨匪夷所思的臭牌,我连死的心都有。眼前回闪出涛老大当年对我一张猪肝脸,和迎头飞来的搪瓷杯盖一个,”考!怎么能这么出牌呢?!xxxxxxx“(此处略去134字)

还在回想老大的音容笑貌和良苦用心,对面传来柔糯酥语,把我从时间隧道拖回,“人家不是故意的芒。。。”我把眼泪一擦,牙关一咬。心中叹道,忍了!

大二英语六级考试结束,大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一时间人人变得刻苦起来,升级也就这么淡出了四五八的红色台面。以后又把电视机,电脑等一大堆高科技摆了上来,大家就很少在一起升级了。只有在临毕业那年,大家在浴室里披着棉大衣,就着方便面,打了一宿的升级。想来,也是最后一次了。

不知道涛老大还是否有空打牌。抑或此时就正在联众的游戏大厅里等着对面的白玫瑰出牌呢。。。。

忍了!

[ Last edited by wupper on 2004-6-9 at 23:50 ]
Alles oder Nic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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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lly posted by wupper at 2004-6-10 00:47:
一开始寝室的官方娱乐活动是打八十分,至于电视机,游戏机,卡拉ok机,vcd机,电脑,那都是后来过上小康的事情。八十分,也叫升级,是上海人的最爱。夏夜里,常可以看到大人小孩围拥在石窟门老弄堂的昏暗路灯下打 ...


写得有趣,看得有味,好啊,瞪着眼睛等着看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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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跟wupper去过一次~~~~有点象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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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就在刚才,早上11点半站在镜子前刷牙洗脸。一仰脖的时候,我依稀看到镜子那个从前的我。

一个人站在空大的水房里,脸上没有青春痘,也不浮肿。清早的凉水,扑在脸上,顿时倦意全消,眉毛上上面还挂着露珠。漱口结束,把水含在喉咙,头颅后仰,呼噜呼噜地练一段小舌音。楼下偶尔传来呼合之声,想必也是德语新生院的学友。长啸之后,心神气爽。几束金色晨光洒落到水池里,又反射到厕所的黄色门板上,里面传来个声音,“一大早的别叫了!让老子安静如厕!。。。”

一看表,六点半。提着脸盆毛巾回寝室。开门,一股异味扑鼻而来,成分为肉味,屁味,臭袜子味,还有隔夜的黑胡椒牛肉面味。我大吼一声,起来跑操啦!我是四五八的室长,其实就是每天早上的闹钟。理想的情景是像霍元甲的片头曲那样,“昏睡百年”的时候,大家迅速床上跃起,顺势赤身裸体来个头手倒立。现实世界里是没有一个人有反应,连呼噜都不带停的。我冲了一杯欢乐开怀的维维豆奶,香气四溢在阳光里。稍顷,便有人闻着香味息息簌簌地起床,一只大脚丫从半空中荡下。“考,这么香!给我来一口,喝完跑操去!”

如果忽略老大的眼屎和露在外面的裤腰带,这应该是学校最美的回忆之一:两旁的大梧桐搭成嫩绿色的通道,跃动的光芒在里面穿梭,底下是晨跑的大学生。他们或跑或走,或说或笑,校园一天的生气就这样开始了。

文学浪漫主义者以为,在这样的场合是应该发生一场花样年华般的邂逅,同样的情景还有,在开水房,图书馆,和浴室(当然是在门口)。然而,机会总是亲睐那些有准备的人,那些边跑边打量身边的莺鹊,生怕错过每一个机会的人。我想,那些女生应该也算是有备而来的罢。大清早还打扮得俏生生出来运动,看那个妆,估计五点半就要起床。只见她们双颊绯红,香汉淋漓,看得我们满口生津,兽性大发,一口气连绕学校跑三圈,估计今天早餐又能多吃一两。

在学校后门口守着我们的体育老师,每次都发一张塑料卡片,饭菜票大小,上面写晨跑卡字样。每学期的体育课成绩都会和晨跑挂钩,必须跑满50张好像。50张,对于像我这样有着美好追求坚持收听每早新闻联播的上进青年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对像8号床康康那样喜欢被窝总是吃三食堂闭门羹的赖床青年来说,实在是惨雾人寰的折磨。兄弟情深,每次我们都会表现大国风格,实行拿食品换跑票的慈善政策。食堂布告拦上,也会出现转让跑票的条子,并且会被人给迅速揭走。即便如此,学期末的那几个早晨,康康还得和我们一起亲自晨跑拉票,并且一次好几张。他习惯于乘监跑老师不注意,翻岩土楼那里的围墙,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后来一个早晨,看到他脚上绑着石膏被大伙抬进来,说是翻的时候想在mm面前装酷,燕子三朝水的时候打滑崴了脚。不过大夫开了张很长的病假条,他也就因祸得福,免了一学期的跑票。

跑步回来,都会在四食堂小憩。一碗豆浆,四个包子。低头数一数手头的晨跑票,擦去上面的汗渍,那幸福的感觉, 应该比数钱来得实在。

[ Last edited by wupper on 2004-6-13 at 02:31 ]
Alles oder Nic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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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学后,也和一些不如流的姐姐妹妹搭档升级。..........
[quote]

blush.gif
知道你苦,还真不知道你就这么苦。。。。。。。。。。。
飞蛾扑火 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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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升级,有一段很搞的经历。
也是大二,花开时节,班上几个人决定来个江南一游。
结果,除了满手的红桃方片,和牌局间我偷眼看到的一地油菜花,记忆里就不剩下什么了。
从上海出发去昆山的小巴,转战昆山的玉女峰,到苏州虎丘门外, 夜宿的旅馆, 小憩的KFC,然后将战局结束在回程的火车上。
最后,回到寝室,躺在床上补觉,迷糊中见床头人影晃动,想也不想就呢喃了一句:
“什么是主”
飞蛾扑火 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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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时光

写的真好。就这样结束了吗?为什么不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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