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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便无父母,是师父一手带大,他待我如子,除教授我武艺外,还让我和小妹一同读书,学习古圣先贤的道理。但我生来便厌恶儒文俗理,因此经常旷学,而去找寻有趣的事来做。师父见我如此,却不责怪,
反任由我随个性成长。待我十一岁时,师父问我道:“谦印,你是否不喜读书,而喜武艺呢?”我却答道:“非是徒弟不爱读书,只是我觉得那些八股文章读来实在无趣,都是对付考试的套数死文,无甚新意。要是能有反映人之幻想、大千世界诸般奇事的文章,我岂会不看呢?”师父听完笑道:“你果然不一样啊,我自小看你就与寻常孩子不同,你三岁上,就去摆弄我的鼻烟壶,将它拆卸开来,观察研究。五岁就能询古法灌水入洞取球。呵呵,你呀,谦印,既如此,我便带你去个好去处,让你得偿所愿。”自此,我便可以进入师父的书斋。
师父虽是武人,可书斋里却满是藏书。而且这里的书籍竟是奇书甚多,我竟看到了有写神化的“搜神计”,“西游记”,写地理奇幻的“山海经”,还有讲算术的“九章算术”。总之,全是奇书好书,而无一本八股死书。从此我便留连于此地了。那一日,我竟发现了一本从未看过的好书,是在书架上面的木匣子里找到的,木匣上已积满了厚厚的尘土,想是多年无人过问它了。这本书说也奇怪,不是印刷体也非毛笔写就,却似用什么细细的木秆子之类书写而成的。书名甚是怪异,叫“物化数论图本”,署名是“海外孤叟”。但此书却是好看,里面所讲的东西我竟是闻所未闻的,里面讲解的有数论,物论和化论。数论其实就是算术,但与“九章算术”
等古代算术书所讲道理不甚相同。比如我们解三角的勾股定理,这里竟给出来合理的解释,还说是一个叫彼得格拉斯的人给出的。至于物论和化论,就更加神奇,物论讲解的是一切有形物体间的作用关系,而化论则说的是一切物体化性的对冲。此书极其深奥,就我之能实在无法全部参透。我今日取钉之法,正是取自此书中物论中的一节磁论。书中谈道,海外人已知我们生存的这片土地深处有一个巨大的作用场,此场乃具神磁之力,由北贯入南方,只要巧妙运用此场,定会产生奇异之能。世间并有神石名子母磁母,只要子石与母石相对作用,便可引出此场之神力。力大无边,能吸引几百万钧之重物。子母磁母乃是精炼天然磁石而成,且必须子母相互作用才可形成神力,否则和一般磁石无异。书中还夹着一张字条,上书:子母磁母,四块神石,二大二小,妙用无穷。我自小便知师父有四件镇宅宝石,每每进入书房便会看见。正是这子母磁母神石。因此,今日乃用此石引出作用场之神力,拔除铁钉。但此法隐含危险,如子母磁母相互作用,势必相连,永难分开。幸亏书中一节讲述速力论,言道:速度并力可成巨力。因此我才让师兄们纵跃,并叫三哥使用绝学“飞天神旋踢”加上他的轻身功夫并成巨力踢开四位师兄,来缓解神石吸引之力,采用此法,实在险中求胜,小弟刚才也是心中无底,着实捏着一把汗呢。”
   
众人听了张谦印一番长论,尽皆哗然,都瞪大了眼晴,呆立不言。

半晌过去,马忠忽的一跺脚道:“哎呀,我说刚才六弟不让我捧石给大家瞧看呢,原来是怕子母磁石粘在一起,呵呵,六弟说的什么物论磁论我是一概不懂,不过,六弟的智慧,我是第一个佩服的,今天要不是六弟,咱们金龙镖局可就栽大了,从此便要被武林人士嘲笑取乐了。”

柳云龙也跟着道:“不错,六弟你却是立下奇功一件,待师父回来,定要好好夸赞你一番。

张谦印摇摇头道:“不然,我却觉得师父回来会狠训一顿,因为我们擅自取用了书斋四宝,违背了家规。”

蒋纪方笑笑道:“不会的,不会的,你立此奇功,全了师父颜面,他老人家怎会怪你,你多想了。”

“咦,为何不见了小妹,她平日是最喜看热闹的了,今日她未来夫婿上演好戏,怎她反道缺场?”赵逸忽然说道。

“是呀,是呀。四弟不提,我倒真是没有注意,却是没了小妹。她方才随仆人去了就没再回转而来。”季达常也附道。

于是,赵逸便唤过一名仆人询问小姐因何未回,那仆人言道:“刚才我们四人随小姐去取宝石,到得书房门口,小姐说四块石头被机关锁住,她要打开机关方可拿取,便叫我等于门外等候,过得一会,听得房内发出一声异响,接着小姐便开门出来,叫我等取了石头先回,她还有些事情要办,一会便会自行回转。小姐又吩咐道,谦印哥哥说要将大石与小石分开,便叫我等排成纵队,依次拿取宝石。我等依言取了宝石,出了书房,小姐便将门掩了,其余便不知道了。”

张谦印笑笑道:“小妹经常爱搞一些神秘,大家随她去吧。”

“又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谦印哥哥,羞,羞。”

众人一下子将目光汇聚在说话人的身上,但见一个妙龄少女,婷婷而立,巧目含笑,一只手指在粉嫩的脸上轻轻刮着,端的是秀美可爱。

张谦印见是金莹莹回来了,便觉得方才却是说话无礼了,脸上也不觉得红了。支支吾吾道:“小妹,你怎么突然就跳出来了,大家正担心你呢。你方才去哪了?”

金莹莹笑道:“各位哥哥,刚才我有点私事要处理,所以耽误了好戏,刚才春桃都告诉我听啦。谦印哥哥好厉害呦。我好崇拜你呦。嘻嘻。”

“小妹,你别这么说嘛。”张谦印脸更红了。

“哈哈,小姑们两谈起情来了,我们快走,快走,哈哈。”季达常喊道。

大家便你一言我一语谈笑起来,气氛也一下子变的愉悦起来。

围观的众人听着看着,也感受着欢快与舒畅。

这时,人群中只有一人心情复杂之极,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烦闷。他,正是金龙镖局的当家人-------金铭望。

金铭望刚才在众弟子取钉时就回来了,王六本想通报,却被他一把将嘴捂住,不得出声。又被他拉住了,一下子便挤入了围观的人群之中。

金铭望倒想看看,他未来的女婿有何奇能,能拔出这深入石柱的铆钉。

待等他听得张谦印解释原因而谈到奇书之时,他心下一紧,暗道:我却是大意了,竟叫这小子发现了那本书,这实在是有些不妙……

金铭望又想道:是谁这般大胆,竟敢与我开此等玩笑,实在是想让我出丑,谦印倒是全了我的面子,不过书房自此不再安全,我当速速将其转移才好。

心念一定,他便静静的听完了张谦印的叙述。又等众人已开始说笑了,才一分人群缓步走了出来。

“你们六个小猴,平日里都自称了得,今日却被一枚小小铁钉难倒,亏了谦印机智,想出了妙法,解了难题,你们几个呀,唉!”

六人见是师父回来了,连忙上前行礼,齐声道:“徒弟无用,图增师父烦恼。师父恕罪。”

金铭望摇头道:“唉,你们呀,还在这傻戳着干吗,快点去把我的内裤取回来,再将众人遣散了,不丢人呀!”

六人连声称是。

张谦印便走过去将内裤拾了,又吩咐仆人去将众人遣散。

一盏茶的功夫,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才渐渐退去,石柱顶端又重新挂上了绣有“金龙”二字的镖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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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一点一滴拾掇,用一生去衔接,尽管生活很平凡,我相信我的梦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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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3

这当口,门前空旷的街道上便只剩了“金龙镖局”的一干人众。

金铭望吩咐仆从随小姐去将神石放回原处。接着命令六大弟子齐到镖局大厅候命。自行便回内宅去了。

大厅中鸦雀无声,六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只是用眼神互相传递着信息,却无一人言语。

“各位哥哥,怎地个个如泥塑菩萨,庙堂罗汉呀,呵呵,有趣!”金莹莹忽然在门前一闪,笑着跳进了大厅。

六人被她这么一讲,脸上皆感火烧,但苦于不能讲话,只得相对而视,羞惭之色布于脸上。

“莹莹不可嘲笑师兄,快快与我退下!”随着一声喝斥,金铭望跨步走了进来。

金莹莹见是父亲来了,忙收住了笑,向张谦印伸伸舌头,接着一溜小碎步逃出大厅去了。

大厅变得死静一般,六个人低垂了头,等待着师父的训教。

张谦印站在最末,垂着脑袋,却将左眼角向旁微翘,用一丝余光观察着金铭望。

但见金铭望稳坐在滕木椅上,身上是一件干净的蓝白方格布衫,原来的那件想是已被换下,他神色木然,右手中搓着一对钢球,不时的发出球心内物体碰壁引出的“荒啷荒啷”声。

过了大约半盏茶时分,金铭望开口道:“你们六人呀,平日里总是练功懈怠,我屡次言道,倘有强敌到来,你们只有束手待毙的份,今日怎样?还没见到真人呢,人家只是露了一手功夫,你们就无法可施了,一枚小小的铁钉,就需要动用我的镇宅之宝了,要是那人到来,你等又将如何?”

柳云龙道:“师父教训的是,我等平日偷懒却是不该,至使今日栽了跟头,辱没了“金龙镖局”的威名。幸亏六师弟机智,想出妙法才得以挽回面子。”

金铭望点点头道:“不错,今日正是仗了谦印智慧才得以保全镖局颜面。谦印却是有功。”顿了顿又道:“不过,谦印未经批准,便怂恿小姐取用镇宅神石,这触犯家规之罪,可也不得不罚呀。”“来人,家法伺候!”

“师父且慢,既然六弟有功,这功过相抵,求您老人家就饶恕他吧!”赵逸道。

“是呀,师父,再过两日,小妹就要与六弟成婚了,这大喜之日在即,不宜动用杖刑吧。”

“对,对,师父您老就消消气,功过抵了,就饶了六弟吧。”

季达常和蒋纪方也劝道。

金铭望看看众人,不由得笑道:“好了,好了,既然你们都爱惜这个弟弟,那我也就不罚他了。只是这日后,你们可不要说师父偏心呦。哈哈。”

“谦印,非是师父不循家规,只是念你大婚在即,不宜受刑。今日且先记下了,日后再犯,一并处罚。”“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日后可要勤加练功呀。”

六人应声便出去了。金铭望独坐在椅上,脑中浮想联翩。

到底是何人跟我开如此的玩笑,趁我洗澡之时,便将我的衣物取了,然后又将我的内裤用铁钉钉入旗杆顶端,而且深入石柱之内,此人功力之深,可想而知。他是有意出我的丑呢?还是另有图谋?我这些年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难道是先前结下的梁子,如今人家来报复了吗?想我金家几代行镖,难道到得我这一辈,将要败落不成?这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吗……

当夜,“金龙镖局”遵金铭望的命令加强了守卫,但却没发生任何异变。

又过了寻常的一日,便到了金家大喜的日子,四月十三。辛巳月,甲申日,正是黄道吉日。

张谦印一早起来,就溜出了“金龙镖局”,他实在是怕了五位师兄,如果留在家里,又免不得要被他们吵闹一番。

张谦印沿着东直门大街闲逛了大半天,觉得无趣之极,便想去东直门外的“老林子”去喝上一杯,主意打定便向东而去,正走着,忽然迎面过来一个剃头的伙计。

见那剃头匠身材不高,一身灰布粗衣,肩上担着个扁担,前面挑着个小抽屉匣子,后面却是个小火炉。

张谦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辫子,便拦住他道:“剃头的小哥,麻烦你停停,就且给我收拾一下吧。”

“呦喝,您是真好人呐,我这今儿一大早就出来了,可没碰上一桩买卖,您正好让我开个张。”剃头匠笑道。

于是拿条板凳叫张谦印坐了,从抽屉里取出一干器械,又将剃刀在手心的皮条子上杠了两下,便开始修剪头发。

这剃头匠的手艺却是极好,几下起处,就将多杂的头发去除。张谦印只感到头上“嗖嗖”风过,真是受用极了。

“六弟,快回去吧,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新郎官却还在这儿,这头你早不剃晚不剃,偏偏这节骨眼子上了,你却来剃。快走!快走!”

张谦印见是马忠,便笑笑道:“五哥,不忙,不忙,我且剃好了头就随你回去。”心中却道:这婚晚结得一刻也是好的。

马忠一把拉起张谦印,拖住了就要往前走,“快走,快走,时辰过了,好事就要变做坏事了。”

“可我这头才剃得一半,这不论不累的怎么回去见人呀?”张谦印急道。

“嗨,这有什么难的,一会儿把那新郎的礼帽向你脑上一盖,就什么都不愁了,走,走!”

张谦印无奈,只得付了铜钱,被马忠拽回了“金龙镖局”。

此时的“金龙镖局”满身佩彩,热闹非凡。

镖局前院的空场地上,已经摆满了八仙桌,众多丫鬟仆从已经站立两旁,准备迎客了。厅堂的梁上柱上也挂满五色的彩绸,显得喜气洋洋。

张谦印被马忠一直拉进了内室,马忠是个热心的直性子,他为张谦印换上新郎的服装,又将礼帽往张谦印头上一扣,笑着看了看道:“六弟就是精神,看看,穿上这身大红装,活脱脱个状元郎,呵呵。”

马忠只顾自己高兴,并未察觉到张谦印此时木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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