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区] 和越南人的恩怨情仇 --- 我在柏林经历的越南人

讲一些亲自经历过的真事。) H5 Y  m8 K3 Y& s/ y( U1 N6 L

年初我正在写毕业论文,柏林马灿区的一个中国人找人看店,我就去了。刚刚开业生意极差,每天来不了几个人,我难得清闲,正好在店里写论文。

同行是冤家,旁边有家经营同样商品的越南人很不友好有时甚至骂骂咧咧。有次市场管理处的电工(德国人) 到店里来检查线路,非常傲慢,连声招呼也不打,径直扛着梯子就进来了。指东打西,当我根本不存在。我有点生气,虽然店面很破,但好歹店里还坐着一个人呢。他们一会儿又出去了,东西放在店里,我锁了门就上了趟厕所,又在外面转悠一圈(老板当时在国内,那阵子我很自由)。回来的时候,两个德国人站在门口,气得脸铁青。那个老越南女却坐在自家门口大骂--chinesisch schwein。我到她门口,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凑她耳边低声说" Du bist schweinin" 。
英文授课,德语很差,那时还不知道Sau这个词,自创了一个schweinin。老越南女听的一愣一愣的。

不久过了一些天来了两个越南人,20出头的样子到店里,其中一个跑到店的后面,问东问西我以为是客户呢,连忙好生伺候。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他根本不知道箱子里装得什么东西,就说要买,让我打开箱子-------------我连忙窜到店的前面,太晚了-----------------门口放的笔记本和手机都没有了,只剩电源线还在桌头一晃一晃的。

店里的那个越南人一看他的同伙得手了,立刻就要撤。我挡住了他的路。这小子立刻眼露凶光,龇着牙,真的是龇着牙啊,那意思是管我什么事。我不让他走,他硬要走,已经到了走廊里。我拉他胳膊,不想他居然掏出一把刀要往我左臂上扎。那段日子,我正处于失恋中后期阶段,觉着活着没意思,但死又怕疼,正好有着机会也勇敢一把,于是乎,我把心一横,一把攥住他的右手腕,越南人虽然看着穷凶极恶,但实际上身高比我低半头,身材又像是抽大烟的,我虽一介书生,但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大学好歹练过两天健身,铁坨子也举过一阵子,我一用劲儿,就觉得他的力量小了许多。4 v! [5 b, T, G% o& M; p

在这关键时刻,说时迟那时快,邻居的印度人,和阿尔巴尼亚人,过来帮忙,一个把他制服另一个电话报警。(我随后一人送了一包中国茶叶感谢他们,这是后话)。德国警察真不错,10分钟不到就赶来了。一男一女,本来是了解情况,一听说这人有刀子,立刻脸色大变,戴上比手套,把他贴墙大字形状按了,搜了一遍身。最后给他上了手铐。我陪他一起做着绿色的大警车,去了警察局,录了口供。

一周后,警察通知我去tempelhof 中心警察局数据库辨认那另一个越南人。我又去那里一趟。Warten raum 里很多人都在等。原来看似平静的德国社会,受害人真不少啊。由土耳其大妈,大嫂,估计是丢包的之类,也有很漂亮的mm,眼睛红红的,我心捉摸不会是来辨认强奸犯的吧。进了数据库是,那才是大开眼界,形形色色的亚洲人,大概都是有前科的。有的还鼻子哭的通红,不知道还以为德国刑讯逼供呢。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出来,临走随便勾了几个人,算是这趟没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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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后警察又通知我去了一次警局又问了一遍。# |; X) h; d, v9 o# I5 l
一年以后,法院通知我当庭作证。于是乎我又到德国的法庭上转悠了一圈,大热天的法官穿着大黑袍子。后面还坐了几十个旁听的。那越南小子也来了,还请了一个律师当庭辩护。象在学校做 Presentation一样,义正词严,不紧不慢,我把重复了n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总算没有丢中国人的人。
又几个月后法院通知我----丢失的东西找到了让我去领。我欢天喜地。 结果去了才知道只有一个手机,还不是我丢的那个。我说这不是我的,法院的人说,你不要就算了。我想想还是要了。两星期后在ebay上拍了一个充电器,充了电,打开一看,你猜怎么着,封面是一对越南情侣照!" t  p4 }5 @$ [. ^8 t"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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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手机很老的Voderfon的,刚开始我很厌恶它,但有次跟女友吵架,摔了现有的手机后,我用上了它,但不久,又吵架,我又摔了它,居然没坏,于是我倍加珍惜。但在后来的又一次吵架中还是被我摔得彻底不能用了。现在想起还有些隐隐作痛,不是因为它值多少钱,不是因为它的出身有多么不好,而是冲它那么狠地被我摔一次都没有坏的份上。+ L5 n/ m% f) s& Q' _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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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跑题了。

这件事情对我影响比较大的是我的论文晚交了很久,因为刚开始写的全在那个丢了的笔记本电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