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大家的讨论,俺对后面几个哥(姐)们提出的东东不是很了解,摩拳擦掌的去请教相应高手ing。
现在的论坛讨论深度难比得上数年前的讨论,依稀记得看亦凡四海“文学生活自由谈”哆哆嗦嗦仰望有着无比战斗精神的大佬们的发言不敢说话。
原谅我不拘放纵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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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个对此访谈没有事先功课的朋友做的评价,哈

德国之声在德国科技部长访问中国期间采访北大德语系主任
(德国科技部长沙万女士上周访问中国期间,要求在北大发表有关启蒙思想普世性的演说。北大德语系主任黄燎宇在沙万女士讲话之后,做了题为"在中国启蒙,为什么?"的报告,引起极大反响。德国之声记者张丹红电话采访了黄燎宇教授。)

从这句里,看不出德国部长是提了一下要演说实际上没演说北大系主任就做了个报告,还是德国部长演说之后北大系主任做了报告。

不管有没有演说,系主任的报告肯定比这篇采访更值得看。不少学者做报告自圆其说,浩荡徜徉,应对记者就很拙。更关键是,新闻媒体以断章取义为己任,最后记者怎么写又完全被抓在记者手里,想让被采访对象傻他就傻了。


(德国之声:你为什么认为德国科技部长不需要对北大启蒙呢?
黄燎宇:我没有说不需要她来启蒙。我只是想说,德国先不说学术界,德国有很大一部分公众可能不清楚中国文化里有很多东西跟启蒙是相通的。他们可能忽略了中国文化中带有启蒙特征的一些积极因素。)

将心比心,个人或国家在这个或那个方面事实上有进步/落后之分,但是"我要启蒙你、你为什么不让我启蒙你"的态度相当傲慢。这样自带优越感大前提的提问不友好,不尊重。

黄燎宇一上来就被迫防守,而且是在"启蒙"这个西方人的话套子里打拳,可怜呐。他说中国文化里有很多东西跟启蒙是相通的,西方人忽略了中国文化中带有启蒙特征的一些积极因素,这就等于承认启蒙就是更好的,中国人也有启蒙,只是可惜你们西方人不知道。接下来他就得讲中国文化怎么有启蒙特征,如果不是鸡同鸭讲,至少也是鸡兔同笼,会把自己绕进去的。

(德国之声:你在演讲中也谈到了中国传统文化与欧洲启蒙运动基本价值之间的一些相似之处,你能具体谈谈吗?)

果然,人家要问你具体的了。
(黄燎宇:比如说我们中国社会是一个开放的社会,中国人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平等观。我们没有等级制。我谈到了我们的科举制,过去一个农民的孩子,如果他聪明的话,他可能成为皇帝的女婿。这种事情在欧洲最多是在童话中出现。再比如我们中国人不信神。中国没有西方意义上的宗教。所以说我们对宗教一直都很宽容。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因为宗教、因为信仰而对哪个族群进行迫害的事情发生。)

答得不高级也。启蒙就是讲平等,讲宽容;中国哲学里当然也有讲平等和宽容,但科举制和宗教自由是相当不合适的例子。论语里那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些,多好啊。
(德国之声:你认为经历了文革及其他破坏中国传统文化的政治运动之后,中国当今的知识分子又重新变成了孔夫子的信徒吗?)

这个问题来得突兀,德国之声记者肯定删了中间的对答。很可能是因为黄燎宇确实谈到了传统文化、孔子、论语那些哦。黄燎宇不会真地那么笨到拿科举和宗教来论证平等与宽容。
(黄燎宇:我觉得还不能这么简单地说。中国现在处于一个探索期。我们在经济上探索,我们在文化上、思想上都在进行探索。最近这十几、二十年,中国经济飞速发展,中国人看历史的眼光变了。现在到处是国学热,儒学热,这些都是因为国家发展之后,大家的自我意识也变了。但是具体从传统文化中、从儒家文化中挖掘哪些东西,作为我们的文化支撑、精神支撑,目前还没有定论。)

这个回答四平八稳,没破绽,也没机锋。
(德国之声:你抱怨具有儒家思想的中国人眼下必须承受着来自西方各个阵营铺天盖地的批评。你认为这是由于西方对中国的不了解、误解还是不愿意去理解?)

这个问题好怪。难道批评的前提就是不了解,西方批评中国就是因为西方不了解中国,了解之后就没有批评了?这样诱导简直是党报风格。

(黄燎宇:我在报告中也提了,他们对中国的批评动机很多,其中有一些是无意识的。我们在同西方打交道时面临的一个问题是,我们的社会制度同他们不一样。这就决定了他们对我们肯定是一种批判的态度。但最根本的冲突是生存问题引起的。中国的飞速发展虽然在西方经济界看来是一种良好的互动关系。但是民间及媒体的报导给人一种印象,似乎中国的发展妨碍了他们。很多人是带着这样的动机对我们进行批评。对此我们是很不以为然的。)

这个回答作茧自缚。如果社会制度不一样就决定了他们对我们肯定是一种批判的态度,那同理,社会制度不一样不也决定了我们对他们肯定是一种批判的态度?批判完全是社会制度决定的,那你批我我批你,还有什么意义。

哦,最根本是生存问题。一小撮不想中国强大的西方人总是有的,他们有多少,西方老百姓到底怎么想,这个统计怎么弄呢。谁知道的都只是身边那几个人,而且谁都只看自己想看的人和事。政治人时刻为迫害提心吊胆尚可理解,身位语言和文化的学者,这么政治受迫害妄想狂,是不太有风度的。

(德国之声:如果设身处地地为西方想想,过去一百多年都是他们说了算,现在中国及其他亚洲国家崛起,使他们的政治、经济模式,价值观等等都不再是普世标准,他们的心理不平衡,对中国的恐惧、甚至憎恶不是可以理解吗?后来居上者为什么不能一笑置之呢?)
难道德国之声记者原来不是想启蒙中国,而是想说德国知识分子自以为是可以启蒙中国,结果发现中国太牛了,所以乞求中国大人有大量?这很好地解释了之前几个问题的逻辑,先抑后扬,大抬大举,党报好同志!
(黄燎宇:其实我们知道,他们的反应完全是心理失衡造成的。如果是一般意义上的言论无所谓,问题是最近一、两个月,西方对中国的批评已经不是停留在普通语言的层次了,而是涉及到一些核心利益,对奥运会的冲击,我们中国人感到已经脱离思想范畴,已经成为一种宣战了。)
黄燎宇确实大人有大量,而且政治敏感性和责任感超强。
(德国之声:在围绕西藏和奥运会的问题上,中西方展开了一场舆论战之后,可以不可以说中国知识分子对欧洲抱有的浪漫设想彻底破灭了呢?)

请问中国知识分子对欧洲抱有什么浪漫设想先?无非是想导出彻底破灭的回答,尤其是落在具体的西藏问题上。
(#b#黄燎宇:彻底破灭。不是说西藏问题不能谈。在欧洲人眼里,在德国人眼里,西藏问题为什么现在拿出来说。这不是明摆冲着我们奥运会来的吗?不管欧洲人承认不承认,这实在是一场阴谋。西藏问题任何时候都可以谈,为什么选择现在?不就是要给中国抹黑,甚至诱使中国政府采取过激行为,然后号召全球抵制奥运,不就是这个套路吗?太简单了,小儿科。西方人应该反思一下,我敢说一直到10年以前,我父辈中的不少人经常吃过晚饭之后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把门关上,听"敌台"的广播,美国之音,包括你们德国之声,因为他们觉得听这样的电台,才有真实的消息。大家绝对相信西方的自由,媒体报导的自由不受任何限制。但是现在,特别通过这一次,中国人对西方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西藏问题,那西方当时要被一破再破的啦啦啦。
(德国之声:北大是民主、科学理念的摇篮,在目前西方对中国围攻的情势下,中国政府得到了人民前所未有的认同。北大的精英们在这种时候不是肩负着特别的责任,来敦促政府走政治改革的道路吗?)

记者突然回到了"知识分子应该批判、怎样批判"的西方逻辑的正轨。

(黄燎宇:这一点我们是接受了西方的观念。知识分子一直都应该行使批判功能。真正意义上的知识分子应该是个批判者。北大的学生和老师也多多少少有一些精英意识。我们虽然没有专门去研究儒学,但我们知道儒学的一个核心就是匹夫有责。当然在目前这个事情上,我们是和政府站在一起的。所以这一次西方对中国作法的客观效果可能是好的。回过头来看,政府可能还会很高兴。因为你这样把政府、老百姓和知识分子逼到了一起,建立了一个统一战线。13亿中国人,他们最关心的问题,西方人很少关心。为什么老百姓支持政府?老百姓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吃饭、穿衣,社会平平安安,这也是任何一个国家的最高理想。西方不也是一样吗?你选总理、你选总统,拿什么标准?你不是也要看,谁能解决失业问题,谁让你过上好日子,谁让你国家保持平安。从这个意义上讲,目前中国政府做的没有错。)

知识分子当然只能说行使批判功能匹夫有责。后面的论证如果是真诚相信,那也无妨。不过,如果讲一下在哪些事情上他不和政府站在一起,在哪个意义上他认为中国政府做得不够好,那这个有责匹夫的形象就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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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炎阴阁墓节 于 2008-4-23 00:06 发表
我看这话不会是系主任自己想的。敏感时间,敏感话题,对外的声音都应该会受到“重视”,就算外交部教育部不直接管,校长也会管的。
国内还不具备让人想什么都能说什么的条件


那可以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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