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父辈在谈论什么?

关于“私有制”的问题,最近我父亲老是跟我谈起这个,说到他们这代人之间的一些主流思潮。




我跟他说,我们这代人感兴趣的不是公有私有的问题,而是民主啊,人权啊,新闻自由,西方和东方碰撞等等议题。





我问他,怎么你们就不讨论这些呢?你要关心这个,网上的讨论一箩筐的。




我父亲不理会我,私有制问题,用他的话说就是:




这是整个共产党宣言的核心






也是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核心






也是整个中国现代革命运动的核心




他认为这是一个比起民主人权更基本的问题。当然,一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如果老马这个话现在大家还认同的话,我也算能理解他们那代人的反思冲动。

我只是觉得,他们那代人的意识形态和我们这代人的,差别是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

我不知道是不是对其他人也这样,在我看来,私有制的abschaffen,还用说吗,就是谬论。市场经济,还用说吗,当然是一切民主,自由的前提....

这是不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啊?

可是当我父亲转给了我他中学同学的来信,还有他自己关于私有制的看法时。

我突然感觉到一种迫切的历史记载的需要,因为反思,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对上一代人的心结,我们了解多少呢。

我父亲是四十年代解放前出生的那一辈人,和胡温属于同一代人。这一辈人现已大都过了六十而耳顺的年纪,慢慢垂垂老矣。他们经历的时代,主要是49年后的新中国。
可以说正是他们见证了整个新中国成立发展的历史轨迹。

历史的书写和记载,是为了承前启后,为了反思时能望到回来的路标。

文化就是这样传承的。















[ 本帖最后由 fussfun 于 2008-6-25 18: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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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头叔叔的eMail

XX兄:



您好!端午佳节之际,收到你的来信,短短的一句话将我们的心紧紧地连在一起。




关于对私有制的再认识,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



“我们这一代的责任”!振聋发聩的呐喊!



退休了,聚会特别多,除刚刚不久的81班同学聚会以外,还有今年5月大学同学聚会,儿时朋友的聚会,大家相聚,不免聊聊天叙叙旧,回忆我们的人生经历,感慨是哪么多。而“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却少有议论。



20年前,1988年,我的父辈在武汉聚会,纪念“抗敌演剧队”成立50周年,他们聚会也是互相祝福问候,畅谈当年戎马生涯,抗日救国;畅谈周恩来、郭沫若、田汉;畅谈“黄河大合唱”“放下你的鞭子”;畅谈三十年代的蓝萍和文化革命的江青;畅谈牛棚和批斗啊!一代人责任!




我们聚会也曾互相祝福问候,尽管我们事先约定,只讲高兴的事,不说伤感的话。同学们的倾诉知心话,仍引发了我的遐想。×××说:“81班的同学都是好样的,个个不比我北大的同学差。”×××说:“感谢同学们看得起我”。“××说:“×××对我那样热情,我好感动的”×××说“我终于走出来了”。听到这些话,我不得不想:我们一班聪明、美丽、健康、纯真的帅哥靓妹,一班本来应该进北大清华的才子佳人,却需要同学“看得起”,需要同学的“热情”,好不容易扬眉吐气地说“我终于走出来”!!是谁?是一股什么力量在压抑他们,残害她们!
给了他们一段艰难的人生。



我们当年憧憬人生:“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



很显然,81班的悲剧不是偶然,这个群体像一滴水,折射出历史的悲剧。被誉为“毛泽东时代的青年”生活在没有个人尊严的时代,生活在没有基本的价值观时代、生活在是非颠倒的时代,生活在以人类知识文化为耻辱的时代。



漫漫人生路,不堪回首;艰难奋斗史,一言难尽。



我们退休了,“是非成败转头空”,似乎犯不着纠缠那已经过去的历史。然则,我们这一代人应该还有什么责任吗?如果有,那就是在历史的指路牌上大书:此路不通!



今天,我们歌颂邓小平,歌颂改革开放,歌颂抗震救灾,歌颂2008奥运会;我们赞美昔日的粪码头,今日成为沿江风光带。我们赞美昔日的崎岖小道,今日高速公路四通八达。忆往昔,看今朝,我们的生活水平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吃得饱穿得暖,冰箱彩电音响电视电脑手机等奢侈品是过去不敢想象的。当我们乐融融地怀抱孙子漫步闲暇时,不经意会触摸到隐隐作痛的心灵伤疤:历史已经真的已经过去了吗?



历史就是这样过去了吗?如果过去的历史我们不需回顾,为什么要紧紧咬住“南京大屠杀”不依不饶?德国总理为什么要替与自己毫不相干纳粹罪行下跪?



历史还会重演吗?还会有粮食亩产几十万斤的谎言吗?还会有大炼钢铁放卫星吗?还会有玩弄“阳谋”引蛇出洞反右斗争吗?还会有彭德怀万言书反党军事俱乐部吗?还会有马寅初、梁漱溟、梁思成等反动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吗?还会有老舍先生会投湖自尽吗?田汉先生会尸骨下落不明吗?还会有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文化大革命吗?还会有国家主席冤死焚尸吗?还会在党章宪法中规定接班人吗?太多太多的疑问!问苍茫大地,谁与评说?



历史会不会重演?我们无法想象。可是,我总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当年的鬼魂仍然在中国大陆游荡,时不时在威胁着我们的儿孙。


我们这一代人就是这样走过来了,感叹也罢,忘却也罢,我们终于过来了,时也命也。我们顺从了历史的安排,高高兴兴地带上红领巾团徽,服服帖帖地奔赴广阔天地。然后,我们挣扎求生,像一株小草,歪歪扭扭地从巨石的夹缝中长出,开一朵小花,结一颗小籽

,祈求小籽能在正常的环境中成长。这就是我们的责任!



历史的责任不应有草民百姓来承担。可是作为过来的一代人,仍然想多尽一份责任。我应该怎样对儿孙们“说那过去的事情”?怎样告诫自己的儿孙在社会上做人做事?不是有关心下一代的说法吗?



问题刚刚被提出来,反思历史吧!也许对孩子们会有丁点儿好处,不枉为人父,做一个慈祥的老爷爷。



读了你的来信,我胡思乱想了许多,也许走题了,也许谬误之极,但却是真实的想法,至少今天是这样想的。在同学面前倾诉宣泄,对自己健康愉快有好处。



期望多来信。



顺颂



健康愉快!









你的同窗好友



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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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回信

《对私有制,作再认识,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




包头兄:


大作拜读,受益匪浅。 想不到,“对私有制,作再认识,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我的这一句话,引起了你的兴趣,我很高兴,愿借此机会,再多说几句。


诚如你所说的,我们这一班同学,其中有些人,本来还可以有更好的机遇,只因受到了社会不公的待遇,一生就是如此平平淡淡的走过来了。这当中,也包括了你和我。


当初,我面对着这场突然袭击时,这是我人生中第一场所遭遇的,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我要去看马克思的著作,要看看马克思本人是如何说的。我读《共产党宣言》的动力,就是这样被开启的。马克思在宣言中,用诗一般的语言,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私有制,最后便激情高昂的呼吁,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消灭私有制。不用说,马克思博大精深的思想,那时完全征服了我, 而我那时,仅仅还只是一个高二的中学生。不幸的是,自那以后,人生的厄运,就开始如此一波接一波,朝我袭来。于是,为什么会这样?一个接一个疑团,就从此开始如此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入哲学思考的漩涡。这一思考,当初不曾料到,一晃,就思索了四十余年。正应了屈子的那句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今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终于认为,我已有了一个,可以向我们这一代人交待的结论了,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坎坷历程,是我们的父母辈的认识的局限性,包括对私有制的认识的局限性,所导致的,因为他(她)中的绝大多数都是识字不多或不识字的农民和工人。


纵观四十余年天下局势之大变,给我感受最深的,还是民众的伟大力量。改革开放的政策之所以能取得成功,那只是因为,顺应了潮流,顺应了民心。归根究底,是亿万普普通通的中国人,在推动着中国朝世界的主流文明方向进步。


如果说,当今中国社会的进步,是整整一、二代人共同努力推动的结果;那么改革开放前,中国社会的现代化进程,整整走了三十年的弯路,我们以及我们的父母辈,均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个责任,也不应是个别人的或个别政党的,而应当说,是我们的父母辈,那整整一代人应共同承担的。


中国社会的发展,曾落后于西方主流社会整整一个时代,当别人已在用拖拉机耕种时,我们的先人还在用牛和刀。用小米加步枪打败了飞机大炮,并夺取了天下,这是我们的父母辈,曾一直引以为自豪的。然而这一事实,正好说明了我们的父母辈的落伍。


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叶,在结束了二次大战十年之后,美国、西欧和日本,走上了又一个新的时代,即后工业时代,或者说信息时代。科学技术对社会财富增长的贡献,其所占比重越来越大,大大超越了传统的体力劳动对社会财富增长的贡献。而在这个新的历史时代的开端,我们的父母辈却犯下了一个时代性的错误,他(她)们的意识仍停留在“小米加步枪”的时代,停留在牛耕刀种的时代,停留在社会财富的获得,主要还是靠体力劳动的时代,因为他(她)们中的绝大多数,就是只会操作简单生产工具的体力劳动者。整整一代知识分子,那时,他(她)们占人口总量的比例还不到1%,科学技术在新时代的重要性,自然也就不能得到全社会的足够认识;只是因为来自旧社会,他(她)们还被背负上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罪名,他(她)们不但不被当作是社会财富的新型创造者,相反,被认定是资本主义复辟的力量,并因此而累遭打击、迫害。是的,他(她)们并不心甘情愿背负着这一罪名,但是,整个社会,就处在那样的一个时代,我们不能苛求我们的父母辈可以超越。


历史进入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以后,我们以及我们的父母辈,开始了新的觉醒:再也不能这样活下去了!震醒我们的是,我们突然发现,当代中国跟日本的差距,居然比清代末年的还要大!在经济发展方面,我们甚至还落后于台湾!一个数十年来,一直被宣传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弹丸小岛。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难堪的局面?为什么?一个一个为什么,在我们以及我们的父母辈的头脑里反复盘旋着。


随着国门日渐打开,我们以及我们的父母辈,对外部世界的认识也就日渐增多。这其中的先知先觉者,终于渐渐认识到了问题的两个主要症结:一个是,未能认识到科学技术及其载体(知识分子)是社会的第一生产力。这一点,今天已基本成为了社会的共识,来之不易啊!另一个就是,对私有制的再认识。然而,非常遗憾的是,时至今天,虽然民营企业对国家的GDP贡献已达55%~65%,然而,对私有制的再认识,在社会内,却仍存在着较大的分歧。这不能不说,这与中国搞了数十年的意识形态斗争有关。


其实,只要我们去认真阅读改革开放以来历届党的大会报告,就可以清楚地看出共产党对这一问题的再认识,是一步一步在深化的。在理论上说得最透彻的是薛暮乔,中国最著名的经济学家,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叶,他就说,在一个生产力落后的国家里,如果把一切生产资料都集中起来统一计划管理;那么这样一来,对所有的劳动者来说,从此就失去了一切自己可以独立谋生的手段,而与此同时,国家又无力为所有的劳动者提供其必要的生活物质,那么这时,就将会引发一个巨大的社会矛盾。薛暮乔的话,就说到这里了。然而在我看来,他本应当还要说一句:这个矛盾,一方面,会造成劳动者对管理者的人身依附,因为劳动者维系自己人格独立的任何资源,现在都已掌控在管理者的手中;另一方面,又会造成管理者盲目计划生产,因为应当如何样优化配置社会资源,这个体系太复杂,决不是少数一群管理者可以预测计划的。这个矛盾,比起马克思当年评资本主义的那个矛盾,即“生产资料的社会性与私人的占有性”之间的矛盾,实在是更为严重。


物质极度短缺,城乡严厉分割,教育愚昧落后,多年来一直是困扰中国发展的难题。而产生这些问题的根源,今天已看得很清楚,不是中国的知识分子要复辟的那个阶级斗争,而是这个现实中存在着的活生生的矛盾。“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则更是这个矛盾发展到极致的表现。


解决这个矛盾的唯一出路,就是把那些生产资料,国家不能统一管理好的,而劳动者自己又能管理好的,交还给劳动者自己去管理。


用今天的这一眼光来看问题,过去,那个杀得你死我活的,所谓“共与私”的问题,其本质,其实只是一个如何管理好社会的生产资料、让其更好的为社会增值的问题。国家能统管好,就国家管;民营能自管好,就民管。然而无论是国还是民,谁管理得不好,就让市场用一双无形的手,把其所有权转移到那些善于管理的人的手中去。而在民营那里,尽管生产资料归于了私有,但其为社会生产的性质并未发生改变。结论就这样简单、明了。而为了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中国付出的代价是整整三十年,即整整一代人的时间。


马克思在批评资本主义社会时就说过,资本主义社会中的私有生产资料已社会化,即生产资料向全社会开放服务。这其实是对封建社会的私有制的一次改革,一次历史性的进步。因为,封建社会中的私有财产是封闭的,即自给自足的。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用什么方式来管理这生产资料。马克思认为,如果,把已社会化了的生产资料,仅交由少数人,以私人占有的方式,对其进行管理,那么,广大工人在劳动中创造出来的剩余价值,就会被私有者剥夺。这样,就造成了极大的社会不公正,从而会束缚工人的生产积极性。而与此同时,资本家在整个社会生产中的作用,只是一群多余的寄生虫。不但如此,为追逐利润,资本家彼此间会展开恶性竞争,结果是,造成了社会财富严重的浪费。有鉴于这两重原因,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预言,资本主义社会必将被一个社会生产效率更高的社会,即共产主义社会,所取代。针对资本主义社会的致命缺陷,共产主义社会有两个特点,一是生产资料为全社会共有;二是,生产统一集中计划管理。然而这个理想中的、人类最美好的社会,其生产管理要如何操作,马克思并没有,也不可能,给出详细的答案。二十世纪初叶兴起的,以马克思的这一理论为指导的,一个世界范围内的共产主义运动,在经历了近一个世纪的实践后,最终以苏联的解体为标志,被宣告失败。而失败的根源,就是薛暮乔所指出来的那个社会矛盾,这是一个经典的马克思唯物历史主义的分析。


与此相反,被《共产党宣言》宣告行将灭亡的资本主义社会,却在不断的涌现出新的生命力。资本家也一再被发现,是社会的一群有创造活力的企业家,是社会微观经济的生产与经营的实际组织者,也是社会的辛勤劳动者;而市场也变得越来越公正,如果谁不善于经营,市场就会叫他(她)让出其所有权;而谁又善于经营、谁又能巧捉商机,市场亦自有其公断。这一游戏规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公正的。同时,政府通过税收政策,对社会财富进行了第二次分配,极大限度的保障了社会可接受的公正性。这样一来,上述马克思所说的社会矛盾,不但没有日益恶化,反而在日趋缓和。


总而言之,《共产党宣言》中的一个核心观念,即资本家是一群多余的寄生虫,在历史发展的事实面前已站不住脚。不仅如此,或许最重要的是,私有制下的自由市场经济,是社会资源,能不断地获得最优配置的唯一的最佳组织方式。如果单纯从社会生产率的效率来做取舍,公有制下的任何经济模式都不会比之更有效,原因很简单,前者是一个高度开放的自组织系统,它容许各种机会自由竞争;而后者是一个自我封闭的系统,它不容许各种机会自由竞争。


再说到社会公正的问题。马克思的想法是,只要人们在财产面前平等了,人人也就平等了。事实上,中国先前的社会主义革命,虽然基本上实现了第一点,几乎所有人的财产都等于零,但却远没有实现后一点,广大的劳动者被迫人身依附于少数管理者,例如,我们所熟知的“走后门”现象,就是其表现之一;人被分为三六九等,一些人的血统被认为比另一些人的更“高贵”。


自私有制产生以来,人类历史已经历了三次重大的社会公正变革,第一次是面对土地,导致了私有制对贵族制的革命;第二次是面对政权,导致了共和制对君主制的革命,第三次是面对机会,导致了人权对特权的革命。而每一次革命,都如马克思说的那样,是一次生产力的大解放。今天衡量一个社会的进步,已不再是财富的分配方式,而是给予人们去获取财富的机会的方式,这种机会,是相对平等地给予,还是相对不平等的给予。在今天,已几乎可以这样说了,谁获得了机会,谁就获得了财富。


也许人类还会经历第四次社会公正变革,那就是人的初始起点的均等。无需讳忌,在目前的私有制的约束下,人的初始起点是不均等的。当社会财富大量涌出,私有财产已变得没有必要再传授给私人或其子女时,这就将引发私有制的再次历史性的改革,人的初始起点就会从此变得相对均等。或许,马克思理想中的共产主义就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开启其伟大而壮丽的处女航。


中国的重新崛起,要靠一代又一代人百折不屈的努力,而每一代人又有其自己的特殊历史使命。私有制不是一个僵化的概念,而是与时俱进的,是在不断进化的。对私有制,作新的诠释,并将之讲解给我们的下一代理解,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一个历史责任。我们不可再像我们的父母辈那样了,我们这一代人不可再犯落伍一个时代的错误了! 值得庆幸的是,通过这三十年的改革开放,我们早已摒弃了那导致落后愚昧的闭关锁国的国策,我们的文明已同世界的主流接上了轨,我们也同步跨入了新的历史时代,即全球化时代。我们的青春已经贡献给了我们的伟大祖国,我们的下一代正在为实现我们伟大的目标在贡献着他(她)们的青春。只要我们这整整的一、二代人有了共识,我们的伟大目的就一定可以实现。


文中不妥之处,请斧正。

XX
2008年X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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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帖。。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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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拜读,仔细思考,很喜欢这贴
以能装为荣,以当淑女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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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一直想, 公有制的时候, 可能人的幸福指数更高.

关键的是民主监督, 权力制衡机制. 当年缺了这个, 所以搞不下去了.

私有制了, 缺了这个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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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是我们的父母辈的认识的局限性,包括对私有制的认识的局限性,所导致的,
2..........因为他(她)中的绝大多数都是识字不多或不识字的农民和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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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改革的初期          对 社会形态的统一认识是,

先是共产主义,再是社会主义,再后来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到最后老百姓就说了,是对社会主义初级认识阶段吧。

改革开放以后,教育上,小学学共产主义,中学学社会主义,大学学五讲四美三热爱。

2。毛混过湖南师大,周留过法。此后的几代国家领导人还没混过大学留过洋吧,记得有资料说,邓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法语水平。去苏联的不算。



老一代的公私思辨是找不到方向的,因为马对社会形态的分类只是一家之言而已,就像语言语系的分类存在不同流派一样,哲学社会学经济学都有很多不同的流派,每个流派都有自己的特点,并不存在绝对的彼岸真理。所以,表现在几代领导人身后是 主义、思想、理论、代表。。。。。。在旧框架内对问题进行思辨,痛苦的是不打破框架的思考者。


但是,动到了起家之本就很痛了,所以要慢慢来,要让新一代忘却50年的历史先,等那一代人老去先,自然就可以没有反思而轻装前进了。


全计划行不通,全市场也不是全万能。所谓无形的手,只是圣经思维模式下人们对市场进行类耶稣般参拜而已。这一代对市场万能的崇拜,也应该是处于  对自由市场经济   的   初级认识阶段。
核心不是公私,核心是机制。就像万物生长靠太阳,但太阳并不是宇宙核心一样。

机制的建立和变革是各种力量较量的结果,是各种力量集团实现从现实境况通向理想社会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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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吃花生的大灰狼 于 2008-6-25 19:08 发表
俺一直想, 公有制的时候, 可能人的幸福指数更高.

关键的是民主监督, 权力制衡机制. 当年缺了这个, 所以搞不下去了.

私有制了, 缺了这个还是不行.

球赛回来看帖子。抱着情绪yy两句

古人话的好,不患贫,而患不均。但是怎样看这个“均”呢,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个人以为,物质匮乏的时候需要绝对的均,即与产出效率无关的分配。其依据的标准多半是人头吧,在中国还多加点关系的成分。没办法,先要保证生存嘛。但这样的分配最大的毛病是没有效率,以及“监督体制不完善”这个难以求全的实际操作问题。一旦到了物质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样分配的弊端就出现了。

私有制,从产权私有来看,实际上是将分配与效率挂钩。不过现在中国在进行的私有制,也因为“监督体制不完善”多数情况下就成了一家独大的效率分配。类似前几年如火如荼的MBO,无非是一大堆资产从姓公变成了姓私,换汤不换药,顶多加了个靓丽的包装,营销方面弄点形式出来。

搞得现在公不公,私不私。楼上仁兄一语中的,佩服下。

“监督体制不完善”除了涉及中国关于institution的建设——这个从建国后到现在似乎就没好好正视过的问题(脑子不清醒中,除了类似高校建设外还有什么?实在想不起来);也涉及到媒体——这个嵌在文化当中具有双重性格的变色龙;还跟中国的国情有关——基于中国的国情,基于中国capitalism的发展历史,中国究竟需不需要“完善”的监督体制?或者准确的说,中国的“监督体制”需要完善到什么程度,以配合中国特色的制度、经济发展?

嘻嘻,睡了~~~

[ 本帖最后由 爱做梦的小马 于 2008-6-26 00: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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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cken:
安静,等候。
这世界因爱如此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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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喜欢思考这些问题,也是有遗传啊,哈哈哈
我爸现在每天想的是,这个立交桥怎么造最省地儿,家里窗户上怎么装个报警器防盗,出去玩几天的时候怎么给花浇水之类的。。。。。。。其他时间就是睡觉,哈哈哈
当你孤单时你会想起谁,会不会找只猪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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