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锐利风铃”的个人文集------转



       尘世间没有庸俗的饮食,只有庸俗的饮食者;有卑微的男女,而没有卑微的恋爱。弗洛斯特写道:“你要爱,就离不开这个世界,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更好的去处。”如果把爱缩微成男欢女爱,把世界具体到屋檐之下,那么你要恋爱,就离不开饭桌。除此之外,我同样也想不到还有更好的去处。

                                    ——摘自沈宏非的《写食主义》

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面 条

小时候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小女孩,没有了亲娘,后娘对她不太好,总是虐待她,做汤面时,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吃面条,而让她喝面汤,当时我就想,面条一定是天下极好吃的东西。
面条,确实有理由好吃的,绵长温润又柔软的口感,可以汤可热炒,滑腻而分明,在红绿荤素间,很能激发起人的食欲。我病的时候,妈妈会给我做上一碗,吃上了这碗面条,调剂的也许就不仅仅是惯常的生活习惯了,承载了亲情,在别人看来,平平常常的一碗面条,就成了我病中最可慰藉的良药,好了么?还想再病上一回。
食色性也。我最喜欢吃自己做的番茄鸡蛋葱花面,不说味道,光看着鲜红的,艳黄的,碧绿的一大碗就很赏心悦目了。做这面的番茄一定要多汁而新鲜,鸡蛋最好是红心的,至于葱花,那可不能随便捋一把就往里扔,要选小葱,茎白叶绿、小巧青翠的才是上品。吃得冲的还可以剁上那么一点或绿或红的生辣椒,要不,来点现成的辣酱那也全看个人的口味。
面条可做成温婉的“阳春”风格,也可化作温暖的“炸酱”或激情的“红烧”口味,面条是很随性的,果真是给点阳光就可以灿烂了。
有些人下面条喜欢先把面条过一下热水,这样面汤显得清爽,我偏不,我就喜欢那稍带浑浊的混沌,那透着小麦原香的汤水才是最可品味的。
都说面条可养胃,因为面条里有碱,其实这个说法是片面的。面条里是否搁碱,是和当地的水土有关系的,水软的,含酸必定多,放点碱刚好平衡平衡。而遇到水硬碱性物质多的,做面条可就不能再放碱了,那就在吃的时候撒点醋,也就平衡了。
今天,你面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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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菜炒饭

头菜,也就是大头咸菜。先把头菜和肉用量多的油爆炒,然后再与米饭和着翻炒,好象没有什么诀窍,但却是我小时候吃过的最好吃的炒饭。
觉得它好吃当然有背景的。记得那是偶5岁的时候,爸爸在外地工作,家里就剩下偶和妈妈两个,一天妈妈发烧起不来床,偶被饿了一天,到了傍晚,忽然又遭遇停电,偶又怕又饿,大哭,妈妈被我哭醒,挣扎着叫我去向邻居阿姨求救,邻居阿姨来后忙把妈妈送医院。之后,就做了这头菜炒饭给偶吃,偶当时还不知道淑女是何仪态,一阵风卷残云,此后,再也不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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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的鲜香酸辣

刚才看到论坛上有朋友说到广西菜,我这个土生土长的桂林MM忍不住也想说两句了。
说到广西菜,不能不提到它的方言系统,广西的方言系统是比较复杂的,汉语就有两个体系,一个是北方方言系统,一个是粤方言系统,柳州是这两个方言系统的分界线。此外,还有少数民族自己的语言系统,因此,各地在饮食上就有很大的不同。
只说说桂林,桂林靠近湖南,属于北方方言系统,方言接近湖南和四川。饮食上,接近湘菜的风格,喜食辣。而喜食酸却是当地自己的特色了。
先说辣,桂林气候较广西其他地方寒冷,而且较湿润,所以,可驱寒驱湿的辣椒就成了桂林人饭桌上的熟悉面孔了,很少有不加辣椒的,甚至连炒青菜都要添加,
再说酸,在广西的不少少数民族都有食酸的风俗,如酸鱼酸肉等,就是把鱼和肉放到坛子里腌制,据说是一种避免变质的方法。桂林人以汉族为主,但也很会泡制酸笋和酸豆角,这二酸都是桂林家常菜的常用配菜,可做成,酸菜大肠,酸炒尾节,酸炒干鱼仔,酸炒牛蹄筋等菜肴,酸笋还可做成酸笋鱼头汤。
说到鲜香,那还真不能不提到桂林著名的米粉了。论坛上有朋友说,在阳朔吃到了桂林米粉,呵呵,那还不是正宗,正宗的,还在桂林市区内。桂林米粉确实算是色香味俱佳的小而全的代表食品了。一碗米粉上,有卤制的牛肉、叉烧、肚(读堵)子、锅烧、连桥(就是脾脏)、油炸黄豆等,可自己选择的还有葱花、酸豆角、酸萝卜、酸辣椒、香菜……红的,绿的,黄的、暗紫色的,“群色荟萃”,浓香扑鼻,确实很能勾起人的食欲。而且价钱还很实惠。
我到外地出差,最想念的就是桂林米粉,所以,每次回来,一到桂林,必先吃上一碗桂林米粉后才能理顺情绪,这是一种无法说清的乡土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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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飘过的那滋味——童年品藕记

说藕,不能不说到水。
童年时,我极顽皮,上房揭瓦,无所不能,陆地上都玩够了,自然想把势力范围发展到水里。
第一次大着胆子到河边边玩,就被妈妈知晓了,于是一顿暴菜,之后又搂着我哭,说着这河边如何如何危险。这番硬软兼施,不仅没有打消我对水的好奇,相反,我更向往了,妈妈无奈,只好委托一个叔叔教我游泳,意思是,就算我掉到水里也可以自救,嘿嘿,妈妈的教育思想今天看来都是先进的,堵,不如疏。
说远了,绕回来吧。说到藕吧。
我游泳的小河边有许多荷塘,一到夏季,满塘碧绿,间或有一两枝直棱棱的荷花满不在乎地探出脑袋,张望着。荷叶用处极多,对于我们这些小孩来说,最大用处是遮阳和遮雨。看不见的东西是最吸引人的,看惯了面上的荷花和荷叶,我很是想知道那软软的淤泥下藏着的是什么。
一次,终于得以探个究竟。那是正碰上了河边农民踩藕。
踩藕,顾名思义,踩的动作是主要的,这时,触觉是引导,踩中了,手才有了下一步动作,脚在这样的“采摘“工作中成了主角。我蹲在旁边看着,心痒痒的。
藕被踩出来了,第一道工序,那当然是洗白白,经过水的洗涤,藕那粉嫩露出真颜。粉得最可爱的要算最顶端的那节小芽芽了,严格地来说,那都不算藕,太稚弱了。如果拿到市场上那是卖不了的,于是,洗藕的农妇们就顺手拧下弃在河里,顺水飘下。这弃物,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无上的美味。我到现在还记得偶然在水中捞到后品尝第一口的感觉。
在齿间嘎巴一下,一阵荷叶的清香沁人心脾,与成熟后的藕节滋味迥异,那是一种初生的清纯滋味。一好友说,每次见到这节嫩芽,都想起小脚女子的三寸金莲,果真,那形是极像的,可我不愿意做此联想,因为,那懒婆娘的裹脚布可不是什么美味东西,实在是耽误了我味觉的自然发挥。
可惜的是,长大后,我再也没有机会亲见农妇们洗藕的场面了,也就没了截获水上飘过的那节嫩芽的机会,好友说,有把那节嫩芽当水果卖的,可我最终没能觅得芳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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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肉”

原谅风铃用了一个乍看很香艳的词语做题目,再看看,还是香艳,不过,这香不是脂粉之香,而是钩起食欲的肉香。
我并非生于饥饿年代,饥饿对于我来说,顶多就是童年某个傍晚,妈妈延误了作饭;高三上午第四节课时的那种有气无力,不过就是大二晚11点熄灯了,谈了小恋爱越墙回宿舍,翻箱倒柜却死活不见那包方便面时的恼火。
真正的饥饿,被父辈渲染得很悲壮。
那个年代,妈妈说,凡是水里游的地上爬的统统都被划入了食物范畴,想象力丰富的我马上想起“小强”,小心翼翼地问,小强也***?得到肯定回答,马上跑到厕厕狂吐不已。
有肉吃么?我又问。爸爸大笑,肉,那时,果真是数月都不知道其滋味的。
听完,我很感激父母相识得晚,没有把我生在那个与肉无缘相识的年代。

*****
我坚持认为肉是很豪爽的东西,我总觉得它们只适合豪爽地铺陈在大个的碟子里,再被食客们大把地塞到嘴里。总记起五台山那耐不了寡淡饮食的花和尚下山切两斤卤牛肉大碗喝酒时的爽气。肉,在我心中如侠客,呼啸而来,呼啸而去。

*****
如果要给肉挑选伴侣,我选择火。在我看来,肉的味道需要火的直接拥抱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看吧,一串串涂满了各种佐料的肉放到了烧烤的炙子上了,火伸出舌头舔着它们的每一寸肌肤,仔细而深情,肉们呢,当然不能辜负火的厚意,在尽情吸取了各种滋味后,终于发出了阵阵浓香。这时,就着爽喉的小酒,你不欲”肉“么。呵呵,我不像在说烤肉,倒像是在描绘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情。
其实,此欲与彼欲,很多时候谁又能分得那么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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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比它臭,谁说我不介意

历来对香香臭臭的很敏感。香,自然喜欢亲近,而臭的,当然避之不及,
香臭,有个标准。
先说香。
戴望舒的《雨巷》里有那著名的丁香姑娘。丁香,姑娘,用丁香来比喻美丽的少女,这花想必是芬芳的,其实不然,丁香闻上去香得郁,香得闷,甚至香得臭了,如果沉浸在这过于浓郁的花的气息中太久还可能中毒呢。
臭,就更带有主观意味了。这是一种更为个性的判断。张三认为很香的,李四可能认为极臭,王二认为沁人心脾的,赵五可能会一闻即厥。我就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次,在街上偶遇一中年妇人,一身珠光宝气,走过我身边时,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毫无商量余地猝不及防地强行灌入我的鼻孔,半瓶低劣“毒药”弄了半条街的感动,我一时也“感动”得不能动弹,半天才缓过来。留在记忆中的那妇人的神情,一脸有余的自信,绝不认为自己是污染环境的,可那味道怎一个“臭”字可说。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臭的都是让人躲避的么?也未必,起码在多元的饮食上就不是,如今,就有不少逐臭一族。
不细说极端的,如什么偏爱吃臭鱼臭虾臭鸡蛋的,“金粒餐”的。只说说大众些的名臭吧,
就说臭豆腐。
臭豆腐有两大系列,一种是活跃于江南的臭豆腐干,以绍兴和湖南的最突出。这种豆腐干颜色紫黑,味道闷臭,没有特别爱好还真不敢下口。听过一个有趣的故事。这种臭豆腐刚传到广西南宁时,大多数人极端不适应它的味道,有些特别敏感的闻久了就想呕吐,可在商业闹市区偏偏有一家店铺新近开始卖这个,左邻右舍日日苦捱,虽门窗紧闭还是不能阻挡此种味道的顽强进攻,忍无可忍,在协商无果的情况下,群起而攻之,竟把那店铺做买卖的家什噼里啪啦地砸烂了,这件事情据说还上了当地的新闻。之后,该臭豆腐摊子不仅生意没被影响,相反,买卖更好了,上门的主顾想必都是抱着一种探究何臭竟致殴斗的好奇心才来的吧——臭名昭著,从此,臭豆腐总算在八桂大地安上了家,大家也就久闻不知其臭,反得其味了。
可我没想到另一种也冠名为臭豆腐的会比这更臭,那就是著名的“王致和”臭豆腐。那日,朋友应要求买来一瓶这慈禧都喜好的名品,嘱予到卫生间打开,我虽不知其意,还是傻傻地遵命,拿着瓶子直直往卫生间去,朋友声音从背后传来:记得关上门。晕倒别怪我……这时我才醒过味来,原来这家伙是让我一人独当其臭,免得殃及池鱼呀,真是够坏坏的,我就要当桌而食。
不过,他的担心还真不是多余的,一打开瓶盖,一种似酸非酸,似腐非腐的,如陈年阴沟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掀鼻而入,大有毒倒众生之趋势,我差点丢瓶逃窜,无奈有桌子档住去路,只好束手就“臭”了。
在劝说引诱下,我勉强尝了一口,嘿!别说,还真挺鲜挺美,味道有点像我们桂林三宝之一的豆腐乳,可显得更醇厚,更浓郁,闻着臭,吃着鲜还真不是假话,送粥吃是很不错,只是委屈了鼻子,美食当前,也只好牺牲它了——其实,吃了一口以后,自己就闻不到什么味了,口舌的快感最真实的。
正在美美品尝,朋友冷不妨又蹦出一句:吃后记得漱口,否则你会比它臭豆腐哦。这家伙,总是那么不合时宜,这回我再也忍不住,没等他继续否则,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哼哼,说你比它臭,谁说我不介意。
忽然想到,刚才提到的那中年妇女抹在身上的如果不是“毒药”,而是半块“王致和”,结果……结果是否会一样,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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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二的肠左三的肝

一直以来,风铃就觉得什么肝呀肠的总是和血腥有点联系,这不,刚刚翻开的那本老书《侏罗纪公园》里就有这样的情节,被恐龙袭击的人腹部被撕开,那个什么什么就流了出来。天!看到这我忍不住了,各位,偶先到卫生间去呕吐一番再来……
到了北京,朋友却隆重向偶推荐一种风味小吃——炒肝儿,乍听这名字,偶嗓子眼马上涌起一阵不适反应,面露绿色,连忙摆手:不吃不吃。看朋友不悦,只好说:炒猪肝,偶都会做,有何稀奇。朋友笑道:ft,拜托,此肝非彼肝呢,不吃不知道,吃了吓一跳。看偶半信半疑,不由分说,拉起偶就奔附近一食档去了。
去的那食档应该不是孙二娘的黑店,因为老板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孙二娘的表弟,现在连锁店这么多,谁知道呢。张皇地看了看周围,食客们似乎都神清气定的,风铃这才稍稍安心。
这家店经营的东西还挺杂,各种风味都有,太好了,来北京一段时间,好想念辣的味道,我强烈要求朋友除了点炒肝外,再给来一份红油毛肚和干烧干鱼仔,服务员姐姐说没有干鱼仔,肥肠不错,要不要尝尝?我最不喜欢为难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当然说可以了。
先上的是炒肝,端上来时,如果朋友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糊状的一碗,和“炒”的工艺似乎不搭界,倒应该和“炖”沾亲带故。往碗里仔细瞧了瞧,糊汤虽粘可却几近透明,里面“悬浮”的不纯粹是肝,还有肠,肠似乎还多一些,里面还有蒜,蒜的点缀恰到好处,不辛辣,恰巧起到了增味压腥的作用。尝了一下,肠绵软还有嚼头,肝鲜美又带脆嫩,嘿嘿,不错,鲜而厚,热且爽。
朋友看我感兴趣,趁势给我说起关于炒肝儿的七七捌捌来。
原来这炒肝儿不算正餐食品,炒肝儿加两个包子听说算是北京人比较好的早餐,他给我学起了北京人吃炒肝的神气模样了:早上起来往早点摊儿前一站,管他有钱没钱的,见着师傅就说:“二两包子一碗肝儿”,一口纯正的北京腔儿,特有面子的感觉。
为了让外地食客也能品尝此种美味,有些为人民服务意识很强的饭馆也在除早餐的时间供应炒肝了,比如说我们现在吃着的这家。
也不能干听,那就吃吧,呼啦啦,还等什么,在我和朋友的合力围剿下,炒肝一下子就“肝尽汁绝”了,吃完后,抹抹嘴,觉得食欲大炽,其他的怎么还没上呀,我坐不住了,开始催促为人民服务的服务员姐姐,她态度相当好,马上为我们去侦察,不一会,美味端上来了。
我和朋友捋起袖子(哦,想起了,因为是大热天,根本没袖子),正准备发扬八把叉的精神大干一场,冷不防听到服务员姐姐说:您的肝、肚、肠都齐了,请慢用。
我倒~~~~~~~巨寒~~~~~~~~忙摸摸自己的肚子,还好,虽然没有一样样清点,估计它们都还在原位,应该是齐了的。
还没等偶们从寒冷中回过魂来,一粗门大嗓的女声从作菜间传了出来:前二的肠左三的肝,拿去了!我们回头一看,一健硕女子从里出来,手上晃晃悠悠地端着两盘东西,天,就算不是孙二娘,也一定是孙大娘,这时,我和朋友再也顾不上斯文,对了对眼神,双双放下筷子,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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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喝何必正经八百

今日,与友在一湘菜馆吃饭,聊到吃喝的态度,猛然发现原来吃喝还有个态度问题。
我吃喝时是很不严肃的。据妈妈说,我小时候,给我喂饭就是件麻烦事情,带我的外婆满世界撵,一般得一个半小时才能把那碗饭还有汤汁连哄带骗地填灌到我肚子里。稍大一点,可以自己吃饭了,也是边吃边玩,总要妈妈大喝一声:快吃,数米呢!这才很不情愿地继续和剩下的“饭匪”拉锯。再大一些,会自己做饭了,还是改不了这种态度,吃饭时,总要找来书或报纸做下饭的“菜”才对付完那一餐(别误会,书报不是吃掉,而是”看“掉哦)。
吃喝原来还有个态度问题,细想一下,还真是。
首先是热爱。在这里,我要再次提到我师兄的一句名言,他说:热爱吃的人是热爱生活的。热爱是个重要的起始态度。
其次是重视,重视包括重视吃的内容吃的场合吃的季节重视一起吃的对象,满汉全席把这种重视发挥到了极高的层次。
再次是由热爱和重视派生出来的情趣。
吃是讲究情趣的,古代的文人做诗之前多要饮酒,有空饮无需下酒菜,派遣内心忧愁烦闷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也有为了热闹,邀朋引伴配上各色小碟而觥筹交错的;趣味些的来个曲水流觞更是把吃喝和游戏拢到了一块。当然,作为下酒菜很多时候离不开“色”,或清丽或妖艳的女子弹唱一番,更为文人之吃喝增添了一些香艳色彩。
国人如此热爱吃喝,于是,吃喝就跳出了生理的单纯需要而变得交际化甚至外交化了。所以,很多事情甚至一些大事情都是在饭桌上宾主的微笑迎和间完成了决策过程。
西方人对于吃态度要简单多了,把它更多的看成一种欲望,所以,在对待吃喝上更多注重实际性,这从他们运用的餐具也可以看出,他们用刀叉,切割着大块的肉食,他们对蔬菜态度更是鲜明,生灵灵地抹点沙拉酱就往嘴里送。他们实行分餐制,个人完成个人的那份,吃完了事,吃喝就是吃喝。他们进餐时会尽量避免餐具和刀叉发出碰撞的声音,吃面条和喝汤时也是静悄悄的。
西方人听歌剧的时候正襟危坐,姿态优雅,所以不会有如中国的茶馆和戏楼那般边吃边看的随意。或许这可解释为他们对表演者的尊重,但是,国人的边欣赏边吃,表演者表演到精彩处看客们的那一声大喝——“好”,也不能说不是对表演者的一种褒奖。
吃喝何必正经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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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麻辣烫还有酸

想反过来先说说“酸”,这里的“酸”字,不是形容词,而是个名词。也就是南宁人所说的“酸野”。
桂林酸是盐水酸,咸味足但不过分,酸里带着柔软的鲜。记得高中时,放了学,我经常和同学骑着自行车到五美路百货大楼前的一个摊子去吃,吃到牙齿软为止。听说,这摊主就凭着这看似不起眼的小买卖,不仅养活了一家人,还筑起了新房子,算是个富裕人家了。当然,最有名的还是叫“金不换”的,那可是一块卖酸的金字招牌,到现在,百货大楼前的那家酸摊已经不知所踪,“金不换”则在十字街微笑堂对面继续延续着“酸野”的不朽传奇。

麻辣烫不是桂林本土的小吃。我也说不清楚从什么时候起,这用竹竿串起的可煮可炸的诱人食品开始出现在桂林的大街小巷。麻辣烫的那根竹竿很是神奇,所串之物颠覆了我们一般的认识,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无所不串。好的麻辣烫必有一锅子好的底汤,一碗好的蘸料。好的底汤可让半隐半没的萝卜、肉丸、肉皮、猪肺、豆腐等物充分入味,好的蘸料可让炸过的羊肉、牛肉、龙虾、鱿鱼等肉菜提鲜增香。蔬菜是很随性的,温和的可吃在汤里煮的,如果喜欢火爆热辣的,放到油里炸一下,那口味也是不错的。

该说说烧烤了。以前,一提烧烤,我们就会想起春节晚会上陈佩斯操着新疆口音舞动的羊肉串,是的,如果缺少了羊肉唱主角烧烤好象就不能称之为烧烤了,但如今的“新烧烤主义”已经把烧烤的外延进行了充实,不仅肉食可烤,就是什么蘑菇、水果、冰淇淋的,只要你想吃,那也都可以烤它们一下。烧烤这个项目可上桌面成为正餐,如著名的韩国烧烤,需要装饰华美的店面来经营。也可以在路边支个小摊,和麻辣烫同时开张的。为串起的食物提供更加多元的烹制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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